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整晚,第二天趁着机会,跟宛儿一起吃着早餐。
宛儿问我,“陈力,你有什么准备。”
我说,“先收集好情报,等你好了差不多,我们再上路。”
她只是轻轻一笑。
我看着宛儿,细细地品碗里的粥。
“宛儿姑娘,你若还是头晕。千万别洗澡,欠了生气浸了水,日后可能会落下什么病根。”
宛儿看了一眼苟棍,再看了我一下,“你这阴奴,可真有本事,医术也会。”
听到“阴奴”这俩字,我想对宛儿纠正下,苟棍是我的同伙。不,是我的伙伴。但突然想到,这里还有个阴王在,怕露出破绽,毕竟阴王们都有自已底子里的骄傲。
我想了一下,对着宛儿说,“这里人情很复杂,沦落在此处的人类都已经少了某些东西。你用不着相信别人,但至少我对你是真的。”
宛儿看了一下我,然后只在顾着吃粥。
早餐过后,宛儿又要睡觉了。我和苟棍皮又回到房间里。
虽说闲着无事,但也不打算出去走动,如果有机会就找陆生问一下“中异界。”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尽力感受体内的阴气流动。
想起半年前,那一晚的风水术法对决,顿时感觉小老头在我心里形象变得高大上起来。目前我只会激发阴气环绕在身,用来增加速度力量和伤害。
阴气可以理解是一种能量,但想要控制阴气作为远程攻击手段,目前还弄不清楚。
我本想问下宛儿,阴鞋子是怎么凌空拍人脚巴子的。但是一想到这里还有个阴王,我怕露馅,虽说不清楚露馅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阴王本身就是种很可怕的存在。
靠人不如靠已,决定这几天自已修炼摸索。
一有机会就跟着宛儿一起吃饭,宛儿这些天吃了就睡,现在看着脸色已经好多了。
第三天,一起吃着早饭,宛儿说,“怎么,这些天不见你那阴奴和皮又。”
我想了下,苟棍这三天常常带着皮又早出晚归的,说是管理下属。如果有什么不对劲,会叫皮又跑回来求救!
我说,“他有些事,忙。”
宛儿问我,“陈力,你不洗澡不感觉很臭吗?”
听着宛儿这么一说,这些天除了吃饭外,一有机会就修炼,哪有想这么多。
我看着宛儿的身上,有些明白她的意思。我说,“等会我们一起逛街,买些衣服换洗吧!”
宛儿对着我嫣然一笑,便继续吃着粥。
我心里顿时美滋滋地。
吃完饭,宛儿对着铜镜梳了下头发。便跟着我走出了“来尘居。”
一路上,我发现有很多鬼见了我都不对劲,一个劲地点头哈腰。
宛儿看向我。
我说,“我也不知道这些鬼怎么回事。”
走了半天,真不知道哪有卖衣服的,这些鬼贪心得很,要问鬼肯定得见血。
像这样走,也不是办法!索性就当提前割手指了。
我问了下旁边摆摊的鬼,“鬼友,这阳城哪有卖衣服的。”
那鬼摊主看向我,立刻精神抖擞。
“贵人!在下饥渴难耐,要是有贵人一滴鲜血,这阳城上上下下我都陪贵人去得。”
见这鬼的嘴脸如此油滑,我只能用砍刀准备割破手指了。
“住手!”
“快住手!”
后面传来鬼叫声,几只鬼快速地走了过来,对着这只鬼摊主“啪,啪,啪”地狠狠甩了几个耳光。
“妈的!你看清楚点,这是大老板。你敢要他割血,那你再申请一万年都加入不了金团会。”
这话我震惊到了,宛儿也看着我。
那鬼摊主在挨了几个耳光后,明白了过来,脸色发白地对着我跪地求饶起来。
“大老板啊!我有眼不识泰山,放过我吧!我老婆孩子指望着我加入您的金团会,过上好日子啊!”
几只鬼先是对着我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带着笑脸问,“大老板,有什么事,属下上刀山下火海肯定都能办。”
短短几日,我一直顾着修炼,没有想到苟棍已经混成了邪教组织大护法,而我莫名成了邪教挂名教主。
我见那鬼摊主在地上一副死磕到底的模样,于心不忍下,我说,“让他加入金团会吧。”
地上的鬼摊主顿时泪流满面,“大老板的大恩大德,我定会天天带着全家老小拜着阎罗王,地藏王菩萨。祈求着保佑大老板。”
这只鬼虽然由心的在祝福我,但我却听着十分不乐意,还感到诲气。
身后传来苟棍的声音。
“王。”
苟棍对着几只鬼吩咐了下,那几只鬼便带着鬼摊主去加入金团会培训了。
其他的鬼摊主只能羡慕地看着。
皮又回到我脚下,摇着尾巴 。
我问苟棍,“这到底怎么回事?”
““王,”我们要需要发展自已的势力。”
我与宛儿苟棍皮又走在街上,周围那些死相凄惨的鬼,都一眼热切地看过来。
我低着声音说,“虽然他们都是鬼,但搞传销,让鬼家破鬼亡。这也不行,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我们做阴物也得有个度,是不是。”
““王,”我就是传销性的广告,战略性的商业布局,金团会走的就是经商之路。”
苟棍这么一说,我也没办法了。
我问苟棍,“知道这阳城,有没有买衣服的。”
苟棍说,““王,”别看阳城这里面的鬼很多,但鬼的生存技能却都很少。卖衣服的只有仙衣坊有,就是谪仙人开的店。”
苟棍的情报工作做得不错。
我说,“那谪仙人开的店怎么样?”
苟棍说,“谪仙人从不卖衣服给鬼,衣服只卖给人类,而想要买衣服只需要留下一些关于人间的诗集和故事就行了。”
宛儿,“这谪仙人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