重拳击打在按键上。
再睁开眼,看到的是“1”亮起,忍着痛按下关门。
嘴里含着一大口血,那是咬舌尖冒出来的。我不敢吐,怕等会遇到那“恐怖男人。”
虽然不知道舌尖血对“恐怖男人”有没有效果。但有准备,好过没有准备。
这十几秒就像是煎熬般,等到电梯门开的那一刻。
看好确认电梯门外没别的东西,我立马逃命似地跑出商场。
跑向刘叔,停下直接吐了一大口血。立马从电动车栏框里,拿出今早准备好的装满柚叶水的矿泉水瓶。
拧开瓶盖用手指扣住,往自已身上与刘叔身上撒着柚叶水。
坐下电动手,刘叔早就会意了,25迈全速开起。
“叔,那玩意来了。”
刘叔没有说话,全神贯注地开着电动车。
鲜血和口水混合,忍着痛我又吐了一口血沫,自已的拳头看起来皮开肉绽的。
没有想到,之前听刘叔说的迷人眼,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听着很恐怖了,体验过后简直是骇死人了。
或许熊大志跟逢在春就是这么死的。他们出车的时候,遭遇到了“恐怖男人,”被屏蔽了感知,意识也短暂出错。后知后觉时命都没了。
那“恐怖男人”现在还不清楚还会怎么杀人。当时我在电梯里,感觉要是我再按下2楼,那再开电梯门的那会,我会遭遇到十分恐怖的事。或许是直面“恐怖男人”估计得交代在那里。
手里拿着柚叶水瓶,时不时的含上一口对前面喷去,虽然这看起来不太尊重刘叔。但没别的,就是怕被“迷了眼。”
回到刘叔老宅。
赶紧洗了个柚叶水澡,穿着空短裤赤着上身,躺在木制沙发上。
“那恐怖男人,”对我有特别的杀意。是上次没弄死我,觉得丢了“它”脸面,所以一有机会就想要弄死我吗?
按理说有17个大货车司机,同时间我和刘叔柚叶水失效,但“它”却找上我。
说是对我没特别关注,一天杀我两次我不信。“恐怖男人”比起其他大货车司机更想杀了我这人。
瞎子李又不在这,想问都问不了。
这会刚洗澡,身心开始得到放松。经历过二次生死,感觉到脑袋有些昏沉,现在与刘叔又什么都办不了。跟刘叔招呼一声,便回房间打开电风扇,手机调了个2小时便睡下。
再次睁开眼,看了下手机。睡了有一个半小时。
走出房间,看到刘叔在客厅里一个人抽烟刷着短视频。
我走了过去,拧开一瓶矿泉水,打开桌上的饭菜盒问道 ,“叔,在看些什么。”
“老李刚刚来电话,说这阵子要还别人个人情,替别人做件事。”
“凉凉月色为你思念成河,化做春泥。”
看着手机号码显示,我一惊,竟然是本地公安来电。
打开免提。
“喂,请问是陈力吗?”
我有些疑问,“我是陈力,请问有什么事?”
“今天上午11点,你在行容家电涉嫌非法毁坏他人财物。限今日下午5点,前来本地公安局一趟,过时依法处置。”
我想了下,回答,“现在就过去。”
刘叔说,“小陈,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上面的人是些什么玩意。”
我点了下头,向刘叔问道:“叔,大锅里还有柚叶水吗?”
刘叔说,“有。”
赶紧吃完饭,再洗了个柚叶澡。
路上,刘叔开着三轮电动车带着我。
手里拿着一个刘叔从村发匠那弄来的喷壶,每过5分钟左右,我便往刘叔前面喷一下。
将近30分,才来到公安局。
跟警员报备了下,便被安排进了一个房间休息,等行容家电的人来后进行调解。
房间门开着,但里面只有我和刘叔俩人。
骑车来时,我怕刘叔分心被迷眼,所以不敢说话。
当下我与刘叔俩人,有些疑问,便问刘叔。
“叔,那玩意,我怎么感觉好像特别想弄死我。”
刘叔看着我,“小陈是不是多虑了,就是时间巧合而已。”
“其实我也觉得像是多想了,但总感觉那玩意对我与其他人有些不同。”
刘叔想了下说,“江常自杀的那天早晨 ,你有没有说过他的坏话。”
我想了下,冲着刘叔点了点头。
刘叔说,“可能是那玩意吃了江常的怨气与恨念,觉得“他”就是江常了,你骂他的话,江常生前可能也听别人说过,生前就产生出一部分怨恨,之后转到你身上。”
听着刘叔说的话在理,我感觉也像是如此。自已当时上火随意怒骂了一句“他妈的,你真该死。”惹得“恐怖男人”对我特别待遇。
这下好了,简直悔死了。妈的!真是多嘴惹的祸啊!
想到如此,我冲自已打了一个亮响的耳光。
没想到正巧,警员带着行容家电的负责人来到门口,看到眼前的一幕。
经过协商,我赔了2000块钱给行容家电,而行容家电负责人见到我态度诚肯,便不再追究法律责任。
准备离开的时候,从别处听到办工的警员说“又死人了。”
回到刘叔老宅,没有想到事情办着这么顺利。
就上了个厕所的功夫,见到客厅里的刘叔又在一口劲抽着烟。
我走过来时,刘叔说,“又死一个。”
听着我有些慌。
那“恐怖男人 ”像是每弄死一个中咒诅的大货车司机,恐怖也随之增强,到后面柚叶水都会没用。
突然我生出一个疑问,对着刘叔说,“叔,每次死人都是同一个人告诉你的吗?”
刘叔回答,“都是老梁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他消息这么灵通。”
有些事情或许就缺了个头绪,一瞬间我想明白了。
对着刘叔说,“我大概知道谁是肇事司机了。”
刘叔是个过来人,看向我。
“你觉得老梁是肇事司机?”
我说,“如果在我们这些大货车司机中,有一个是撞死江常妻女的人,我认为应该就是老梁。”
刘叔说,“老梁给每个司机都打过电话,让他们小心点,别再出车了。”
我说,“那可能不是心善,是愧疚,是害怕“那玩意”越来越处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