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市绝对是人间烟火气典范，唐果真是太爱早市油条和豆腐脑！几块钱吃到撑的早餐，谁能不爱呢？
听长就不怎么喜欢，早市人太多，一走一过的人，特别是稀罕狗的人，都想着上它身上摸一把，搞得它差点当场发飙，真想狂吠两声吓退这些欠爪子！
唐果只好对每个伸出手要摸听长的人好心劝诫，“很凶的！嗷呜~~会咬人哦！”她没注意到，一早随意揪个丸子头的她，再穿个唐装拎个大狗，摆出这么吓人的模样，是多么可爱又严肃的画面。
“老板！结账！”唐果伸长了脖子喊老板，“对了，还有隔壁的两个豆沙包一起算！！”
“姐！账算完了！”来收拾桌子小伙手脚麻利端下碗筷，还不忘记朝另前方指了下，“那位结的！”
“唐老板！这么巧。”陆离向唐果走来，笑着朝她打招呼。
来春城时间不长，唐果在这除买卖的主顾，确实还没有什么朋友，陆离出现让她心情大好，“陆……”她不确定要不要直呼名讳。
“叫我陆离就好！”陆离直接替她抉择。
“早！”唐果对陆离这个名字真是一点防御能力也没有，或者对这人就有莫名好感，人畜无害的笑和黑框眼镜，让人看不出他的年纪，真是很乖很亲切。
“对了，唐老板，我申请了好友哦，你都没有通过。”陆离有点小失落的唇角下落。
“哦？”唐果想起昨天和人打听保险的事情，他这是要向自已推销保险吗？连忙拿出手机，发现证里确实有个人。
离离原上？这名字够可以的！
草……
唐果挑着眉看了一眼陆离，也不像叛逆的孩子啊，这名字可挺怪，迅速点了个通过验证。
好友“风”通过了验证，陆离开心的拿出手机。
“唐老板……”
唐果眉头也是一紧，“你可以叫我小风姐，我的……朋友这样叫我。”
陆离愣住，很快就开心道：“好~~~小风姐！”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称呼的鼓励，接下来一直到唐果回到店铺这一段路，都是陆离一个人在滔滔不绝讲话。
看出来他是个土生土长春城人，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你的名字！”唐果沉默听着他说，本来不想打断，却无奈好奇心驱使，到底没忍住。
“名字，就那么起的呗，我爸姓陆，我妈、我妈姓黎，嘿嘿。”
唐果盯着陆离大约三秒，最后笑道：“不是问你的名字，是你的网名，就、有点绿！”
“啊~~哈哈哈哈哈！！是挺绿的！不过，我们要跳出世俗看世界嘛，绿何尝不是对生生不息的向往呢？”陆离倒是很自信。
“呃……呵呵……确实是生生不息！”那玩扔息不了，地球不爆炸草都没不了！
“那小风姐呢？”陆离站在唐果铺子红墙下，安静的提问，好似个等老师公布答案的孩子！
“风？能吹散许多坏的、坏的、坏的事！”唐果正儿八经说假话时，连测谎仪都分辨不出来，至少陆离是看不透的。
“呵呵，姐~我觉得你骗我，可我看不出来骗了哪里！”他笑着露出洁白牙齿，不难看出他是个健康且无不良嗜好的人。
“看来距离你们上班的时间还早，不如进来喝杯茶？”人都到自家门口，没有不让进屋喝杯茶道理，就当是早餐回礼。
“我今天有调查任务，不用去单位的，小风姐呢。”
抬头看陆离，唐果没说话，她今天确实也有事，只是时间还早。
唐果不说话，陆离也不觉受到冷落，自顾自的讲：“嗯~我今天去肖家，你也知道的，就是那个肖锦程。”
穿过庭院的唐果，听到肖锦程这三个字顿了下，回过头好像要说什么，却还是没说。
