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道长眸光微闪,眉头蹙起,“你们的梦境好像都是在反照你们最害怕的事情发生!
我之前的梦境也是如此,我梦到我道教一族满门被那蛇妖尽数杀害,最后我也死于那蛇妖之手,之后的事就跟大家一样的到了婚堂。”
众人回想起来发现确实如此,但意然仔细一想又感觉不对。
“道长,你这说法不对,我经历的梦境好像不是不是我的梦境。”
女道长看向意然,“怎么说?仔细跟我讲讲。”
意然点了点头,因为她经历了不止一次梦境。
……
经历第一次梦境
顾文心手腕被女道长割伤,血液滴在了褪下的蛇皮,蛇皮并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可是房间里却掀起了一股狂风,蛇妖出现了。
众人被蛇妖直接打晕,她撑着最后一口力气,抓住了即将要被带走的顾文心,顾文心却眼睛通红,反手给她手腕来了一刀,意然瞬间惊醒。
来到第二次梦境。
她回到了客厅,忘记了之前第一次梦境经历的事情,看到顾文心手腕被割伤后,血液滴在蛇皮上,冒出了白烟。
之后她被顾文心带回了房里躲起来,蛇妖却假冒女道长的声音诱骗她们出去,顾文心打开了门却发现仍旧是蛇妖。
再后来,意然参加了三次婚礼,第一次婚礼是蛇妖跟顾文心,她意识到这是个梦境,出手杀了顾文心,
第二次婚礼江野娶她,她出手再次杀了主角江野,第三次婚礼仍旧是蛇妖跟顾文心,可一次却是女道长掀翻了婚礼。
……
女道长听完后,入了沉思,长长的叹了口气。
“假亦作真,真亦作假,这么说来你一共进入了两个人的梦境,真是怪哉。”
顾文心性子着急的率先提问,“大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呀?”
女道长眸光暗色一沉道:“应该算是推测,按道理来说,意然在第一个梦境的时候就已经破开,就应该醒了,可是不仅没有醒过来,而是再次陷入了梦境,第二次的梦境,你是的”
顾文心一脸糊涂。
女道长接着对意然道,“这就是蛇妖的强大之处,她能制造梦中梦,碟中谍,我们看似出了梦境,实则又没出梦境。”
“你说我说的对吗?蛇妖。”
女道长说完这句话,立刻将意然拉到她的身后。
意然听得有点懵懵的,什么蛇妖?
她心底不安,立刻呼唤系统小五。
【宿主,我在呢。】
意然:【小五,你是猫还是狗?】
【宿主,你怎么能骂人呢?】
意然看着旁边不知所措的两人,像搞不懂女道长为什么这么说。
意然:【我来自哪里?】
【……】
她没有再听道小五的回答,心底逐渐往下沉,却在这个时候他却回答。
【大泽山,泗仁村。】
意然默默的捏起了拳头,指甲掐进了血肉里,她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女道长面色如常,十分淡定,执着握着意然的手腕带着细微的颤抖,她在紧张。
顾文心不明所以,“大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我怎么可能是蛇妖呢?”
女道长冷笑,“我有说你是蛇妖吗?”
顾文心慌乱的神情,渐渐变得平淡,甚至面无表情,连五官都发生了变化。
“大师好本事。”蛇妖恢复出她艳丽邪气的面貌。
战争即将一触即发,意然一下子插入了话。
“你怎么会是蛇妖呢?如果这里是幻境,你是怎么进来的?莫非你也中了幻境?”
见到意然提到她精血制作而成的爱作,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倒也不介意给她们科普。
“那是因为你们已经进入了我的蛇形阵当中,在这个阵法里,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只要我不离开这,你们所有的人都得困在这里,
你们自认为的破阵只不过是从一个幻境里坠入另外一个幻境里,永远都没有尽头……哈哈哈哈!”
女道长气恼,“孽畜,找死。”
一道剑光挥了出去,蛇妖的身形被劈成两半,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
“别白费力气了,你们是伤不了我的……”
整栋别墅里只剩下,意然跟女道长。
意然一下子就注意到,江野也不见了。
如果他假的,他为什么能说出我所经历过的梦境。
女道长脸色难看的要命,生气的坐在沙发上,“我们之间出现了内奸。”
声音一下子将意然的思绪打断,“为什么这么说呢?”
女道长:“按道理蛇妖所说,她在这里布下了蛇形阵,我不可能察觉不出来,因我自幼便接受过阵法以及剑术练习,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一个小小的蛇形阵,
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替蛇妖暗地里掩盖了阵法。”
意然:“谁呀?”
女道长沮丧:“难就难在我也不知道是谁,究竟是谁如此丧心病狂,替蛇妖来害自已的同类,
之前下山师叔跟我分开后,说会来与我会和,如今只能希望师叔快点过来找我们,不然以我们的力量根本难以从内部挣脱。”
意然点了点头,不过听她说起丧心病狂这个词,不禁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
连续被关在这个秘境关了好几日,女道长由之前烦躁心急地四处溜达,找破解之法到最后的无可奈何,直接跟意然一起躺平。
“现在是第几日了?”女道长有气无力的问道。
不知为何明明在幻境当中,按道理她们的体力不应该消失的这么快。
意然在地上用石砖刻下了‘正’字,有气无力道:“第五天了。”
就是不知道这幻境里面时间流逝的速度,是否跟外界一样。
唉~
意然自从入了幻境,听到的最多的就是女道长的叹息声。
意然闭上双眼,默默的掏出一本佛经,开始静心研读,慢慢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她明白这是已经开始了。
果然,没有选错,这助眠效果极好。
陷入沉睡后,四周没有了任何的声响,安静的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她感觉身体一直在往下坠,像是坠入了无底洞,永远没有尽头。
空调运行的声音,猫的脚步声,女子的哭泣声,似乎从某一个时空渐渐的传入了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