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灾”
“日吮!!”
巨大而充满威胁的黑红色龙卷在上方成型,将要落下,只要降落,便能将下方的嫦人磨地灰飞烟灭,奠定此战胜机。
但是,却不是那么容易地。
正在和张玉良纠缠的蛾人看着那团巨大龙卷的成型,并非没做准备,只是刚才云将月亮挡住了而已。
但这会的功夫,月光重新照耀在大地上,蛾人也得以出手,这是真正能被称得上“绝技”的技术,依靠蛾性,庞大而连续的灵气,月光与开发至极的“圆”,缠和未知的誓约所能释放的奇崛神通,人间绝无仅有的至上招式——
“光界·止水”
蛾人跳到树上,收回白弃,伸手掐了个手印。
只见一道薄薄的光团在他手中浮现,然后,如水波一样扩散开……瞬间,便拂过在场的所有人。
一切好像静止了。
众人惊恐地发现自已动不了了,甚至连开口说话也做不到。
而那团巨大的龙卷也奇异地静止在了空中,就好像时间暂停了一样。
在场的李辜无也发现自已动不了,不只是他,也不止是他们,在李辜无的圆内,他能清楚地看到一切在月光内的灵性物质都被静止了。
这一招,他也用过,便是那当初在雁楼让众修说不出话的“圆”,但那也仅仅只是说话罢了,从原理上,只需将圆内的声波以同样频率但反相的灵波抵消掉就可了。
但蛾人的这招,他却细思极恐,这是让月光下的所有灵性受箍的手段,技术,已经不是这个时代可以见到的技术了,它更先进,复杂,深奥,每一个步骤都需要一个门派年复一年的钻研,和每一代人的努力与牺牲。
在分星门内,也有着这样堪称底牌的招式,不是灭门之祸,不得使出。
光界之下,仿佛一切都被停止了。
众修心下惊恐,面上却动不了,都维持着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张之众凝固在天上,双手撑着天,像举着那团巨大的龙卷。杨暮欢,许项,王怒也在地上,神情不一。
连化作无头蝶甲骑士的张玉良也在原地不动弹了。
唯独蛾人在月下安静地活动起来。
他饶有兴趣地看了看面前的张玉良,看了看在场的众人。
“却也是尔等都站在了月下,好叫我抓住,我这些侍女精贵,却不得叫你给毁了太多,那团风,却是可怕呢。”
蛾人慢慢地走向张之众的位置,似乎想先将他解决,以救出在龙卷下方的嫦人们。
在场的人无不想阻止,但却有心无力,在“光界·止水”的禁锢下动弹不得。
很快,蛾人便到了张之众的下方,张开蛾翅,又飞到与他同齐的高度,便近在咫尺了。
蛾人好好打量了一下上方的龙卷,露出恍然的神色。
“是那头蝉的力量,却怪不得如此熟悉,却是叫你得了便宜,也罢,便杀掉你,才叫人安心。”
说完,又拿起剑。
“萃月华”
灵性一渡,白弃现世。
挥剑便是要将张之众切成两半。
便是这时,一道灵波突然从后方袭来。
蛾人反身作切,将灵波斩开,细看灵波,却是由一只只白色的蝴蝶组成的。
“嗯?”
待蛾人看去,却原来是张玉良动了起来,他所站的地方已经被云影一掠,破坏了“光界”的条件,跳将出来,便是极速出手,不让蛾人对付张之众,只待拖到云影重重,那龙卷落下,将场上嫦人杀尽,这蛾人便没了依仗。
张玉良飞身而上,凌空便斩。
蛾人不得不抛下张之众,继续与张玉良纠缠。
两人又打了会,蛾人却是有些烦了,看了看不远处,一朵小云正在风的吹拂下缓缓接近。
“可惜,我没有那小子使风的本事,蛾与月的相性,也是主分割和压制,虽强大,但对那朵小云,却是毫无办法,眼下,需想想手段杀了这麻烦的无头蝶衣了”
蛾人思量再三,变了招数,只是以一道道白色的灵波轰向张玉良,这灵波却也不可小窥,碰到擦到,张玉良身上的白蝶便消失地无影无踪,留下一个个窟窿,但好在白蝶众多,不一会便填满了。
“小的能恢复,大的呢?”
蛾人拉开距离,斩出一道巨大的灵波。
“白象·天冲!”
巨大的灵波覆盖了张玉良的全身,在蛾相灵波的侵蚀下,被冲噬地无影无踪。
待灵波消去,蛾人却看到原来张玉良原来的地方却剩下一颗玉做的心脏,正在空中缓缓跳动。
“我却道白龙之士,有什么不死不灭,却还是有着弱点,若说来,却也不过如此。”
蛾人看了那颗玉心脏缓缓地跳动,不一会,一只只白色的蝴蝶便从中飞出,组成张玉良的无头身躯和蝶引剑。
“那么,只要切碎了那颗心,你这蝶,也该死了吧?”
知道了弱点,蛾人再次与张玉良交战起来,但这一次,却无比犀利,招招瞄准着张玉良那颗玉心脏的位置,张玉良却也避了开来。
纠缠些许,张玉良退到远处,将蝶引剑向空中一抛,那剑顿时化作无数由白蝶组成的白色巨龙,在空中张牙舞爪。
张玉良向蛾人一指,那蝶龙便咆哮着向蛾人冲去。
“哼,既知白弃锋利,如此何用?”
便将白弃剑竖在身前,任由蝶龙冲下,却是被白弃剑分成两半。
变作两半的蝶龙也不消散,又纷纷化为无数白蝶飞到空中,再次组成蝶龙,又向蛾人冲下。
如此,锲而不舍。
拖延,蛾人也知道,张玉良也是在等那朵浮云接近月亮。
“麻烦。”
“光界·月割”
蛾人飞至高空,向下挥出一道明晃晃的月牙,这是在之前用过的招式。
一招鲜,张玉良也在这道月光下动弹不得,被巨大月牙割到了身上,被一分为二。
但幸好这一招偏差极大,未切到那颗玉心脏。
但正是这会,蛾人抓紧时机,手持白弃,便欺身上前,一剑挥下。
“叮!”
却是没有斩开,那心脏竟与白弃剑相撞,飞到了墙边。
蛾人看清原委,却是在那切下的前一刻,一只白蝶飞到了心脏和月亮之间,将心脏遮蔽,故使白弃剑失了效能。
但心脏受了冲击,却也竟一时半刻未能恢复。
蛾人顿时大笑起来。
“如此,一起终了。”
蛾人刚回过身,打算回去解决张之众。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呀,还是爱逞能,叫你带上我,你却也不听。”
竟是个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