“这宅子也好些年了吧？”陆离大男孩性格，阳光又自来熟，他绕着古树转了一圈，“这树得上百年历史吧？”说完又转过来，“好像这种古宅要修缮很麻烦的，特别那棵树！”
外面牌子上说明这是一处级别不低保护单位，古榆树也是不可移动文物，准确的说古建加古树都是保护单位，就算是私宅在修缮与动土方面都需要文物主管部门审核方案。
见唐果半天没动静，陆离停下来，“我是不是话太多了？要不我还是先走吧？”他嘴上说走，脚却一动没动，七点多去拜访客户，有点不太礼貌。
“还好。”唐果淡然一笑，笑得让人感觉她不像这铺子老板，更像是老板女儿，天真与成熟不该在同一人身体现，可她却平衡自若。
陆离怔住几秒，随即眨眼道：“工作原因我有许多朋友，要是有用得着的，尽管找我！”他拍着胸脯保证，无比真诚。
“哦？”唐果摘下颈间链子问：“这个，见过吗？”
陆离向上推了下眼镜，透过钥匙凝视着唐果。
风吹着古榆树发出沙沙的声音，似乎是抽芽的树枝在向人显摆新绿，又像是对北方这特有风季的盲目回应。
忙碌的人总是赶最早班公车，学校门口永远挤满了不知道是惦记还是过于期待的家长，而太阳早已经在城市边缘升起。
迎着阳光驾驶陆离手动掰下前面挡光板，发现身边的人呼吸均匀，似乎在浅眠，便悄悄为她挡下刺眼的光芒。
车子停时唐果才醒，睁开眼睛就看到陆离侧脸，手上拿着平板似乎在看什么文件，“见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
“抱歉，坐车就困。”唐果欠身按下安全带，一向浅眠的她破天荒坐在车里睡个回笼觉，倍感舒服。
肖锦程打开门，意外唐果会和别人一同前来，打量陆离目光不怎么友好。
陆离伸出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保险公司的理赔员调查员陆离。”肖锦程只是不客气的“哼”了一声，将两人让进屋里。
唐果平常都是去肖家别墅，第一次来肖锦程家，自然就会扫一圈环境，肖锦程平常总捯饬流光水滑，一身大牌夹个包，走路外八字晃荡个肩膀，属于唐果不喜欢的类型。
果然，家中十分凌乱，和他平常给人感觉反差很大，在唐果的意料之中，肖锦程就是给人一种徒有其表感觉。
看得出来肖锦程已经尽最大努力收拾过家里客厅，至少那扣不上盖子的垃圾桶刚装满易拉罐足矣证明，满屋子酒味和烟味，刚打开窗也放不出去。
“唐姐，请坐！喝点什么？“
对肖锦程这人没有好感，唐果看了眼沙发，最后还是选择站着，长话短说，“不用麻烦，我来只是有件小事，之前肖老在我那边还有几件东西……”
“什么东西？”肖锦程瞪大眼睛看着唐果，似乎有些急不可待。
被打断唐果并不在意，只是拿出几页合同，“不知道肖老爷子的合同是否还在？因为，这些是一式两份……”
“在的，你知道的，我大伯的东西都在我这保管。”肖锦程忙转身去卧室，就在他开门时唐果的目光渐渐变冷。
卧室不像客厅还匆忙收拾一下，至少东西都在该放的地方，卧室乱的就像灾难现场，这人平常是多不爱收拾卫生，怕是现在穿的这么干净，都不知道在哪掏出来的衣服。
“姐，你看看这些里面有没有你的合同？”肖锦程献宝似拿出一沓文件。
唐果看他侧脸，又看了眼慢慢合上的卧室门，才低头翻着合同，“这份，合同我拿走了，东西我带来了，你签个接收。”
“唐姐，那这几件值多少钱？”肖锦程奋笔疾书写下名字，甚至都没怎么看合同。
唐果紧盯着他写字手突然问，“这个你大伯没告诉过你吗？”
