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尖叫一声。
“gui啊!”
将手机扔了出去,眼睛不断扫视着四周,还有太阳。
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
做好各种心理建设后,她将手机捡起来,这时,纪宁才发现前面两次,她好像都是按的音量键。
她松了口气,“我就是说嘛,怎么会有阿飘。”
瞬间她不怕了,毕竟她穿越都穿过了,还怕什么,大不了就一个死字。
打开手机后,发现居然没有信号。
纪宁不可置信地再次打开,重复了多次结果还是一样。
没有信号!!!
死马当活马医,纪宁不停在周围走动,但她也不敢走太远。
突然,四周弥漫着雾气,视线逐渐模糊。
她的脚步更加快,心内狂跳。
忽然,她看见树下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在动,纪宁尖叫声:“不要,你不要过来。”
吓得她四处乱跑,不管不顾,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黑影动了下。
耳边传来它的声音,“你别踩我的坟。”
“啊!”纪宁跑得更快,她敢打赌今天是她跑的最快的一次,有史以来。
看她逃跑和尖叫,穿着黑色衣服的少年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
他刚才只是告诫她:别踩他的草药而已,至于跑那么快吗?
但她每一步都精准的踩在他需要的草药上面。
“喂,你别乱跑啊!”
“你踩到我的草药了!”
然而这一些话落入纪宁的耳朵却变了味道。
——跑那么快干嘛,等着我来吃你。
——该死的,你踩到我尸首了。
纪宁步子更加快,看到此场景少年有些头疼,内心道:怎么和兔子一样那么能跑?
本来他是不想管,可她每一步都在他的心头上,要是草药被踩坏的话,父亲的病就治不好了。
他只能快跑跟上的她。
此时纪宁跑得有些累,停下来,回头一看,早已雾气和黑色的身影。
她笑了夸赞着:“看来还是我跑得快,简直可以参加比赛的程度了。”
说着,她慢悠悠地环绕四处。
突然——
宁静的森林里出嘈杂的声音。
“哼呲哼呲——”
纪宁闻声猛地回头,只见一头庞大的野猪正在不远处,此刻,它兴奋地朝自已奔来。
它双眼通红,嘴角挂着口水。
吓得纪宁发不出声音,她想尖叫,但害怕激怒它,强忍着害怕,但效果不见效。
她来不及多想,撒腿就跑,这时天空下起雨。
地上的泥泞溅起一片片的水花。
雨越下越大,大得她看不清眼前的视线,忽然,她看见到前面的小路,下意识往那走,突然有只手拉了她。
她吓得哭出来:“救命........”
身后的人抬手比了个简单的手势,示意她禁声。
纪宁咬紧牙关,脸上都是泥土和雨水,眼神十分害怕地看他。
她不确定对方是来救自已的还是有别的意图。
此时,黑衣的少年动了手,指了指树,暗示她往上爬。
可——
纪宁不会爬树。
她摇头,眼见少年瞪她,纪宁快步地往身旁的树爬去,没上去两步又滑了下来。
反反复复。
少年看得都无语了。
如此搞笑。
纪宁不去理会他的嘲笑,强行爬了上去,终于在她坚持不懈的努力也是爬上了第一个树架上。
她回头看少年时,对方早已爬上了树。
树下的野猪嗅了嗅鼻子,不断在树边缘蠕动。
突然,它眼睛一红,猛地朝着纪宁爬的这个树撞了上去,吓得纪宁差点叫了起来,眼神不断在看另一个树的人。
心想她怎么那么倒霉。
少年本来打算安静地躲避这头野猪,但奈何——野猪根本就不想放过两人,不对,是不想放过那个女孩。
纪宁被它强大的撞击震得头皮发麻,手也不停在抖。
手一滑猛地往下摔。
完了!
她要成猪食了。
身体直直的往下滚,衣服和脸上到处都是泥土。
看到野猪不断朝着自已靠近,纪宁屏住呼吸。
就在她以为自已要死的时候,一个刺耳的声音刺破了她的耳朵,迫使纪宁睁开眼睛。
“呲——”
血液喷在男人的半张脸上以及衣服上。
他手里拿着滴血的镰刀,背着光朝她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少年冷冷道:“为什么我喊你停下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跑?”
要是前面她就停下就不会遇见到这些事。
纪宁害怕的摇头,不断后退:“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大哥求求你别杀我,我不是故意踩你坟的,呜呜。”
“我到时候一定给你烧很多钱和别墅。”
少年:“……”
他深吸一口气问:“你是被雨淋坏了脑子吗?”
“我是人。”
纪宁瞬间想起刚才对方拉她的时候,是有触感的,所以他不是阿飘!
“抱歉。”她说,“你刚才的声音听着有点……阴森。”
少年:“……”
这还是怪他咯?
紧接着她说:“不过还是谢谢你救了我。”
他也不想在这里听纪宁说废话,转身离开时对她说:“下次注意点别踩到草药。”
说完,他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背着个小背篓就走了。
纪宁看他没有杀自已的意图,起身就要跟着他走,毕竟她不能确保不会再次遇见别的野猪。
她喊道:“你能等等我吗?”
那人没回话,只是步子慢了点。
纪宁也是福大命大从树上摔下来一点事情都没有。
她慢慢地跟在他的后面视线不断在四周,生害怕突然冒出了稀奇古怪的东西。
想到刚才野猪的画面。
她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
步子走得更加快,下一秒——
“啊!”
脚一滑,往下滚了几个跟头。
今天是她两辈子最倒霉的一天。
想到这,她顿时哭了,之前都是吃好喝好的,走路时还有人保护,累时还是有人抬的,现在——
什么都没有了!!!
听到动静,他本来不想管的,但他听到她哭的声音有些烦。
拧眉问:“哭什么?”
不问还好,一问纪宁哭得更加大声。
家里的小妹都没这般哭过,第一次见,对方属实不知道怎么安慰。
只是冷冷地开口:“我要走了,你要哭就继续哭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