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把行李放到客厅之后就坐在遮阳棚下面享清净,他才不要跟林伴星待一屋。
林伴星把手里剥好的竹笋放到厨房,出来就碰上了节目的第三个嘉宾,知名相声演员吴达。
来人穿着紫色大裤衩跟花上衣,脚踩着人字拖,跟别人长袖长裤的模样大相径庭,头上带着一个田园帽,拉着一个行李箱,还背着一个包袱,看起来像是被褥。
吴达刚进门就对上了林伴星,他被来人的外貌震惊到了,“你是人还是妖怪?你这样的,我从未见过。”
林伴星无奈的笑笑:“我是林伴星,前辈叫我星星就好。”说完就上手接过吴达身上的包袱。
吴达眼珠一转故作揶揄:“我要离你远一点,咱俩尽量不要出现在同一个镜头,不然就是活脱脱的天鹅跟癞蛤蟆!”
说完也不等林伴星反应,又说道:“叫我达哥就好啦!”
察觉到手里包袱被人接过,吴达一下子瞪大双眼。
“你你你……你竟然能拿动这个包袱!”
林伴星疑惑:“这个包袱怎么了?”
吴达平复了一下心情,“你能拿起这个包袱,说明你就是传说中的包袱之主,这么多年了,它终于遇到自已的命定之人了!”
林伴星右眼皮直跳。
中年男人用满含希望和热忱的眼神注视着林伴星,右手拍拍他的肩膀,“星星,它就交给你了,晚上它要在床上休息,记得把它铺开!”
少年眼神从疑惑又变成迷茫,最后满是无语。
林伴星语气敷衍,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包在我身上吧。”
江逾白这时候慢悠悠的从院子里进了屋,眼神扫过林伴星手里的包袱,小声吐槽着:“蠢。”
没看到包袱后面写着一行小字吗?
他又扭头看向一身花里胡哨的吴达,皱了皱眉,语气嫌弃,“达哥,你这是什么穿搭。”
吴达立刻反驳道:“荷尔蒙穿搭啊!你小子懂不懂时尚!”
“那是多巴胺。”
吴达撇撇嘴,“我不管。”
江逾白放弃沟通,接过了吴达的行李箱,转眼就看到身旁的少年拿着包袱在憋笑。
“笑什么,你蠢死了还笑。”
说完就拉着行李箱进了屋,然后没骨头似的躺在沙发上。
林伴星拿他没辙,把包袱放到沙发上也坐下了。
“我出去转转啊!”说话的是吴达,林伴星点点头,提醒道:“刚下过雨,小心路滑。”
吴达不在乎的摆摆手。
屋里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还有满屋的摄像头。
林伴星毫不掩饰自已打量对面人的眼神,对面那人靠在沙发上,阖着眼,眼下有淡淡的青紫,估计是没睡好。
“看我干嘛,管好你的眼睛。”带着不耐和一丝怒气的声音响起,林伴星实在疑惑,闭着眼怎么还能发现自已在看他。
林伴星在屋里也没事干,对面那人在沙发上睡着,他就去院子里等另一个嘉宾过来。
又一辆车在院口停下,是上一季的常驻嘉宾,知名主持人钱早,大家都叫他钱老师。
林伴星过去接过钱早的行李,然后打着招呼:“钱老师好,我是林伴星,您可以叫我星星。”
钱早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浑身透着儒雅气息,眼神透着俏皮跟活泼。
他把手里东西递给林伴星之后朝着林伴星身后开始笑了起来。
“达哥,你这是去干嘛了?今天第一天就开始给大家表演节目了吗?”话落就越过林伴星走到吴达身边。
吴达刚从后面的竹林里出来,帽子不知道去哪了,反着光的圆润脑袋露了出来,小腿跟手臂上满是泥污,半张脸都被泥糊上了。
林伴星没有在意自已被忽略过去这件事,拉着行李箱就走到吴达面前,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吴达,忍笑道:“达哥,给,擦擦,转了一圈发现什么了吗?”
吴达接过纸巾开着自已的玩笑,“发现了,我发现有一块地,脸贴上去特别舒服,推荐你们都去试试。”
钱早调侃道:“达哥,你这自已都摔成这样了也不忘记祸害别人,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吴达后悔极了,“早知道我就听星星的话了,走路慢点,又贡献了笑料,现在真成癞蛤蟆了!还是光头蛤蟆!”
林伴星拍了拍吴达肩膀,安慰着,“达哥,贵人不顶重发。”
钱早在旁边撇撇嘴,对着吴达说道:“你见过哪个癞蛤蟆头上有头发的?”
吴达一下子急了,把自已脸上的泥往钱早身上抹。
林伴星赶紧躲开,拉着钱早的行李箱就进屋去了。
江逾白睁开眼就看到了林伴星,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质问道:“你怎么还在!”
看来这人说自已看他是猜的吧,他满是无奈:“偶像,我刚进来,钱早钱老师来了,院里两个人在玩呢,一会儿估计要开始选房子了。”
江逾白面色无恙:“哦。”
他视线又扫过林伴星手里的三个箱子,皱眉说道:“你是傻的吗?让钱早自已搬进来不行吗?你给他搬行李干嘛?”
林伴星赶紧把食指放到自已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点声,都在外面呢,还有摄像机呢。”
江逾白朝着屋里的摄像机大声的说着:“刚刚那段掐掉!”
说完对林伴星挑挑眉,像在说——可以了吗?
林伴星点点头,把手里的行李箱放好,准备出去。
一道冰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为什么不帮我拿行李?”
林伴星毫不在意的回答道:“因为我刚掰过竹笋,手上都是泥,把你箱子弄脏了就不好了。”
头顶传来一声轻哼,江逾白越过林伴星走了出去,林伴星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