被反问的肖锦程呆滞望向唐果，感受到她眼中拒绝，勉强挤出个微笑道：“我平常不怎么过问……”他有点不死心，“要不，姐你和我继续合作吧，我保证佣金不会少你的。”
唐果将手中的箱子递过去，冰冷目光没有缓和，语气更是冰冷，“干我们这一行，有时候也讲缘份。”
“我出去等你。”唐果没理会一脸不解肖锦程，只是与陆离交待就离开屋子，杂乱空气让她感觉窒闷，急需呼吸新鲜空气。
斜靠在陆离车子上，唐果点燃一袋烟，朝着空中呼出胸中浊气，目光就停在那淡薄的白雾中。
奎宿没想到在肖锦程家居然遇见唐果，她将头发梳成个丸子样式，衣服风格与昨天无异，可感觉上却是大相径庭。
昨天还是个成熟酸腐古董商，今天却像个离经叛道故装成熟的不良少女。
现在这不良少女抽了口烟，斜倚车子前举着烟杆，不瞎就会注意到猛盯着她看的奎宿。
“看来真得买张邮票。”贴上，是不是能就把这人寄出去了？寄远一点！
见人抽烟奎宿也拿出烟放在手中轻轻敲打，但却没点。
“唐老板，这么巧。”
唐果好像听见楼里有关门声音，大概是陆离，随手将剩下烟熄灭，磕进垃圾桶中。
“不巧，准备走了。”
她刚要去拉车门，却被人高马大奎宿在身后一把将车门关上，“那么害怕见到我？唐老板这是心虚？”
奎宿距离太近，唐果不是很舒服，但她依然转过身正面盯奎宿，大概是没料到她会正面刚自已，奎宿鼻尖就快撞到唐果额头，他本能弹开距离。
倒是唐果盯着他表情，仿佛在说，就这点本事还敢招老娘！
远处秀桃跟过来，“奎队，我……”他本想问我们要不要上去，却看到奎宿与唐果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连忙收声。
奎宿目光灼灼，仿佛要烧透唐果一般，“你来做什么？”肖锦程嫌疑重大，他希望唐果不要和这个人扯上什么关系。
唐果白细指尖点上奎宿胸口，“奎队长，我不是你的犯人，请你不要审问的口吻和我讲话！”一次行、两次忍了、三次四次贯着你！但一直这样就有点找抽！！
她的话让奎宿愣在当场，这时身后传来熟悉声音，“小风姐，你怎么不上车？是我没有开车锁吗？”
奎宿不悦转过身，对上陆离那张人畜无害脸。
昨天在铺子匆匆打个照面，陆离只当是唐果朋友，“姐，这位是？”
唐果根本就没有引见意思，“没有知道的必要，走吧。”
陆离不傻，自然分得出两人之间氛围不对，朝奎宿点个头连忙上车，奎宿看着一骑绝尘车子，目光阴鸷。
“小风姐？那个人惹你不高兴吗？”车上气氛也不怎么融洽，陆离只能没话找话，可惜这话题找得也不怎么地道。
唐果按着太阳穴，“能不叫我姐吗？有点上头！”说完发现陆离唇角下撇，她深知平常习惯一个人，说话不怎么顾及别人感受。
“抱歉，不是说你，被人叫‘姐’叫的有点不怎么舒服。”唐果难得解释一下，对陆离却很受用。
“嗯！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我没关系。”陆的性子很好懂，开心不开心都写在脸上，看着年轻但好像实际年龄也不小，就是单纯的性格开朗，显得年轻。
“那我可以叫你小风吗？我们好象年纪差不多。”陆离开着车，单纯又试探的问。
“好。”唐果捏着烟杆，目光飘向远处。
此时，已经正午，阳光晒得人心惶惶。
唐果盯着手中名片许久，倒底还是放下。
披着外套来到庭院，倚在门口剑匣上吸烟，奎宿见到状眉头一紧，“你这烟倒是挺频！”
奎宿来唐果连头都没回，兀自吐着烟，后悔没买张邮票。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一合法公民，没事儿老给你打电话干嘛？”
