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那两红骷髅有着触之即焚的能力,皆不敢让他们碰着。
以那火的表现来看,凭杨暮欢的“坚”是决计无法挡住的。
但幸好骷髅迟缓,便在闪躲间,渐渐将两个骷髅聚集在一起。
杨暮欢见差不多到了时机,一个闪躲避开骷髅的扑击,看了看月亮,却也是明亮,便不再迟疑,将那蛾相精粹握在手中,心念法诀。
这法诀却不是他处来的,而是杨暮欢在青团时,晚上研究这蛾相精粹的用法,多番尝试,直到将灵性沿着一个特殊的轨道进入其中时。
他便昏死过去,并且做了个混混沌沌的梦。
在梦中,他仿佛处身于一片白地无限的世界中,在一片高原上不断寻找着什么,高原荒芜而无际,杨暮欢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直到他在草原之间见到了……
一只巨大的茧,白色的茧。
一种仿佛振翅的声音传出,回荡在宇宙之间。
他便醒了,在那样的声音中,他好像不知不觉间得到了一个法诀,一个可以催动蛾相精粹的法诀。
念着,只见杨暮欢手中的蛾相精粹开始融化为一种液体,杨暮欢将那液体往剑上一抹,顿时,剑身便被这白色的液体浸染转化通体白色,法出微弱的光华。
杨暮欢只觉得有什么骚动在自已的喉咙处拨动着,让他不得不叫出那个名字。
“白弃。”
杨暮欢感觉手中剑顿时一轻,便知这是白弃剑正式转化完成了。
便对着扑来的红骷髅轻轻一划。
没有任何阻力地,好像什么都没有,就这样划了过去。
只见红骷髅顿时被切成了两半,上半身栽到了地上,下半身跑了几步也摔倒了,失去了行动能力的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在地上不断地爬着,向杨暮欢靠近。
“还剩两剑。”
杨暮欢不敢怠慢,看向李辜无。
这时李辜无正发出一道道剑气撞击到那个红骷髅身上,但都被其身上强大的“坚”挡住了,纷纷被弹开,见杨暮欢祭出白弃,也是大喜,便将面前的骷髅引到杨暮欢的一边,同时牵制住他。
待杨暮欢挥出第一剑将那老农化作的红骷髅切成两半时,便一退开距离,飞出一道较大的剑气将这只红骷髅撞了过去,同时喊道。
“快!”
杨暮欢看那红骷髅被撞得过来,便站在原地,举起白弃剑,从高的地方向下切去,这一下刚好在红骷髅撞过来时接触到了他的头骨。
杨暮欢也没什么触感,便一下切到了地上,剑身深入土中,待他抬起头看时,那红骷髅却被白弃剑以中间线为分割,像开花一样被切成了两半……向外各自倒在了地上。
“还有一剑!”
杨暮欢看着远处的红衣女子和近处在地上爬行的红骷髅,略一思量,便将白弃剑用力一掷,朝着那红衣女子飞去。
但这一次,红衣女子却不是和之前李辜无那般没有反应,可能是见了白弃锋利,也可能是感觉到了上面的“蛾”的气息,红衣女子有些慌乱,连忙躲开,但也被白弃剑划过了身体,这一次同样是一无所有的感觉,但是,两人便见那红衣女子也被白弃剑切成了两半,化成了一道红烟飘散在了空中。
并且发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声音。
“三刻”
在红衣女子消散的一瞬间,院中的诡异气氛便消掉了,院子里静悄悄地,只有一边睡得死沉沉的牛锹还在棚里躲着,纵然他的棚子已经被烧掉了大半,月光洒在他的壳上,显得那么宁静而安详。
但一边,似乎是失去了红衣女子的力量的支撑,断成两截的红骷髅不再动弹,趴在地上,好像死了。
见事情好像了结,杨暮欢连忙坐下,开始将自已体内的灵气排空。
李辜无见他如此,便在一边为其护法。
过了一会,杨暮欢才睁开眼睛,向李辜无道了谢。
“好叫李师兄担心,这蛾相精粹能召得白弃助力,虽然确实厉害无比,但也有隐患。”
李辜无想了想那神秘的“月宫”,也觉得有些莫名的悸动。
“虫相的东西都有些诡异,你却可小心一些。”
感受着李辜无的善意,杨暮欢也觉得对他的信任又加深了些,便与他说起这蛾相精粹用起来的后果。
“我自用过后,便觉灵性海中浮现一丝白色,每用一次,那白色便增加一分,若除去浑身灵气,便可遏制其的蔓延,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却不知那色满了之后会如何,怕不是会变得和那蛾人一样,故切许少用才可。”
李辜无点了点头。
“小心便可。”
两人起身,看了看一边倒在地上的骷髅,不住疑问。
李辜无便先分析道:
“先前,这两人身上却并无灵性气息,我很确定,应该是那红衣女子来了后才忽然变的,那么那红衣女子又是?”
杨暮欢也分析道:
“那女子却可能是这个局面的条件之一,李师兄,按理说,那两个老农老妇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应该和之前的“嫦人”差不多,虽然难缠,但也不会如此坚硬,以那蛾人如此高的技术都只能达到那样的强度,这诱使老农异变的人,会如此厉害吗?”
李辜无也思考着这里的强度问题,想从中推出一些线索来。
“对比嫦人和刚刚的红骷髅,我想,最大的区别在于嫦人具有着“将自已的灵性分给蛾人使用”这一结构,而红骷髅却没有,其在具有灵性并获得了平均灵性海后,便进入了被动,或者说诱导着进入了灵鬼的状态,如此分析,那骷髅有此强度,便不足为奇,但这也能看出,使用此手段的人,无论是不是那红衣女子,都可以猜测其在灵性使用上的造诣虽比不上蛾人,但也颇俱思考,没有全然交给灵性去设计打扮骷髅的能力,若不是我们还有这蛾相精粹一个杀招,只怕便着了他的道了。”
杨暮欢有些猜测。
“李师兄是说,这人对我们颇为了解?”
李辜无便说出了那个有些必然的猜测:
“慕师弟怕是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