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是薛蟠的故乡,但是新任薛蟠对这里很陌生,所以很有必要四处逛逛,熟悉熟悉环境,以免将来聊天的时候露馅。薛蟠拉着奴才在街上闲逛。别人以为薛蟠是怀念故乡,没想到薛蟠是现学现卖。
薛蟠的叔叔家老宅在苏州,不过叔叔已经过世,堂兄堂妹常年在外游历。薛蟠派家丁去送了名帖和礼物,堂兄堂妹果然已经许久未归。
苏州的商铺经营情况很差,上报利润太少,这是眼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薛蟠叫管理铺子的李掌柜带着几个管事以及账房过来汇报工作。然后再跑到街上看看铺子实际经营情况。再找几个老员工谈话了解情况。
跟自已带来的账房先生老张商讨之后,薛蟠得出结论,这些铺子实际经营状况都很好,只是报上来的数据很差。原因是李掌柜有个废物儿子李小呆,李小呆在外面吃喝玩乐花钱如流水,把李掌柜家吃空了。李掌柜原本是个实诚人,现在为了供儿子花销,只能做假账,把铺子里的钱偷出来填坑。
问题查清了,后面就好办了。薛蟠命家丁去把李掌柜的废物儿李小呆带过来见见。很快,薛蟠就看见这个吊儿郎当的废物,看着细高的个子,孱弱的身型,感觉就是劣质版低配的前任薛蟠。
薛蟠问,“李小呆,我听说你天天吃喝玩乐,花销很大。你的钱都是哪来的?”
李小呆梗着脖子还嘴硬,“你是薛大爷吧。我花的钱都是我爹做生意挣的。跟你没关系。你不要仗势欺人。”
薛蟠冷笑两声,“呵呵。你以为我不在苏州就不知道?我早就查过了。你家那点小生意,都在亏本,赚个毛钱。”
薛蟠看见李小呆一脸茫然,原来他确实不知道自家生意在亏本。完全就是一个糊涂虫。
薛蟠又命人把李掌柜叫过来。李掌柜看到李小呆也在,登时就明白了,吓得两腿筛糠。
薛蟠说,“李掌柜不用紧张,我只问话,不杀人。只要老老实实回答就行。”
李掌柜表情有点扭曲。不杀人,这个承诺能让人安心吗。
薛蟠问,“李掌柜,你来说说,你儿子吃花酒的钱都是哪来的?”
李掌柜支支吾吾,心里在盘算是坦白还是继续隐瞒。
薛蟠看出李掌柜的迟疑,也不揭穿,就静静地看着,等李掌柜自已开口。
李掌柜权衡利弊,还是惧怕薛蟠的淫威。李掌柜知道这薛大爷势力很大,曾经当街把人打死然后扬长而去,最后靠家族关系网逍遥法外。这样的人,弄死个把家奴算不上事。
李掌柜想想自已偷了这么多钱,如果继续抗拒,把薛大爷惹火了,后果难以意料。其实薛蟠现在已经变身模范青年,根本不会再跟以前一样乱来。只是这个好消息还没有传到李掌柜耳朵里,李掌柜还把薛大爷当成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
最后李掌柜只能选择坦白,打算用这几十年的老脸换薛蟠从轻发落。于是李掌柜跪下来,老实交待,“薛大爷,这几年,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花销太大,我管又管不住。我,我就昧了良心,把您老人家铺子里的钱偷偷捞出来给儿子填窟窿,我瞒着主子拿了黑心钱,罪该万死。现在只能请主子宽宏大量,饶了我和儿子的狗命。”
薛蟠点头道,“很好很好。你自已说出来,这样大家都省事。你这儿子不成器,你自已舍不得管教,那就只能我替你管教了。”
李掌柜吃了一惊,急忙磕头求情,生怕薛蟠把这个宝贝独生子打死打残。
薛蟠看李掌柜护子之情,问,“我家银子能还回来吗?”
李掌柜哭着说,“一定一定,我砸锅卖铁补上。”
薛蟠问李掌柜,“你平日里是怎么教育这个废物儿子的?”
李掌柜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看来平时舍不得打骂,根本就没教育过。养不教父之过,这李掌柜是个不合格的父亲。
薛蟠叹气,“惯子如杀子,你舍不得教育,这是害了这孩子。这样吧,我这个主子,就代你打他二十棍,你看怎么样?”
李掌柜无话可说,自已中户人家,从小对孩子骄纵太甚,以致养出一个败家废物。这些李掌柜自已都知道,只是老来得子,实在下不去手管教。这次薛蟠要出手管教,也不无道理。假如打二十棍可以让儿子改邪归正,也是值得的。所以李掌柜也并没有强烈抗拒,甚至还有一丝期待。
薛蟠命家丁打李小呆二十棍意思一下,这小子细皮嫩肉的,不能打太重。打到只伤皮肉不动筋骨就行,算是代李掌柜管教一下。这种社会渣子,不严加管教,将来只会拖累别人,甚至把李掌柜害死。打一顿,也许反而能挽救一个人渣,这也是薛蟠的善意帮助。
几个家丁熟练地李小呆按住,堵上嘴,扒下裤子,一五一十地打完。李掌柜跪在旁边哭。
看看可怜的李掌柜,薛蟠叫过李掌柜到边上,“银子你还是得还给我,我也不逼你,分三年还清。苏州的铺子还是你管着,三年内培养两个接班副手出来。”李掌柜听了,一边点头一边谢恩。
薛蟠又指着打得皮开肉绽的李小呆,严肃地对李掌柜说,“三个月后如果这孩子还在吃喝漂堵,那就别怪我下手太重了。希望你不要怨我。”
李掌柜跪下求儿子,“儿啊,这次薛大爷饶了咱家,爹求你以后改邪归正吧。”薛蟠看看李小呆,这社会渣子一声不吭,屁股打烂了,嘴还是硬的。在没有意义的地方上强硬,又能骗得了谁?后续只能交给社会教育了。
薛蟠又向李掌柜叮嘱了一些管理上的事,主旨是,苏州的商铺对薛家十分重要,李掌柜这个岗位很关键。干好了有赏,干不好有罚。手下的人干的不好也是掌柜的责任,别想甩锅。李掌柜都一一点头答应。看样子,至少短期内是不会再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