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月蓦的闭上了嘴,她抬起头,看到门口站着的陆沉,没好气道:“陆大少,来我家视察来了啊?!”
陆沉脸色一僵。
陆沉趁着中午他在知青点烧火做饭的时间,偷偷把那封信给烧了。
等吃完饭,他想起之前程明月提醒自已的事情,还有他那份协议写的确实有些太过分了,就重新写了一份拿过来准备让程明月重签。
来程明月家的路上,他听村里人议论,说等明天把酒席办完,就把他们两个赶到村长家的老屋里住。
他就想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又听程明月阴阳怪气的,他感觉自已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人家都不在乎签的协议公不公平,他自已在这瞎操什么心。
陆沉本想转身就走,可还是忍住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另外一份协议递给程明月:“之前那份我只是打个草稿,这份才是正式协议,你看没问题就签了吧!”
程明月接过去看了一眼,随手就扔在了灶坑里,那张纸瞬间就化成了灰。
程明月挑了挑眉,笑着看向有些发愣的陆沉说道:“我觉得那份挺好的,用不着改。”
说完就对着陆沉抛了个媚眼,“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碰你一下……不对,是半下都不会。
陆少爷还是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陆沉快被程明月给气死了。
他好心好意的想要重新修订协议,她这是什么态度啊?!
想他陆沉以前做什么事情都有章法,可自从来到这白河大队,自从遇到这死肥丫,他是处处不顺,处处吃瘪。
他上一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这辈子派这么个玩意来收拾他?!
程明月看着陆沉一会青一会紫,一会变的比锅底还黑的脸,心里啧啧称奇。
她只在课本上,影视上见过变色龙,没想到今个儿见着一个活的了,一时高兴,不由得对着陆沉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陆沉本来就气的发黑的脸现在更黑了几分,理智全无,噔噔噔的跑过去,一把抓住程明月的手,反手就把她压在了锅台上。
程明月被陆沉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六神无主。
她在后世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呢,怎么穿越之后来这么猛?!
不是说这个年代的人都很含蓄吗?!而且他们还是协议结婚,这小子现在妥妥就是耍流氓!
程明月顾不得害羞,咬牙切齿的看着陆沉,挣扎的也更厉害了:“你赶紧放开我,你再这样我去告你耍流氓。”
陆沉把程明月双手固定在头顶,双腿压着程明月的大象腿,看着她脸上不自然的潮红,心里的那口恶气顿时烟消云散。
他也学着程明月的样子,勾唇的吹了声口哨:
“你去告吧,反正我们结婚证都已经领了,你就是告到天上去……都是我赢!”
程明月心里气的要死,双手和双腿都被陆沉钳制着,她张口就咬在陆沉的下巴上。
两人谁都不示弱,就这样僵持着。
“我滴个亲娘啊!”
王桂花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姑娘和姑爷在锅台上亲吻的画面,脑子都转不动了,失声叫了起来。
原来,村长等好半天了,也没见程明月送水来,就催促着王桂花回来帮忙,这才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
陆沉被王桂花吓了一大跳,再低头一看他们两个那暧昧的姿势,脸烧的通红,他连忙放开程明月,后退了好几步。
陆沉捂着被咬的生疼的下巴,磕磕巴巴的对王桂花解释道:
“婶子,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我……”
陆沉“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把视线看向程明月,试图让她帮着解释一下。
程明月狠狠瞪了陆沉一眼,红着脸重新又坐回灶坑里,开始低头烧火。
陆沉见求助无望,然后……捂着下巴……跑了!
王桂花笑的嘴都有些合不拢了。
这年轻人啊,火气就是旺。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胡来!
也好,也好,让他们去老屋,那样他们就能……撒着欢的……整了!
程明月实在是受不了她娘那老鼠偷了油般贼兮兮的笑,清咳了一声:“娘,刚才真是误会,我摔倒了,陆沉扶我一把而已,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桂花依旧笑的五官乱飞:“哦~~误会~误会~我明白~我明白~”
程明月气的脸涨的通红。
王桂花:肯定是刚才被亲的太猛了,脸才这么红!
王桂花虽然心里想的花花,手底下的动作却是很麻利,不一会就把糖水煮好了。
王桂花提着一桶糖水健步如飞,程明月想帮忙她都不让。
程明月只得端着几个碗,拎着一只水瓢跟在后面。
老屋离她家不远不近,她家在村中间的位置,而老屋在村尾,靠近山脚下,而且周围只有零零散散的几户人家,离的还都比较远。
程明月当时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想着要去老屋住。
等娘俩到老屋的时候,就赶紧招呼大家来喝糖水。
程明月帮忙给大家盛糖水,她娘则把她爹拉到一边挤眉弄眼的说悄悄话。
程明月一看她娘那模样,就知道说的是什么,心里不由得一阵气结。
都怪陆沉那个王八蛋!
协议上明明清清楚楚的写着不能有任何身体接触,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是摸了他什么部位都要钱吗?那她的损失谁来赔啊?!
王八蛋,臭乌龟!
程明月在心里把陆沉骂了个半死。
此时知青点里,陆沉正跟秦朗大眼瞪小眼,针尖对麦芒。
秦朗看着陆沉下巴上清晰的牙印,啧啧两声:“我还以为陆知青有多正人君子呢,这连酒席都还没办呢,就急成这样了啊?!”
说完还一脸鄙夷的斜睨了陆沉一眼,下巴抬得更高了。
陆沉本来就气不咋顺,看到秦朗那副自命清高的模样,只想狠狠的给他脸上吐一泡狗屎。
“我和明月领了结婚证就是合法夫妻,反正迟早都要行使自已作为丈夫的权利,何不现在就开始享受呢!
而且,我再怎么不堪,总比有些人上赶着,还被拒绝了要好吧!”
陆沉这话,简直就是打了秦朗一个响亮的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