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赚「道」？”齐夏复问。
“吾等寻得一牛类游戏，闻其规则可赚诸多「道」，然那游戏需二十人方能开启，吾等尚差五人，汝等可要同去？”
“尚差五人？”齐夏一愣，“汝等已集齐十五人乎？”
观之此处诚有诸多参与者也。
“然也。”眼镜男点头，伸手指向远方，彼处果人头攒动，似有不少人焉。
齐夏略作思忖，点头道：“善，吾等亦去一观。”
“善哉！那吾先过去候汝等矣！”眼镜男甚识趣而走开。
“喂！”乔家劲觉不妥，“吾等一同过去？！若彼乃一暴力团伙怎办？汝欲吾露一手乎？”
“不会也。”齐夏道，“每房至多九人，于此种环境下，欲组一十数人之团伙亦太勉强矣。莫说这些陌生人，便是自同一房走出之吾等，亦未必全然相信也。”
言毕，彼视林檎，似意有所指。
林檎似有不悦，彼似不知已何以遭疑，难道因已不识那「传单」乎？
行过一条老旧马路，四人至一座大型建筑前。
正如眼镜男所言，此大型建筑门口立着一戴水牛面具之男子。
门外众多参与者三三两两各自为伴，刻意与对方保持距离。
此等之人虽皆为陌生人，然见诸多正常人聚于一处，齐夏四人亦感久违之安心。
即便彼等观之再不顺眼，亦是活生生之人也。
“可也，小眼镜！”一中年人拍眼镜男，“一下子便找来四人！”
齐夏视眼前之牛头人，上前问曰：“游戏规则为何？”
牛头人淡然道：“牛类游戏，每人门票一「道」，需二十人方可开启。游戏过程中会有玩家淘汰，待游戏结束时，留于场上之玩家每人皆可获与通关人数相同之「道」。”
“与通关人数相同之「道」？！”齐夏一怔，“汝意乃，若场上最终余二十人，那此二十人每人皆可得二十个「道」？！”
“然也。”
乔家劲闻之亦张大嘴巴：“噫！那岂不一举而富矣？！此下便是四百个「道」也！”
“会这般容易乎……”甜甜觉难以置信，“喂，人牛，汝不会赖账吧？”
牛头人闻后默片刻，然后摇首，言曰：“容吾纠正汝一下，吾并非「人牛」。”
“非「人牛」？”甜甜疑惑视眼前这大汉，“然汝等不皆称「人」什么的乎？”
“吾乃「地牛」。”牛头人淡然道，“若汝以为吾乃「人牛」，恐让汝吃不了兜着走也。”
众人方觉眼前之「地牛」确与先前见过面具者不同，其面具甚洁净，简直如活牛般栩栩如生，其黑色西装亦一尘不染，似经专门熨烫，彼言语时……仿似面具之嘴亦微微张动。
然人牛与地牛有何区别？
“地牛……”齐夏挠头，不明其中关系，抬首又问，“地牛，汝之游戏为何？”
地牛稍作停顿，言曰：“缴门票，知内容。”
“缴门票……”
齐夏此刻唯在意者，乃四人同参游戏，则先前商讨之战术便失效矣。
彼等四人将同时投身一未知游戏当中，风险极大。
然若参与赌注这般大之游戏，风险与收益似又成正比例也。
“骗人仔，汝觉「牛」之游戏类型为何？”乔家劲于旁问。
齐夏略作沉思，答曰：“料是吾最厌之类型。”
“哦？汝尚有厌之游戏类型？”乔家劲顿生兴趣，“是何类？”
“「牛」生而勤耕，若吾所猜不错，当为「体力型」游戏。”齐夏淡然看乔家劲一眼，“或较适汝这等莽夫也。”
“哈！”乔家劲撸露出健壮之花臂，“终轮到吾展身手……且慢，汝言谁为莽夫？”
齐夏无奈摇首，言曰：“若非顾念「道」，吾料不会入「牛」之房间。”
“放心，汝唤吾一声大佬，牛类游戏吾皆替汝通关。”乔家劲一脸坏笑而言，“听来颇划算乎？”
齐夏回首视眼前乔家劲：“汝与吾年岁相仿，至多二十六七岁，吾凭何唤汝「大佬」？”
“汝若如此说，吾可得与汝好好计较一番！”乔家劲挠挠头，“汝乃哪年所生？”
齐夏常觉乔家劲身上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之气质，于如此压抑之境中尚可得意嬉笑。
“汝有此闲工夫，不如趁早热身。”齐夏爱答不理而言，“免得到时抽筋也。”
“莫如此呀。”乔家劲来了兴致，“汝速言啊！若汝长于吾，吾亦可唤汝一声大佬！”
“唉。”齐夏实拗不过乔家劲，唯能叹口气言，“行，那汝先说，汝乃哪年所生？”
“79年。”乔家劲嘿嘿一笑言。
“79年……好笑乎？”齐夏蹙眉，“汝为骗取这「大佬」之称，果不择手段，吾不欲再谈此话题矣。”
“哎？为何呀？”乔家劲疑惑看齐夏，“汝速言汝乃哪年所生，汝是否小于吾乎？”
甜甜亦于旁笑着摇首，观之与乔家劲相处乃正确之选，其性格能令众人心中阴霾消散几分。
乔家劲又唤几声齐夏之名，见对方全然不理已，只好无奈摇首。
数分过后，当下人数仍为十九人。
观之此处虽有诸多参与者，然亦非随处可见。欲于短时内凑齐二十人，诚有些勉强也。
“彼尚未来乎？”中年男子问身旁之小眼镜，“莫不是睡过头了？”
“吾亦不知，彼今朝应允要来的。”小眼镜挠头，“不然吾再去街上拉一人过来罢。”
“罢了罢了……”中年男子摆手，“如今已十九人矣，且等等他罢，吾实不欲死得不明不白。”
彼等之对话被不远处齐夏一字不漏听入耳中。
“死？”齐夏蹙眉，“死作何意？此游戏竟会致死？”
未及彼思忖明白，远处现一懒洋洋身影。
彼袒露上身，满身伤疤尽现，下身着一条迷彩裤，边伸懒腰边朝此处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