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末将这几日尽职尽责每日巡视城中巡防,以致劳累过度染了风寒,身体实在是乏得厉害。”姜远装出一幅病样,还装模做样的咳了几声。
上官重之冷笑道:“这么说来,你是因差事太重,累出病来了?”
姜远捏着嗓子作虚弱状:“末将这身子骨差,连日劳累确实有些撑不住。不过,末将的身体无关紧要,大将军吩咐的事,末将就算病得起不了床,就是爬也要爬着完成每日巡防之责。”
上官重之眼中寒意闪动:“好一个尽职尽责!好一个就算病得起不了床也要完成巡防之责!这么说来,是本将军给你分派的差事太重,才令你染了风寒,你在这军帐里睡着了,也有我的责任是吧!”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大将军爱兵如子怎会有责任。”姜远真的很想骂娘,不就睡着了嘛,给你编个理由借坡下驴得了,非得上纲上线。
上官重之还未说话,一旁的上官沅芷忍不住了:“姜远,你编什么瞎话呢!昨日我进城时还看见你带着侍女逛街!今日就染风寒了?!”
姜远气坏了,忍不住还击道:“怎么哪都有你?!我编什么瞎话了?我昨日去找丈夫看病不行啊?!要不你现在过来给我把个脉?”
上官沅芷见姜远尖牙利嘴,气得上官沅芷银牙暗咬,转头对上官重之道:“大将军,姜远目无军纪,在军帐议事却敢睡觉,应重罚,斩了吧!”
姜远也是恨得牙根痒痒,不就是当初在燕安城骂了她老姑婆嫁不出去,在她头上插了根草标么,就非得弄死他?
上官重之对姜远冷笑道:“好,你说你染了风寒,本将军倒不好怪你了。本将军就让人给你治治,让你发发汗好得快些。”
姜远立时有种不详的预感,上官重之可能不敢真斩他,但是要打他军棍却是毫无心理压力。
果然,上官重之道:“就让上官沅芷将军与你切磋一下武艺,发发汗,风寒会好得快些。”
“我切磋你妹啊!”姜远听得这话,暗骂一声,就知道要完蛋了,上官重之这货是找借口让他妹子报当日在燕城的旧仇呢。
上官沅芷嘿嘿冷笑一声,俏脸上满是得意之色,道:“那本将就与姜将军切磋一番。”
姜远连忙大喊:“不切磋行不行!”
“不行!”
上官沅芷哪里会放过姜远,直奔姜远而去,姜远躲闪不及,被上官沅芷揪住领口,一把将姜远拽出了营帐。
上官沅芷身段高挑,四肢匀称,常年习武之下,虽为女子,手上的力气却不弱。
姜远好歹练了十几日马步,下盘比以前稳了许多,但十几日的时间,哪里比得了练了十几年武的上官沅芷。
刚出营帐,上官沅芷就一拳打在姜远的眼哐上。
“噢…”姜怀惨号一声:“臭婆娘,你又打我眼睛!”
上官沅芷笑的得意:“你还是那般没用!”
姜远哪受得了这侮辱,又是被这婆娘打,不还手对方也不会放过他,还不如反击呢,虽然打不过,但至少有点尊严不是。
姜远怒吼一声,朝上官沅芷扑了过去,结果连她的甲胄都没碰着,便被踹飞了出去。
上官重之连同数十武将也出来观战,或者说看姜远单方面挨揍。
姜远确实不是上官沅芷的对手,不多时脸便被打得青红白紫各种颜色都有,就连那群观战的武官看着姜揍的惨相,都觉得牙酸。
这娘们是真下狠手啊。
“砰”姜远又一次被踹翻在地,疼得姜远呲牙咧嘴,好半天爬不起来。
“服不服!”上官沅芷得意的拍拍手走到姜远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
“我服…”姜远有气无力的应着,手在地上突然抓起一把泥土朝上官沅芷的面门撒去,口中怒喝:“服你妹!”
上官沅芷哪料到姜远如此无耻下作,竟用泥土洒向自已,毫无防备之下便中了招,被撒了一面门的泥沙。
这丫头也是记吃不记打,她当初在燕安不就是被姜远用这招给麻翻的么?
此时又中了招,一双美目紧闭,连忙向后闪去,姜远哪给她躲闪的机会,扑向上官沅芷,双手一箍,紧紧的抱住上官沅芷的蛮腰。
上官沅芷被箍住腰,心下顿时失了寸,被冲击力一带,两人便倒在了尘土之上。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以至上官重之与一众武官都来不及阻止。
上官沅芷倒地的瞬间便已反应过来,毕竟她习武多年,肌肉形成的记忆自然而然的会自然而然的作出反击。
上官沅芷一个肘击,击在姜远的胸口,姜远硬生生的扛了下来,只发出一声闷哼,双手却是越箍越紧。
所幸姜远身上穿有重达三十斤的重甲,否则这一击非断几根肋骨不可。
上官沅芷抬手又是一击,这一击打在姜远的头盔之上。
姜远被打得头昏脑胀,心下发了狠,双手又不敢松开,索性张嘴就咬。
慌乱之中,哪还管什么部位,咬了再说。这一咬,不偏不倚咬在上官沅芷的下嘴唇上。
众人惊呆了,这打架就打架,咋还上嘴了呢?
上官沅芷的脑袋也是一片空白,怔怔的忘记了还手,一双美目瞪的滚圆。
大周男女大防,女子视贞洁如命,如今被姜远箍着腰摔倒在地不说,嘴唇还被这个混蛋咬住。
上官重之也没想到弄成这样,脑子也懵了,只觉得头疼得历害。
宋少轩和一众武将也傻了眼,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招呼一众人将两人拉开。
“姜远!你无耻!我要杀了你!”上官沅芷感觉要疯了,被这无耻之徒当众咬了嘴唇,众目睽睽之下,她以后如何做人。
姜远甲胄歪斜,被两个校尉扶着,也是才反应过来,他倒觉得没啥大不了的,顶着一脸青肿,冷笑道:“你公报私仇,哼哼,让你打我,有种再打啊!”
上官沅芷怒火滔天,抽了宋少轩的配剑,就朝姜远刺去:“我杀了你!”
这么多武将在场,自然不可能让上官沅芷真的杀了姜远,上官重之连忙上前一步,将上官沅芷手里的长剑夺下。
“放开我!大哥,你让开!今日我定要杀了这无耻之徒!”上官沅芷嘶吼着挣扎。
姜远笑道:“我怎么无耻了?!兵不厌诈,在战场上别说撒泥巴咬人,就是吐口水淹死敌人都是合理的!”
上官沅芷大怒,这卑鄙无耻的登徒子,占了她天大的便宜,居然还笑得出来,居然还胡说八道,又要扑上前去与姜远拼命。
“报!”就在这时,一匹战马疾弛而来,马上的斥候离得老远就高声呼喊。
场面瞬间静了下来,斥候急驰战马而来,定然发生了重大事情!
斥候策马奔至众人身前,迅速翻身下马,单膝跪于上官重之面前:“报!大将军,城南外六十里处,方家庄二百余口被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