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刘策还沉浸在昨晚那美好的回忆之中,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微笑,睡得正香。
而此时,在李悦溪的房门外,却早已聚集了一大批下人。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地站在那里,手中捧着各种各样的物品,有冒着热气的温水盆,柔软洁白的毛巾,还有一大堆琳琅满目的洗漱用品。
过了一会儿,李悦溪终于睡醒了。她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悠悠地下床走到门前。当她轻轻地推开房门时,那些下人们就像一群蜜蜂发现了花蜜一样,一窝蜂地冲了进来。
有的下人迅速将温水倒入水盆,拧干毛巾递给李悦溪;有的则小心翼翼地摆放好各种洗漱用品,方便李悦溪使用;还有几个机灵的小丫头赶忙上前,开始为李悦溪梳理头发。
这突如其来的阵势让睡眼惺忪的刘策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忙碌的众人,摸了摸自已的鼻子,心中暗自感叹:“这待遇可真是不一般啊!”不过很快,他便适应了这种状况,欣然接受了下人们的服侍。
这时,一个年轻漂亮的小保姆走过来,准备帮刘策整理上衣。刘策不禁多看了她两眼,笑着调侃道:“小姑娘,你这手真巧啊!”那小保姆听了这话,脸顿时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熟练地帮刘策整理好了上衣。
两人缓缓地步入宽敞而明亮的大厅,只见李凌云正静静地坐在一把雕花椅子上,他那高大却略显憔悴的身影,仿佛被时间雕刻出了深深的痕迹。很显然,他已在此等候多时。
当刘策和李悦溪的身影映入李凌云眼帘时,他那原本低垂着、充满迷茫神色的头颅,终于慢慢地抬了起来。他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先是呆滞地凝视着前方,随后眼珠子缓慢地转动了一下,仿佛是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失神状态中挣脱出来。
他直直地看向李悦溪,嘴唇微微颤抖着,用略带沙哑且饱含愧疚的声音说道:“孩子啊,这么多年来真是苦了你啦!都是爸爸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说完这句话,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整个人似乎都被一种无法言说的沉重所笼罩。
接着,李凌云继续倾诉道:“爸爸这几年就像是陷入了一场冗长无比的噩梦之中,始终昏昏沉沉、浑浑噩噩。那个可恶的贱人用无数的谎言将我紧紧包裹,让我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如果没有你们帮助我,恐怕爸爸这辈子都会这样稀里糊涂地度过......”说到这里,他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角闪烁。
听到父亲这番真情流露的话语,李悦溪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声轻轻的呼唤:“爸……”
此刻,李悦溪的声音不禁有些哽咽,泪水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其实,这些年来她所有的努力与拼搏,又何尝不是想做给李凌云看,向他证明自已并非一无是处,而是一个真正有用之人呢?
但如果不是刘策,她最终的结局还是被李凌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送给金陵王家,然后结束短暂而悲情的一生。
“是我不好……”李凌云再次低下了沉重的头颅,他站起身拿出几张纸给李悦溪看。
“我已经通知全市所有有名望的家族,我李凌云休妻赵雅琴,今后再跟我李家没有任何瓜葛,李宁和李丽也即日起从李家除名。并且我让市局以侵吞公司大量资金的名义发出了对赵雅琴那个贱女人和李宁的逮捕令,一旦发现她们的踪迹就会全力追捕。”
李凌云阴沉着脸,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他那低沉而又缓慢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至于李丽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丫头,哼!我倒是想到了好几个收拾她的法子。”
“首先呢,可以像对付她那下贱的母亲一样,直接将她告上法庭。不过嘛,可惜她还没满十八岁,就算真送进去了,最多也就是在少管所里待一阵子罢了。这样一来,可真是太便宜这个小贱人了!”
说到这里,李凌云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显然心中的愤恨并未得到丝毫平息。
“然后啊,还有个更妙的主意。干脆把她送到那些见不得光的地下场子去做小姐!让她日夜不停地接客,被成千上万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如此一来,不仅可以狠狠地羞辱她一番,说不定还能赚回些咱们李家之前在她身上花费的一些钱财呢。”
笑声未落,他接着咬牙切齿地道:“最后一个办法,便是找户人家,将她当作女奴卖掉。要知道,这种私底下被豢养的女奴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不是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就是早早丢了性命。总之,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一提起李丽以及她的母亲,李凌云便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将自已这么多年所积压的怒火,统统倾泻到她们母女二人身上。
“呵呵……”刘策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冷笑,他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之人,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这丫头可是欺负了悦溪这么多年呐!难道你真的打算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放过她吗?”
听到这话,李凌云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下意识地问道:“啊?小策,那依你之见,此事该当如何处置呢?”
这时,可以明显感觉到,李凌云对刘策的称呼已然从之前的生疏变成了如今亲昵无比的“小策”,仿佛两人之间的关系瞬间拉近了许多。
只见刘策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缓缓说道:“既然都是要给人做奴隶,那为何不能将其转而送给悦溪当作奴隶呢?就让她留在咱们李家好了,如此一来,我便能日日盯着她,让她永无宁日、苦不堪言!”
“……”李凌云若有所思,沉吟了一会,然后点点头:“小策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我就把这贱丫头留在你们房间伺候,每天要打要骂随便造,我还会专门找个资深的管教婆子盯着她干活,有什么苦活累活都给她干就行了。”
此时的李丽心里有一些些的庆幸,万幸的是没被送出去当小姐接客或者送到别人家里,但是现在这种情形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李悦溪虽然不太赞同父亲和刘策的处理办法,但也没有出声阻拦,毕竟李丽这丫头也不是啥好玩意儿,没必要泛滥的圣母心。
接下来李凌云开始说正事了,他告诉李悦溪和刘策自已老了,已经没有能力领导天正集团未来的走向。
“悦溪,如果你同意,今天下午……不,今天中午马上我就把我持有的百分之59天正集团股份全部转让给你,从此以后你就是天正集团的实际控股人,未来的天正集团将由你全权主导,没有任何人能够制衡你。”
“虽然天正集团现在的情况并不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天正集团的体量暂时不是你名下的星耀集团能比拟的,有天正集团给你的星耀集团膛雷,你一定能走不少弯路。”
昨晚的李凌云彻彻底底研究了天正集团近三年的营收报告和经营情况,又查看了星耀集团的运营状况和业内口碑。
确实李凌云说的话没错,拥有天正集团巨大的体量和供应链,可以让星耀集团少走很多年弯路,尤其是将为这次末日的收购增加至少40个亿的收购额度。
于是不等李悦溪拒绝,刘策已经拿过了李凌云手里的股权转让协议,强行塞到李悦溪的手里,并告诉他这是爸爸赎罪的一种方式,不能够拒绝。
李悦溪只能无奈成为了天正集团的第一大股东。
于是下午开始,李悦溪李董就前往天正集团准备与星耀集团收购大量末日物资的事宜了,把无聊的刘策丢在硕大的空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