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战斗愈演愈烈,随着时间的推移,血族女王心中的烦躁逐渐转化为愤怒。
虽然这是非常正常的心情,但是愤怒之意已经快要将她的理智吞噬,甚至想要燃烧血魂以命相搏。
这个念头刚出现在女王的脑海里,顿时吓得她一个激灵。
心中的怒火被灭了几分,将她脑中为数不多的理智给唤了回来。
这时候再仔细观察向自已奔涌的念兽,每一只身上都有着淡金色涟漪,细微到几乎看不见。
自已即便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它们毁灭,那淡金色涟漪也会扩散开来。
似乎是为了不让自已发现,等到了自已身边之时,就已经彻底无法用视觉所捕捉到。
想到这里,女王心中的怒火更盛,恨不得将对面的路粹撕碎喂狗。
但她也不是一般人,这些不安分的情绪硬是让她给压了下去。
这一战,双方明显都没有用出全力,因为各自心中都有所顾忌。
但是血族女王着实让路粹给恶心到了,再这么打下去已经没有了意义。
女王突然大手一挥,血液湖泊翻起一个巨型浪潮,几乎是将所有血水全部席卷到了天空。
天空上出现了百米高的血色浪潮,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所有念兽皆被血浪吞噬,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湖岸边的路粹早就不知道跑去哪了,这让想临走时再干一把的女王气的原地升天。
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狗东西,别让我再见到你……”
血族女王愤愤的对着城镇的方向看了一眼,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路粹恐怕都不知道死了几千次了。
女王冷哼一声,将所有血液藏于体内便要离去。
但似乎还不解气,随手将一个山头击碎,滚滚山石跌落,震得大地颤抖,崩裂。
待女王离去后,在一块山石下面,路粹小心翼翼的从下面爬出,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我靠,这娘们是不是知道我在这,故意报复呢?”
路粹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自已的。
最后看了眼一眼东方,之前他就感觉到了一抹空间波动一闪而过。
如果不是他用幻境遮掩住了血族女王,恐怕他们就直接对上了。
“小子,以后自已过,可得……注意点。”
……
……
小院内。
范布盘膝坐在床铺上,明明并不敞亮的屋内还偏偏拉上了窗帘。
仅凭屋顶上一盏白炽灯照亮屋内。
黑漆漆的影子投射在身下,团团的一片。
影子突然像是有了生命,慢慢的生长,拉长。
明明没有五官,却给人一种咧开嘴微笑的感觉。
影子长到一人多高便停了下来,默默地注视着静静坐着的范布。
举起了手,又停了下来,在犹豫,在思考。
许久也不见它的手掌落下,自身没有发出任何气息,与普通的影子并无区别,看起来人畜无害。
但是他的异常又展现出他的不凡。
“咋还不动手,我腿都坐麻了。”
一个声音冷不丁的响起,在这寂静房间内格外突兀。
影子吓了一跳,直接炸了起来。
对,就是名义上炸了,身影摇摇晃晃,起伏不定。
表面尽是一种波澜状的条纹,看起来吓得不轻。
而原本应该闭着双眼,盘膝静静坐在床上的范布,此时已经睁开了双眸。
一脸无奈与不耐烦的看着身前这左右摇晃的影子。
影子看起来想逃,身形飞速缩小。
范布一手伸出,竟然就这么直接抓住了那无形的影子。
影子也是一愣,没有想到他真能触碰到自已,然后用一种疯狂的模样席卷上了范布的手掌,似乎是要将他包裹其中。
在接触到的那一刻,范布眼中的期待荡然无存,转而变为了一种阴冷。
自已期待的终究没来,又是这种小喽啰,自已真就值得他们这么谨慎,就这么不值得他们相信自已吗?
回顾了一下自已之前所做的事情,然后陷入了沉思。
“啧,早知道不做那么绝了,现在坑人都不好坑了。”
范布对自已感到无语,也对他们感到一阵心寒。
现在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随手一挥,手上的影子轰然炸开,化作黑色的烟尘重新化作影子静静地攀附在床上。
…………
某处阴暗。
一团黑漆漆的影子蛰伏在其中,由于身处黑暗,旁人根本不会发现什么异常。
而那团影子也并未有所动静。
许久,影子中像是睁开了一双眼睛,感受着自已分影所传来的感受,轻微的震了震。
“幸亏没亲自上,不然又被坑了。不过,这里怎么有血族那恶心的气息,她难道也过来了?”
黑影之中缓缓传过一些细微的声音,然后又将双眼闭上,沉寂了下去。
“事情变的越来越有趣了,呵呵呵呵”
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萦绕在周围,过往的路人吓得慌忙远离,别再招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
纹轶早已在小院中静静等待着,他也听到了范布房间内的声音,却并未有所动作。
没了秦穆,这个小院又显得稍微有点冷清。
没过多久,路粹的身影凭空出现,一见面就发牢骚:“艹,早知道不去找那个血族了,差点回不来。”
纹轶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话并不相信,要说打不过还行,但要说逃不回来,就基本可以确定他在说胡话。
打架或许在三人之中算不上有多强,但是论逃跑能力,十个纹轶也拦不住他。
或许范布可以,但也得用大范围技能,地毯式覆盖所有,才可以有一定几率斩杀。
“就你那仨瓜俩枣的,出问题也很正常。”
靠,路粹愤愤不平道,你去试试,血族女王都亲自来了,我直接和她撞了个正着。
嗯?纹轶突然来了兴趣,咋了,被她碾压了?
“艹,你还不清楚我的实力吗,玩她不跟玩狗似的,话说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她亲自前来。”
纹轶摊摊手:“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血骨都被老大抽出来了,能来也太正常了。
“别说她来,就算其它势力领头人物一块结伴来我也丝毫不觉得奇怪。”
路粹难得的被纹轶怼的无话可说,想了想他们仨人曾经做过的事……还真是怀念啊……
这么一想,好像真没什么可惊讶的。
嗯……终于又有事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