奎宿镜片寒光一闪，“那你去找肖锦程做什么？”
“业务往来，这个你们也管？”
“不论你在想什么？我提醒你，最好不要以身犯险！”奎宿冷白皮肤上，血管流速仿佛都清晰可见，青筋易如此。
轻扣烟杆，唐果不得不承认，奎宿敏锐洞察力确实有当警察天赋，她仰脸笑道：“所以，我要做什么？”
严肃的唐果让奎宿烦躁，可这带着笑意唐果让奎宿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他转过头看向院子角落。
“离……肖锦程远点，别跟着瞎掺和！”独身女人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这叫奎副队很是恼火，居安思危难道不是每个人最基本的常识么？
唐果突然笑出声，她平常说话时语调低沉，笑声却略高两度，还是那种让人觉得她不是28岁，更像个18的小姑娘。
许久不曾开怀笑过，唐果眼角都被她扯出生理盐水，她轻抿眼角时力度没太掌握好，眼尾被揉的通红。
“别揉了，眼睛都快让你揉掉了！”奎宿好心提醒。
唐果定神不再笑，“我们做笔交易吧！”
奎宿挑眉，他心里觉着不好，却抗拒不了奇心驱使他听完唐果的交易。
“你没有证据，也不确定对吗？”
奎宿没回答，也不能说出他的分析结果。
“既然这样，我帮你找到这个答案吧！”
肖锦程有不在场证明，可是当天肖佩玉车加满油，而车油表已经清空，各种迹象都指向肖锦程，却没有真凭实据。
“别看我了，你要是有证据，今天你就不会和那个小孩去，而是直接拿逮捕令抓人。”唐果一语道破，奎宿今天确实没有什么收获。
奎宿冷冷问：“你想要什么？”
察觉对方不高兴，唐果抿唇浅笑，“我曾经拜托过肖老联系过一个卖家，如果他没出事的话，那个卖家当天应该给他打过电话，我想要那个人电话号码。”
她目光与奎宿对视，“你一定都查过肖老电话吧，一个通市电话，也可能是蒙市那几个旗，我就要这个。”
来春城目的，其中一个就是来收购几件古董，与肖佩玉往来这么密切，就是为这笔买卖而结缘。
现在，这条收购线索断了，只能从长计议。
原来真是有求于他，奎宿眉头拧成了结，商人就是商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她有名正言顺的诉求，且这个诉求并不过份，几乎就是举手之劳便能换来这个案子的突破口，这笔交易再划算不过，怎么算都是他赚。
奎宿没回答，只是拿出手机，“你的电话？”
唐果以为他同意与合作，拿出手机便将早已经存好的电话拨了出去，奎宿看着屏幕将电话存好，唇角的酒窝淡淡露出。
“记着加我微信。”他转身就要离开，唐果有点看不明白他，“你什么情况？”
“加我！”奎宿就留下这句离开了铺子。
好友“风”请求通过验证。
晓暮：有个积极的态度很重要。
风：你不是有啥大病吧？
晓暮：刚夸完你，怎么就走下坡路了。
风：所以你什么情况？
晓暮：什么什么情况？
风：少在那兜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晓暮：你跟执法人员谈条件？胆子不小！
风：所以，你这算钓鱼执法？
晓暮：别给我乱扣罪名，这个锅我不背！
风：那就是不打算合作？不合作你让我加你干嘛？
晓暮：拜托，是你加的我好不地！
风：我是骂你呢？还是骂你呢？还是骂你呢！
晓暮：我劝你不要，骂大劲了也算变相袭警，我可柔弱。
风：嗯，好柔弱啊，一米九！
