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血月也没有落了,反倒像是失去了白天。
或近或远,还是能听到那些鬼孕妇在叫唤着“大老板,”偶尔能听到鬼死前的惨叫声。
我跟苟棍靠得很近,用很小的声音在说话。
我说,“现在阳城的鬼孕妇都在找我,你有什么办法?”
““王,”或许我们开始的想法便是错的。”
我问苟棍怎么回事。
苟棍目光看向窗外血月,有所思虑,“可能“诡异”本身就是一种咒诅,现在让这些中了咒诅的女鬼慢慢转化成“诡异”,或者也有些女鬼真的把“诡异”生了下来。”
我听不出有什么区别。
苟棍继续说着,“谪仙人说过,有东西破坏了“中异界”的规则,让血月提前了二十年。“王,”你有没有想过,这阳城存在了几千年,为什么在这次血月,突然间就变成了“诡异”之地 。”
我恍然大悟,破坏“中异界”规则的东西,就在阳城里面。
我问苟棍,“现在你知道些什么?”
““王,”我猜,跟谪仙密宝有关。或许那谪仙人现在还在阳城不知道的什么地方躲着,而这次血月就是“中异界”专门给谪仙人降下的。”
听着苟棍这精彩绝伦的推断,我当下真是“服”了。真是诸葛苟大师在世,世上已无人能敌。
““王,”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说,“要不是现在不能闹出动静,我非得给你鼓掌。”
突然,楼下传来大门倒下的声音,顿时感应出某个鬼孕妇出现在在“来尘居”里。
我与苟棍相互看了一眼,我拿上砍刀。只要这鬼孕妇过来,我就立马跟她拼了。
苟棍按着我的肩膀,比划着让我等下再行动。
“噔,噔,噔噔。”像是重物落在木制楼梯上弄出来的声响。
我心里顿感十分沉重,那些鬼孕妇还没真正诡异化之前,鬼体便跟铁似的一样硬。 这会真正化成了“诡异,”说不准不是我能动得了手的,而且外面街道上都有鬼孕妇,宛儿也还在昏迷 。
鬼孕妇的方向不在这里,而是直接走上二楼往左拐。
“噔,噔,噔。”这是鬼孕妇走在二楼弄出的动静,突然“澎,”的一声,像是房门直接重重地倒下。
“老婆,是我啊!你不认得我了吗?”
“啊!不要过来,老婆,大老板就在右边,你不要过来啊!”
“你不要过来啊!”
“啊~啊~~啊!”
第一次听见人死前的惨叫声,我不禁后背发麻。握紧着砍刀准备迎接着这个鬼孕妇。
时间一点点过去,“噔,噔,噔。”又传出重重地响声,我手中紧握着砍刀。
感应出鬼孕妇并没有过来,而是直接走下楼去,然后离开“来尘居,” 我和苟棍这才松了一大口气,苟棍也放开了握住皮又狗嘴的手 。
我看向苟棍小声问,“那鬼孕妇,听不到提示?还是出去找帮手?”
““王,”那鬼孕妇估计已经完完全全化成“诡异,”或许跟诡异的规则有关,那人类无意间触发了鬼孕妇的条件,所以鬼孕妇把他给杀了。”
我看着苟棍,“你有没有点头绪。”
““王,”我们还不知道怎么触发鬼孕妇 的条件,保持着之前的状态就行了,起码现在还能平安。”
太阳没有升起,估计这次血月没有结束前是不会有白天的。
宛儿现在已经醒了,我让苟棍照看下宛儿,自已去厨房找点吃的东西。
感应“来尘居”附近没有鬼孕妇的存在,我这才小心翼翼地走下楼去。
来到厨房里面,看着厨房里的材料,现在也没有时间也没有这个条件,但一定要给宛儿做点有营养的东西。
取下山猪肉干切成碎肉,我怕烟气会引起鬼孕妇的注意。只能一点点烧着碎干柴,尽量减少烟气,自已则是吃着生山猪肉干。
提心吊胆地总算是熬好一锅肉粥。
我端着一锅肉粥带着山猪肉干,回到宛儿的房间。
宛儿在喝下肉粥后,脸色明显地好了不少。
她问我,“真准备在血月过后,再离开?”
这是我和苟棍讨论过后的决定。
我说,“阳城外面的“诡异”处理不了,当时要不是有陆生这个阴王,拖住更加恐怖的东西。估计我们都回不来阳城,只能等血月过后,“诡异”有所削弱,再想办法试着离开这阳城。”
宛儿没有说话,只在顾着吃粥。
我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只能直接打起坐,调动阴气恢复胸前的伤口。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现在一直都是黑夜中血月当空,没有判断时间的标准。
有几只鬼物闯进了“来尘居”里,我这时睁开眼睛。
“大老板,大老板,我是阿宝。”
我与苟棍相互看了一眼。
““王,”先看看那鬼小孩怎么回事。”
我点点头,跟着苟棍一起走出客房。
几个鬼见到我和苟棍,快速地走上楼梯。
“大老板,我们都是来投靠您的!”鬼小孩阿宝睁着漆黑的大眼诚恳地看着我。
这句话,听得我头都有些嗡嗡作响。看着鬼小孩黑漆漆的大眼,我现在都怪以保证宛儿苟棍皮又的安全,又没有天大的本事,哪管得了这些鬼东西。
于是乎,我看了苟棍一眼。
苟棍却做出了一个让我震惊的决定,他对着这些鬼点点头,然后带着这五个鬼进到了我们当初住下的客房里面。
我十分不解,但苟棍想法肯定是比我还要聪明的。
在客房里,苟棍问那些鬼,“你们怎么过来的。”
鬼小孩阿宝说道,“二老板,之前我们几个一起躲在一个鬼屋里,有一个鬼比较大胆。就透过门缝看那些鬼孕妇,他说那些女鬼赤裸着身体没穿衣服,真好看!让我们都过去瞧瞧那女鬼。我们几个比较胆小,都不敢!然后那个偷看的鬼被女鬼发现了。”
“当时,鬼屋就这么点大的地方,也没什么能躲的,我们这几个鬼就分别躲在床底下,桌子下,和爬到房梁上。我们不敢看那个女鬼,也不敢睁开眼。然后只听到那个偷看的鬼惨叫着。之后那女鬼也没管我们就走了出去。”
另一个鬼说,“或许是我们没有看到她的身子,没有侵犯到她,所以她才会放过我们。”
这听这些鬼话,我此刻已然有个大胆的想法,看了苟棍一眼。我说,“鬼孕妇的规则是你看到她时,她也能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