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君羽轩的小院子里多了几层被子。
在云娇看来算是极暖和的床了:“你从哪儿找到的?”
君羽轩避而不答,转移回答:“想着你们要在我这待很久,怕你们冻着了。”
在皇帝的默许下,娴妃同意让君永恒时常接济他们。
五人常常在君羽轩的小院子里畅谈,日子久了云娇略有些无聊。
“阿羽,不久就是冬至了,我没参加过,你能说说吗?”大半夜的云娇眼睛却亮晶晶的看着他,像是等待哄睡故事的小孩子。
君羽轩心一动,正准备开口时,云不言蹭蹭的扒拉开被子:“这我熟啊姐!像上次只有皇子们才有的吃食,还有西域进贡的稀少布料之类的,有的进后宫,有的分给大臣们。”
云不言像打开了话匣子,云娇听得昏昏欲睡。
君羽轩见时机到了,立马捂住云不言的嘴:“行了,你阿姐睡了。”
云不言闻言瞬间安静闭嘴。
冬至那日,所有的皇子都在,只有君羽轩在最末尾。
云娇在他右侧无所顾忌的吃喝着,这段日子是饿着她了。
云娇给他递了个葡萄:“你多吃点,晚上只怕没这么好的伙食。”
君羽轩也没拒绝,不过云不言倒是忍住没吃了。
“我怕爹娘说我没规矩。”
云不言去年就被云辰打过一顿,就因为他非要自已一个座然后他一个人在那里吃吃喝喝被骂了。
陈晚也规规矩矩的坐在他们的斜对面,调皮的跟他们打招呼。
他们中间明显空了个位置,云不言解释:“那日起君临安就禁足,如今还没出来呢。”
云娇笑了,抬头看过去果然皇后林芝在看着的。
如果忽视她眼中如蛇蝎,她或许是个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场宴会上,南辰王和大皇子坐的是同等席位。
不过云辰离皇帝更近,他小声的抱怨着:“陛下,臣的千金离臣太远了,臣都看不清她的模样。”
君承玄无奈:“今晚过后他们就该回家了。”
大皇子君永怀听得一清二楚,他笑道:“皇叔无须担心,至少他们还在宴会上,而我的胞弟还在禁足呢。”
此话格外刺耳,云辰一听就炸了,压着怒气低声道:“大皇子殿下一声皇叔臣可不敢当,谁会对自已堂妹下如此重手呢,你说对吗?”
两人像一点就炸的火炉,君承玄叹了口气摇摇头:“永怀,还是没成长啊。”
皇帝一出声,百官脸色各异,尤其是皇后母族。
君永怀脸一僵,没想到君承玄就这么脱口而出。
此时,一人出声:“大皇子殿下带兵出征平定暴乱,功绩无边啊。”
君承玄敏锐的察觉到是皇后党下的门生,轻瞥了林芝一眼。
皇权最忌讳挑衅,他这跟君承玄唱反调的模样属于自寻死路。
“不知永怀要什么奖赏啊?”
历代的皇子都是封地封号,而他询问却是把问题抛给了君永怀。
要多了不行,要少了不舒坦。
见君永怀为难,林芝立马出声:“陛下,永怀不小了,该有自已的府邸了。”
君承玄看似赞同的点点头:“确实,不小了。”
他巡视一圈,最后落到刚刚出声这人身上:“你是大理寺左寺?”
大理寺左寺覃石行礼回应:“正是在下。”
“朕记得你有个女儿与大皇子适龄,就许他们一段姻缘吧,赐府封镇边王。”
君承玄这一举动,狠狠的打了皇后党的脸。
尤其是君永怀和林芝,脸色低沉的不像话。
云娇看着戏,低声道:“没想到陛下这么损,乱点鸳鸯出阴招。”
君羽轩宠溺的给她喂吃食:“有时候也没有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