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虽蒙蒙亮,街道外却始终不见人。
“公子您看这可太奇怪了。若是在咱们庆都,就这会儿的功夫,那早市已经人满为患,热热闹闹的叫卖了。
此处倒是还不见人影…”车夫驾着马车依旧行的稳当。
顺着车夫的话,琨泞两人也顺势掀起帘子,探头去看。
确实。
所经之处的铺子皆紧闭大门。
琨泞放下小窗,面露疑惑的开口“姑娘,此处的镇子向来如此吗?”
“这…这我也不知…”小姑娘低着头,说话也支支吾吾的。
“何人偷袭!”
随着帘外,车夫大喝一声!
无数石子从四周飞射而来,两匹棕马被打得惊起,一声长啸竟往两边分开狂奔,马夫也是肉体凡胎根本经不住,被里头一只手扯了进来。
车顶爆开,百里容辰双手抵着板子从中飞出,抵住了不少石子。随后一个侧身落在马前,一手稳住缰绳,一手撑着板子。
马儿被拉回,百里容辰大喝,驾着马车往街道驶去。
尽管有板子挡住,他还是被从四面八方落下的石子砸中,却是闷声不响极力忍住。
马车内,几人躲在四个角落,极力的缩紧身型。
“百里琨泞,你找个东西挡石子,出来驾马车!”
外头瘟神催命一般的声音,让琨泞心神一震。
她这瘦皮包骨的哪里会驾马车!
可抬眼,一个角落小姑娘拼命守着弟弟,另一个角落,车夫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闭着眼睛。
咬咬牙,琨泞掀起坐垫一股冲出去。
还没定下来,两根粗绳便朝她脸甩来,幸而她反应快,接了下来紧紧握住!
真特莫不是人承受的,琨泞咬紧牙关时不时哼一声又憋回去。这厮倒好一块木板,她却是个软垫子,顶个屁用!
“小心!”
身旁的百里容辰大喝一声!
正低着脑袋躲石子的琨泞,侧头抬眼,上空一张大网顺势落下,将马车以及外头的两人罩住。
四周的屋门大开,越来越多的人齐聚一起,男女老少都有,将网内的琨泞几人团团围住。
周围的目光直勾勾打量着,议论声此起彼伏。
“诸位,诸位停一停…此次祭祀三天后开始,请各家各户务必准备妥当,此次祭祀可保八年,八年之安定,诸位心里可知晓轻重!”
声音硬朗,中气十足。
“这就是小姑娘说的道士?”琨泞一手撑着垫子,一手抓着网绳,脑袋都被压低了伸长脖子去瞧。
道士青灰色素长袍,长脸棕斑,一对小眼睛配上八字胡,正悬定在半空。
这模样怎么看都不像个好人!
道士嘴里又念了两句,网绳收合快速,瞬间幻化成几根粗绳,将琨泞几人牢牢捆住!
“将他们几人先押进官堂,三日后准时献祭!”
随着道士话落,几个府衙手握长剑的从人群中走出,一切都像事先设计好一般。纵使百里容辰挣扎着,也是无用。
轻嗤一声,百里容辰放弃抵抗。
车内的小姑娘和她弟弟,还有车夫一并被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