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被关在锦绣宫的冯媛媛知道自已的儿子被沈天娇责罚的消息时,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
这倒不是冯媛媛消息不灵通,而是她被折断的手腕本来就疼痛难忍,那料到为她接骨的太医又接错了骨,没办法只能将接好的骨又打断重新接回来,整个过程就不是一个惨字能说的清的。
总之,冯媛媛这两天的经历用人间炼狱来形容也不为过。
在沈天娇那儿吃了这么大的亏,冯媛媛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甘心吃哑巴亏的。
手腕的疼痛感还没有消失,她就又作妖算计沈天娇了。
这些年她算计沈天娇的办法,无非就是去李睿那儿撒娇卖惨,仗着李睿对她的宠爱让李睿为她做主罢了。
可惜这次李睿自已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会做她的庇护神去责罚沈天娇呢。
把以前的那些套路用了个遍,结果碰了一鼻子灰的冯媛媛,怎么受得了这种委屈,回到锦绣宫就把自已房里的东西摔了净光。
紧接着还没等她缓过来呢,身边的内侍就接连来报,冯宝林和嘉嫔两个人被幽禁在了芙蓉园,二皇子因为打了大皇子,又忤逆皇后娘娘,被皇后娘娘禁足在教化院,跟着教养嬷嬷学规矩。
“反了,反了,都反了。”冯媛媛气的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儿晕死过去。
“娘娘,你莫要动气,气大伤身。”燕秋走上前扶住冯媛媛,温声细语的哄着她。
“莫要动气,眼下这些事你让本宫怎么能不动气,你告诉本宫怎么能不动气!”冯媛媛声嘶力竭的咆哮着,那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里那股娇媚样,活脱脱的就是个疯婆子。
“娘娘素来聪明,这会儿怎么犯起糊涂来了?”燕秋把冯媛媛扶起来坐好,“娘娘,这些年咱们与皇后争锋何时输过?”
“皇上这几天怕是心里有些烦躁,所以才不见娘娘的,等过些日子皇上的气消了,娘娘的伤也养好了,还怕没有机会和办法对付皇后吗?”
“到时候只怕就不是单单只是让皇后求饶那么简单了,她位居中宫多年无子,又善妒成性,虐待皇子,染指朝政,这么多罪名累加起来,就算是她的父亲镇国公都保不住她了。”
“如此一来,她就算这次没死,那离进冷宫的日子也不远了。到时候娘娘你就是这云离国的皇后了。”
跟在冯媛媛身边多年,燕秋最知道她的野心和贪婪,主子为人品行不端,作奴才的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燕秋的话让冯媛媛冷静了下来,这宫里到底还是皇上说了算的,她只要笼络住李睿的心,还怕收拾不了沈天娇吗?
“华儿那边,派人去多照应着些,要是敢有一点儿闪失,所有的人都得给本宫死!”冯媛媛眼中透着的凶光,让她看起来像是被妖怪附体了似的,煞气甚重让人不敢靠近。
“还有那个小贱种,沈天娇不是喜欢他吗?那就让他死,他死了,本宫倒要看看沈天娇还能拿什么筹码跟本宫斗!”
太医虽然已经再三的告诫李睿,不可动气暴躁,但是压在李睿心里头的那股邪火,却让他的心就是静不下来。
本来他计划的好好的,毒死沈天娇以后,就对镇国公动手,让兵权重新回到自已的手里。
可是那曾想百密一疏,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竟然没有毒死沈天娇不说,还让对方有了防范意识,对他避之不及。
更倒霉的是,偏在这种紧要关头,他的陈年旧疾犯了,必须要找出一个人来替他主持大局,稳住朝中的局势。
他身边可用的人倒是不少,但是能让他真正放心的,想来想去除了沈天娇之外,也无旁人了。
只是如今他与沈天娇之间生了龌龊,他需要想办法怎么哄好她才是。
本就够心烦意乱了,偏偏他的贵妃在他这么糟心的时候,不能为他分忧不说,还拿一些小事来与他哭闹,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有这么多的烦心事,他怎么能安心养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