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鸣没追上林渊,眼睁睁看着车扬长而去,大手叉腰,狠狠叹气。
“两个活祖宗!”
他清楚如果这个误会持续下去,林渊迟早栽在文诺诺手里,连带着他也没好日子过。
陶鸣返回唐盛办公室,两人对视,同时皱眉。
“什么情况?”唐盛问,“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事情的走向了,”
“改天再解释,你去叫护士把文诺诺叫过来,就说需要家属签字,”
“这是干什么?”
“按照我说的做,不能让齐远那个坏小子占便宜。”
唐盛对两个哥哥向来言听计从,有疑问也没多问,说:“行。我这就去办。”
文诺诺到了办公室,见两人都在,唯独不见林渊,还是走了进去,“你们找我有事吗?”
刚才林渊掐了齐远的脖子,她对他有几分埋怨,想到两个兄弟也是帮凶,对他们也颇为不满。
“文诺诺,你这是什么态度?”陶鸣为林渊不值,咽不下这口气,“林渊听说你在医院,以为你出事了,着急忙慌赶过来,你就是这样对他的?”
好歹文诺诺是嫂子,唐盛认为陶鸣的质问不可取,上前打圆场,“嫂子答应我躲在休息室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突然下楼了,”
嫂子?
文诺诺和陶鸣同时看向唐盛,先是疑惑,接着文诺诺眼中浮现羞喜,脸上悄然抹上粉红。
陶鸣强硬的态度突然回转,仍然没好气的说:“你要知道林渊是为了你才来的医院。”
“对啊,之前他生病就是不肯来医院,差点死在家里,”唐盛线条柔和的眼睛里多了几分心疼,说:“如果不是我们及时发现,恐怕现在你就看不见他了。”
文诺诺的心陡然揪紧,明明是过去的事情却好像林渊真的又病了,“他怎么了?”
“都是因为你,”陶鸣说:“你突然消失,他把整个城市找遍了,淋着大雨,差点烧成傻子。”
唐盛眼中的心疼越加明显,说:“你走了以后,他去你家里找你,跪在地上求你母亲,跪了两天两夜,膝盖快废了,最后你母亲才勉强告诉他,你是出国了,还是拿钱走人。”
“怎么会?”文诺诺心疼得紧,“我问过我妈妈,她说林渊根本没去过家里,”
唐盛急了,“不可能!林渊的病就是在这个医院治好了!死里逃生,他糊涂了,说是医院要他的命,一直说医院晦气,不愿意到医院来,”
三人同时沉默,房间被屋外的风声填满。
陶鸣说:“刚才没追上他,我担心他出事,你给他打电话,哄哄他,”
文诺诺的思绪就像线团,无尽交缠,她垂眸,别过脸,“我可以哄他,但是你们要他答应我,以后不能像刚才那样掐着齐远,这件事情,齐远是无辜的,”
“无辜?你到现在还在护着他,”陶鸣怒气难收,“刚才是他说你将林渊玩弄于股掌间,还说你们同居结婚了,那个正常男人听到这样的话能冷静下来?”
空口无凭,文诺诺不愿意相信,但是陶鸣怒气隐忍的样子不像撒谎,一时间,她陷入两难的境地。
“不会的,齐远不是这样的人,”
“我也听见了!”唐盛站出来,焦急的说:“一个人会听错,两个人还会错吗?”
“文诺诺,难道比起林渊,你自认为你更了解齐远吗?”
陶鸣的问题直击灵魂,文诺诺瞳孔震惊,足足愣了几秒,转身前说:“我会给林渊打电话确定他的安全,至于其他的事情,等齐远腿伤好了再说。”
文诺诺走后,唐盛挠头,问,“现在怎么办?”
陶鸣叹气,“只能帮到这里了,我先去公司,保持联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