晓暮：以后甭跟别人再谈合作，谈也看看对象，上来就合作，也不怕让人抄家！
风：买卖不成！仁义不在！再见（摆手 .jpg）
晓暮：你这女人咋这么唧唧！
对方拒绝了您的消息。
靠，一句不顺耳的话都不能听呗！奎宿看唐果头相，还真是一棵树，都说叫她许愿树，他点了个备注：唧唧小树。
又翻看唐果信息，想起上午那小子管她叫小风姐，本来充满笑意的脸上秒布阴霾！
另一边的唐果就不像他这么客气，拉黑奎宿之前，在他的备注栏里写着：缺德的信。
想想又觉着不妥，看了半天又改成：缺大德的信！
警民初次合作难免不太愉快，可这也阻止不了一个热心市民实力探险！
肖锦程卧室门开时，屋内除了凌乱，眼尖的唐果看到画轴，泛旧绫布是现在无法仿造工艺，这画原来就挂在肖佩玉家中，本该与火海一同消失的画，不该出现在肖锦程的家中。
肖老未售出的几件物品均为赝品，其实在合同里已经写明，这些未售出的物件肖老不予收回，全当捐赠。
本就不值几个钱，唐果这边一直替他急售古董，肖老表示感激才做这样决定，可唐果就是想将这些东西还给肖锦程，女人直觉总不会错，就像某些警察敏锐洞察力一样。
肖锦程有问题！
本来只是想证实猜测，不想在肖锦程家中轻而易举就发现端倪。
肖老重要合同，还有一幅价值不菲的画，在火灾前被人拿出来说明什么？
说明，那人知道这里要发生毁灭性的灾难！
肖锦程自然不未卜先知，如果不是先知，那他就一定是始作俑者！
唐果发现真相时，眼中厌恶之意根本就无法掩饰，肖锦程在提出与她合作时，直接被她拒绝。
拒绝后，她往公司那边打个电话。
“尽可能的广散消息，收狂生江山图，价格千万起，特别是老客户这个消息一定要传达到。”
“可是，秋拍的时候怎么办呢？这图不是已经……”
“等不到秋拍，这几天就能有结果。”急着用钱的人，又怎么会挺到秋天呢？
布置好一切就等着鱼上钩就行。
鱼？不知怎的，想起奎宿的钓鱼执法。
他这人还真是，怎么形容呢？
说讨厌倒也算不上，聪明的人不做令人讨厌的事，奎宿恰巧聪明，聪明到唐果的话都还没说，他就已经知道要做什么。
说不讨厌吧，他有时候还真挺烦人！
出现就烦人，之后一路烦人！长的就……好吧，长相不烦人，其它都很烦啊！
想到这人就很烦躁！
“你要查的事我会帮你，再说一次，不是交易！还有我们的工作，显不着你！别插手！！”奎宿的声线在电话中有点浅，就像他的气质一样，不像个成天跑外的糙汉，更像是一个常年游走权贵的谋士。
斯文败类！唐果能想到的就是这四个字。
“谢了！信封！”
电话那边语塞，良久奎宿轻叹一声，“觉得良心不安，就把我加回来！成年人出事这么差劲，你礼……”貌吗？
奎宿看着手机被挂断的屏幕，果然是个不礼貌人！
“哟儿，这大白天的犯什么花痴呢？”高小伟吹着茶杯上飘浮的茶叶问奎宿，“哎？不对啊！你这铁树？是要开花了？”
奎宿一脸嫌弃看着高小伟，“谁？谁铁树？我这么带劲，怎么能是铁树！我玉树好嘛！开玩笑！”斜愣一眼高小伟手里的茶，“高队，你这是什么茶？”
高小伟跟老鸨子护小鸡一样把茶杯揣回怀里，他都让老刘抢怕了，“你一不喝茶的人打听这干嘛？”
奎宿鼻孔出气，“切，问问，你瞅瞅你那抠样！”
“找老刘问去，局长的茶都让他熊走了，去！”高小伟好心提醒奎宿。
“我没那闲功夫。”奎宿转身摆摆手，高小伟看着他上楼，还不忘记嘱咐一句，“别紧张，好好处听见没？”
高小伟的话被奎宿自动屏蔽在千里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