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连溪正常上朝,林伴星估摸着时间,喊420放给他放朝堂上的画面。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皇帝刚坐上龙椅,昭毅将军便开了口。
“昭毅将军,你为何不行叩拜礼?”礼部侍郎面色不虞,话里是满满的责备意味。
昭毅将军最看不惯的就是礼部的这些人,整日就会挑他们的错处,虽说要行叩拜礼,不过只有刚被提拔上来的官员会照做,其他在朝堂上呆了有些年头的官员,几乎都将这回事忘了,这是明晃晃的针对!
昭勇将军怕自已弟弟冲动行事,便接过了话头,“事情紧急,昭毅将军一时疏忽,望陛下宽宥。”
江煊祟并未放在心上,“无碍。”
礼部侍郎却是抓着不放,“陛下,将军素日里并无繁重军务缠身,礼仪之道更当勤习不辍,不可因将军之职,一时疏忽,便忘却礼之要义,陛下断不可轻轻放下,莫让武职之轻慢,坏了朝纲之肃穆啊!”
他的每句话都在往武官的心里扎,下面的武官都开始骚动起来,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反驳他。
昭毅将军气红了脸,他用手指着礼部侍郎的鼻子,“你这是仗势欺人!”
看到他被激怒的样子,礼部侍郎微微一笑,“将军,我仗了谁的势?在圣上跟前,说话要讲证据。”
昭毅将军虽然容易冲动,但也不是傻子,这群人仗的就是圣上的喜爱!
看对面的人被气的失态又不敢发作的模样,礼部侍郎一脸轻蔑,没有脑子的莽夫。
“好了。”
皇帝出言缓和着朝堂上的气氛,他不能帮昭毅将军,若帮他开脱,会让跪拜之礼显得轻忽,他帝王的威严还怎么立。
“昭毅将军,有何要事禀报?”
听到皇帝发话,昭毅将军立马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喊道:“陛下!六皇子是被人陷害的,臣有证据要呈!”
话落,江连溪跟江连泽都变了神色,皇帝面色凝重,招了招手,让旁边的贴身太监将昭毅将军手中的证据呈了上来。
皇帝接过只看了一眼便将几张有分量的信纸砸在旁边的江连泽的身上,语气没了之前的温和,“老七,你的字迹,你的章,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江连泽接过信纸,看了一眼便确定是自已的笔迹,他心中泛起惊涛骇浪,面上却一点不显。
“陛下,儿臣从未写过这样的信件。”他将缝制龙袍的工匠连同他们的身边人清理的一干二净,没想到江连洚竟然能找到这些。
皇帝眉毛皱的更深了,他当然不信,“老七,字迹可以模仿,但是章呢?你们的章都是我参与设计的,是真是假我一看便知。”
江连泽也没想在章上面做什么手脚,他毫不心虚,“父皇,这确实是我的章,不过……”
说到这里江连泽便犹豫起来,昭毅将军却开始催促起来,他迫不及待要看江连泽栽跟头的模样,“殿下,您怎么不继续说了?”
江连泽抬眼看了在自已对面站着的江连溪,眼中满是失望,他叹了口气道:“不过这印章,九弟之前便问我借走了。”
江连溪对上他眼神的那一瞬,便有了猜测,不过这个想法很快便被他从脑海中扔了出去,他唾弃着自已,怎么能这样想自已的哥哥。
刚刚的情形,他不能替江连泽说话,若他开了口,这件事只会越描越黑,说不定他们两个都要下狱,那就再无翻身的可能,所以他再着急也只能忍着。
他已经想好了,若江连泽也一样被下了天牢,他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把他救出来。
他没有想到的是,前一秒他还在心中维护着江连泽,下一秒江连泽就要将责任全部推到他一个人身上。
他眼中浮上一丝惶急,却很快被他压了下去,那是他的同胞哥哥,他怎么能这么想。
先保全七哥,自已在外面能做的事情不多,七哥有势力,让他留在外面是最好的选择。
此时他的情感战胜了理智,为什么江连泽面对父皇的质问如此从容?为什么他没有跟自已商量便做了决定?又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他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