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甄老先生,薛蟠嘱咐家丁好好侍候着,然后跟湘莲启程去洛阳。路上,湘莲介绍了去洛阳的目的。原来梅花岭洛阳分舵舵主姓吴,跟湘莲比较熟,为人也比较正直。加上山高皇帝远,远在扬州的梅帮主对洛阳分舵的控制力也弱一些。所以湘莲打算去见见吴舵主,争取一下,联络成内应。将来梅帮主如果执迷不悟,湘莲就联合众人直接拿下。
洛阳是一座繁华的千年古城,薛蟠湘莲先找个客栈安顿下来。然后到街上吃点东西,在城里转转,熟悉环境。找到梅花帮的联络点后,在附近找个半大小子去送信。很快就收到吴舵主的回信,邀请湘莲到一个僻静的小院见面。
吴舵主是个中年男人,瘦高个,说话沉稳有力,态度很客气。湘莲跟吴舵主也算有交情,大家见礼之后,坐下闲谈几句。
湘莲向吴舵主介绍薛蟠,“吴舵主,刚才介绍的这位薛蟠薛公子,就是梅花上人的传话人。”
吴舵主一惊,手里的茶水几乎洒出来。吴舵主看了一眼薛蟠,似乎还有点疑问,“以前梅花上人神出鬼没,只跟帮主联系。从不知道梅花上人姓啥名谁,也没听说他有手下。”
湘莲说,“吴舵主久居洛阳,可能还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
吴舵主说,“这个确实不知,还请柳公子细说。”
湘莲说,“我之所以说这位薛公子是梅花上人的传话人,是因为他手里有梅花令。”
吴舵主又是一惊,问道“梅花上人已经多年没有消息,梅花令也多年未现身。这位薛公子看着如此年轻,肯定不是梅花上人。怎么会有梅花令?”
薛蟠道,“在下并非梅花上人,不过跟梅花上人确有渊源。上人几年前遇到一些麻烦,被迫隐身不出,所以把梅花令交与我,由我代行。”
吴舵主略微迟疑了一下,问湘莲,“如此大事,不知道梅帮主是否知道?”
湘莲忿忿地说,“这就是我今天来找吴舵主的问题。梅帮主知道此事,但是梅帮主不想听梅花令号令,反而想抢走梅花令自立。”
吴舵主皱眉,“梅花上人不现身,梅帮主竟然不把梅花令放在眼里,确实不合规矩。只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叫我背叛梅帮主?这样我也很为难的。”
湘莲说,“背叛倒也不必。我们只是希望吴舵主在必要时行方便,拖延号令即可。”
吴舵主点点头,“如此倒也不难。”
吴舵主再转向薛蟠,“不知薛公子有没有梅花上人的扳指?”
薛蟠把手一伸,吴舵主仔细一看,确实是那个扳指。
然后薛蟠把梅花令亮出来,梅花令的材质和精细度,不是古代能实现的,所以吴舵主一看便知这是梅花令。
吴舵主一经确认,急忙站起来恭敬行礼,“拜见上人。”薛蟠微微答礼。
虽然薛蟠说自已只是代行,但是在懂规矩的梅花帮帮众眼里,见令如见人,这就等同于梅花上人现身。吴舵主如此简单地行礼已经算是托大,毕竟薛蟠比较年轻。
吴舵主回忆说,“我听说最早梅花帮还很弱,靠一些三脚猫功夫小偷小摸混饭吃。是梅花上人传授上乘功夫梅花拳,又给了不少银子让大家有吃有喝。并且上人并不管梅花帮的大小事务,即使有一些事情叫帮众去办,也都是给了很足的赏银。所以梅花帮上下都十分感激。”
吴舵主继续说,“现在上人隐身不出,由薛公子代行,相信帮主也不敢造次。否则难以服众。”
湘莲摇摇头,“吴舵主是很讲义气的,但是吴舵主不知道帮主的心狠手辣。今年春天时分,薛公子路过淮安,少帮主带人抢梅花令。幸好有海盐帮白帮主相助,才夺了回来。否则现在此令就在帮主手里。”
吴舵主有点惊讶,“梅帮主竟然向上人出手,真是狂妄自大。”
湘莲说,“如今上人无法出山,薛公子功夫还有限,所以只能隐忍。我因为知道吴舵主很讲道义,所以来联络。”
吴舵主点点头,“如此我一定鼎力相助。”
湘莲说,“吴舵主只须注意打探消息,及时通知于我即可,不必做危险的事情。将来如果有什么争斗,吴舵主只要按兵不动,不要帮助梅帮主犯上作乱即可。”
吴舵主点点头,“这个我做得到。”
吴舵主心里也在打小算盘。虽然梅花上人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虽然梅花上人的真实身份一直不为人知。但是在梅花岭高层一直有传言,梅花上人就是薛家的人。现在薛蟠持梅花令出现更证实了这一点。而薛蟠的父亲已经过世多年,薛蟠父亲的弟弟也过世了。所以很可能梅花上人已经过世。
吴舵主其实并不是愚忠之人,原来那个梅花上人实力很强,即使是梅帮主也无力反抗,所以梅花帮上下都十分服帖。但是如果新任梅花上人实力微弱,如果梅帮主不愿意接受控制,那么吴舵主也不会为新任梅花上人去反抗梅帮主。毕竟梅花令是死的,实力才是第一位的。
好在这次是薛蟠和湘莲联手上门,吴舵主知道湘莲的个人实力不在梅帮主之下,联手薛蟠的梅花令,扳倒梅帮主的机会很大。既然湘莲只是要求吴舵主两不相助,吴舵主也乐得答应。
事情谈好,三人又闲聊一会,吴舵主把洛阳分舵的人员、财务、固定资产都介绍了一下。洛阳分舵不是梅花帮的核心区域,实力较弱。不过吴舵主的个人战力还是比较强的,也是一份助力。
薛蟠把开封据点的信息告诉吴舵主,吴舵主有什么重要情报可以通过开封的点传递给薛蟠。吴舵主一一答应。
大家聊地差不多了,吴舵主行礼辞去,薛蟠湘莲回客栈休息。
洛阳的事办完,薛蟠湘莲回到开封。等到安排好生意上的事,已经是十月,天气寒冷,薛蟠湘莲带着一众家丁出发去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