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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健仲看场面也是半差不差了,清了清嗓子 “名字到是个好名字也无需再改了,既然平安回来诸事也不急。”
他看向业子历,忽然招手唤来个侍女 “此番承蒙业公子一路照拂,今日舟车劳顿不若暂先入厢房休息,老夫也好尽尽地主之谊,晚膳好好款待业公子。”
“那在下先谢过百里老爷。”业子历拱手答谢,随着侍女出了正堂。
“你可是好大的颜面,大家一早在这儿坐了半天的冷板凳,三伯母也不过拘着长辈的身份告诫几句,你倒是牙尖嘴利能言善辩,倒让三伯母在外人面前失了颜面。”自下坐靠右首第五个,穿着绛色衣裙头侧双蝴蝶金步摇,两边缀了几朵灵灿灿的玉花,衬得她灵动活泼倒是符合这般年华。
“与堂妹的巧嘴相较,琨泞甘拜下风。”
“你简直岂有此理,与哪里学的家风!”百里绡画怒瞪着一对杏眼,隐隐有上前动手之意,幸而被坐于身旁的百里容辰拦住了。
三夫人向绡画投了个赞许的眼神,正打算接下话茬却是被大夫人打断 “如今二小姐一张巧嘴倒是越发的会说了,从前怎么不曾发现过。” 语气透出的威压与脸上淡漠的笑容相斥,虽是笑着却让人不敢说话。
自下首靠右排坐第四位,正是百里绡画的生母 “画儿顽劣但本性不坏,思鸢待她向长嫂请罪…”随后看向琨泞 ,语气转而柔和 “往后便是一家人了,别由来到是伤了自家情分。”
“二夫人是长辈,说的自然都是对的,泞儿也并无造次之意。”琨泞低头拱手,在外人听来显然是受了委屈,又敬着长辈不敢发言。
“此番来的匆匆,泞儿路上又受了重伤,今晚先屈居南苑那边的厢房,新的院落已经着人去捡拾重修了,这些日子泞儿先安心着养伤吧。”百里健仲适才道。
“嗷哟,往后家里头又得了新热闹。”三夫人啧啧两声被三老爷生拽走了。
三老爷是个读书如命的,最是向往家庭和睦,妻子娴熟教子有方。可惜他也挺倒霉的,妻子手握事权,生了个女儿也是娇生惯养的,平日里嘴更是个没把门的,连他这个爹也不甚敬重了。
园子里,辛夷正领着主仆两人去南苑。
“姑娘,我想问问南苑靠的是哪边?”
“大公子唤婢子辛夷就好。”她提着灯,带着两人穿过一片竹间小路 “大公子靠的是二公子的院落,说来二公子比大公子还大一肖岁呢。”
“那这辈分岂不是…” 按理来说,这二公子应算作长子才对。
“是了,说来关于二公子的又是另一桩旧事。”辛夷提着一盏宝莲雕花灯,赤橙色的烛光透过外壳,路上走着都明亮心安了许多。
虽说这路走的也不久,但琨泞却从辛夷口中知晓了一些,这府里头的旧事。
所谓的二公子其实是庶出,且他娘只是个外妾,因触犯了规矩还沾了人血所以上吊自杀了,独留下一个孩子又不是正室所出。
虽然老爷可怜他养在了大夫人名下,可那时大夫人也怀了孕,怎么不肯认他是百里府的血脉,更别说对外声称是百里府的大公子。
为此族谱上只能移了位份。
“婢子知晓不该妄议主子的事儿,今晚都当辛夷逾越请大公子千万不要声张,只是您的住所离二公子一墙之隔,婢子便忍不住多嘴一提。”
琨泞和煦的笑道 “我不过主动问了几句,辛夷姑娘也是随口一说,又有何逾越之处呢?”
“大公子宽厚,过会儿子会有一批服侍的人来,大公子有任何事尽管吩咐便是,若是需要辛夷,也只管让人知会一声。”
琨泞摆摆手 “自然,自然。”
话已至此,辛夷提着灯伏身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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