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运脸色更黑了,呵斥道:“胡说八道什么!”
盍山瘪瘪嘴耸耸肩:“爸不好意思啦?哎呀,这有啥,不就是帮表姨换了两次灯泡,亲了两下小嘴么,我妈是没人家好看,有啥大不了”
“妈多大度的人啊,一定能理解爸吧?”
“何、鸿、运!”赵红娟听到这话,眼睛都气红了,“你竟然背着我找女人!”
“老娘跟你拼了!”
连儿子都顾不上,她一下子往何鸿运身上扑去。
“你干什么!哎哟,我的头!”
盍山在边上伸长脖子,煽风点火:“哎呀,打是亲骂是爱,妈这是对爸爱的深沉啊!”
“哟,瞧爸脸上这道印子,就像那天跟表姨亲亲的嘴一样红”
赵红娟:贱人!
呼哈呼哈伸出九阴白骨爪,我抓死你!
何鸿运气急败坏的吼:“啊——闭嘴!”
盍山:“唉,好吧好吧我闭嘴,绝对不说爸将我的新衣服拿给表姨的女儿是为了讨表姨欢心,我受点儿罪没什么,重要的是爸开心啊!”
赵红娟想起了,之前何引章的衣服都被儿子用剪刀给嚯嚯的不成样子,不好全都给她打补丁,迫不得已就给买了一件新的,结果刚穿上第二天,死了丈夫的表姐就带着女儿上门做客,那小蹄子眼睛落在新衣服上撕不下来,为了面子,何鸿运就开口做主把衣服给她。
她还以为何鸿运是念着那是她娘家人,结果呢,原来是他们俩有问题!
那可是她一起长大的表姐,她做梦也没想到盍山说的表姨是这个表姨。
“贱人!”
“够了!”何鸿运到底是个男人,因着心虚忍了这许久,不依不饶久了他也恼火,伸手一把将人推倒。
何天明在他俩之间被误伤了好几下,此刻正大哭大叫,可惜两人的心思都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赵红娟悲愤的流着眼泪,哪怕她当初生的女儿,何鸿运都没对她动过手,如今为了外头的女人,竟然推她!
“何鸿运你不是人!我给你养儿育女的你对得起我吗!”
盍山:“就是就是,真不是人,妈虽然没有表姨漂亮大方,皮肤没有表姨白净,但那都是为了爸操劳的啊”
何天明:“哇哇哇呜呜呜哇哇呜”
赵红娟不由的看了眼盍山,又想骂她又觉得她说的对。
“何鸿运你简直没有良心!”
何鸿运看着倒在地上哭咧咧的赵红娟,眼里闪过一丝嫌恶。
“你小声点儿,我跟她青青白白,你别无理取闹”到底是多年的夫妻,他也不可能离婚,让人看笑话,便软了语气:
“就是看她可怜帮了两次,你别听那死丫头胡扯,我以后尽量不跟她来往,这下你放心了吧”
“真的?”赵红娟好哄的很,她也不傻,可以借此发作一顿就差不多了,也不能真闹的不可开交。
没人扶她也不在意,自已一骨碌爬起来,儿子还在哭,她安抚了两句,斜眼看到盍山眼神囧囧的,顿时生气了,要不是这死丫头,家里能这么折腾来去的?
“我看你就是看不得家里好是不是!”说着她弯腰捡起鸡毛掸子,想要收拾人。
盍山:“……”
被你猜中了,但没奖励。
她跑的飞快,边躲边叫唤,声音震耳欲聋:“爸出去嫖你打我干啥!”
何鸿运&赵红娟:“……!”
“你嚷嚷什么!”
这房子可没那么隔音,被人听到了怎么做人。
两人神色青黑,都顾不上打她了,低声呵斥。
见赵红娟停下,盍山哼哼一声,“你要打我我就说,我还跑去外面说”
窗户外头发出咯吱咯吱声,铁定是楼上的听了一耳朵,打开窗户看情况呢。
夫妻俩气得牙痒痒,把鸡毛掸子一扔:“死丫头!不打你了,你给老子闭嘴”
盍山得意的嘎嘎笑,“那我还要两件新衣服”看他们又要发怒,她又说:“爸有没有给表姐买新衣服啊,我这个亲女儿都没得穿,唉”
赵红娟没话说了,转头盯着何鸿运。
何鸿运深吸一口气:“买,多买两件”
这话让赵红娟更加生气了,这不就代表了他真的给人买了吗?
得到了想要的,盍山便作罢了,大摇大摆的坐在竹沙发上,等着人做饭,吃完了碗一推高高兴兴的回房了。
第二天,又是秋高气爽的一天,她出房门的时候,家里都没人了,去厨房翻了翻,嘿,居然又没给她留吃的,这能难倒我们山大王吗?那必须不能啊。
又是砰砰哐哐一通砸,上了两道大锁的柜子再次不幸牺牲。
幸运的找到了香喷喷的腊肉,她才不亏待自已,腊肉洗干净一切,挖上一大碗白米煮上。
时候差不多了把锅盖一揭开,那香味,美了美了。
中午就这样凑合解决,下午把学校的作业三两下解决,然后四点多再来一顿大白米饭,煎上五六个鸡蛋,腊肉不要钱的吞进肚子,这才满足了。
天都黑尽的时候,那一家三口才拉着手回来。
昨儿晚上何鸿运在床上将人哄好了,保证再不犯错误,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赵红娟也没其他办法,只能原谅呗。
两口子说闹了半天,转头就将矛头对准了盍山,不仅是因为昨儿她‘欺负’了儿子,还因为他们觉得这个孩子变了,竟然学会威胁他们,把家中搞得一团糟。
所以今天他们带着儿子在外玩儿一天,又将吃食锁的紧紧的,要将盍山饿一饿,让她知道好歹。
结果推门一看,目的没达成,家中再次被嚯嚯,赵红娟眼睛里直喷火,她将柜子翻了翻,好家伙,足够他们吃一个月的米、肉,全都没了!
何鸿运跟过去一看,脸上也黑了。
“引章这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何天明才六岁,对这些没有概念,他只知道爸妈又要收拾人了,顿时不嫌事大的拍拍手:“揍她揍她!”
赵红娟气狠了,又要去找鸡毛掸子。
结果门吱呀一声,盍山先打开了门。
她脸色可不比他们好看:“你们竟然要把我饿死!”
鸡毛掸子早被她捏在了手里,指着何天明:“你刚刚说揍谁!”
不等他们有反应,她三蹦两跳抬起手,垮垮垮的抽在何天明身上,顿时他就疼的鬼哭狼嚎。
这是要反了天了!
夫妻俩当然看不得儿子被打,冲上去阻止。
养了这两天,盍山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哪能会让他们得逞。
“哦吼,我打!”
她可不分人,反正这俩都是畜生,不打他们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