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豪嘴角一勾：“你站的位置确实是正中间，再试试？”
沐光点点头：“好！”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时间过后，沐光却是被扔到了另一边。
到了杨豪这种实力，他的观察力可以确定，沐光站立的就是同一位置，也正正好好是河的中间。
沐光又游玩了几次，发现站中间就是会被随机扔出。
“有意思，没有几何中心吗？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河不存在真正的中心线。”
“奇怪的洄游河。”
杨豪最后一次放下怀中的沐光，让她在岸边歇着，决定自已下去试试。
杨豪心中沉吟：“根据在河中站立的角度，河只在身后存在。”
“沐光只尝试了与河流所在直线垂直的站法，我是不是可以从平行开始逐渐增加角度，会看到什么样的风景呢？”
杨豪下水了，这个河虽然流向不确定，但能确定它的流向所在的直线。
杨豪与河的流向平行而站，什么都没有感觉到，没有出现河流冲刷一边胳膊的感觉。
但杨豪能看到身前的河水，转头也能看到身后的，平行站着和在岸边并无区别。
不对，该说是与同时站在两岸并无区别。
杨豪开始调整身位，从平行开始，逐渐增加自身肩膀所在直线与河流所在直线的夹角。
同时密切关注着身下的河水情况。
“呵，废物世界。”
“法则貌似不全啊。”
“呵呵。”杨豪眼中的世界出现恍惚与乱码，各种没有意义的图像充斥在眼前，无法对河流进行有效观测。
直到他肩膀所在直线与河流所在直线接近垂直时，他才观察到了沐光观察到的景象。
也体会到了沐光说的后背被水冲的感觉。
“那接下来，等等看这条河什么时候把我排斥走吧。”杨豪试图把手伸向背后，尝试捧起一些水，但啥都没有也。
杨豪期待着。
但他等了很久，发现自已一点被排斥的感觉都没有，就这么站在河中岿然不动，跟个河中石兽一样。
“果然，排斥效果对我无效。”杨豪微微一叹。
他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了。
只是又少了几分新奇的体验罢了。
“好了，玩也玩完了，该尝试解密了。”杨豪一伸懒腰。
准备动手。
杨豪望向在河岸眼巴巴看着自已的沐光，开口喊道：“光光，跳到我怀里来。”
沐光闻言，直接从岸边精准的蹦到了杨豪怀中。
杨豪就这么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沐光站在河中。
“闭上眼。”杨豪又对着沐光轻语。
沐光闭上了眼，杨豪见到沐光闭上双眼之后，自已也闭上了眼。
最后，杨豪就这么抱着沐光，在河中开始逆时针原地转圈。
不到几圈功夫，杨豪就察觉到外部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再次睁开眼，杨豪发现自已已经不在河中了。
而是来到了一处另外的地方。
“好了，睁开眼吧。”杨豪对着像个树袋熊一样扒着自已沐光笑道。
沐光睁眼，第一眼正好看到了杨豪背后。
她看到了一个招牌，并小声的念了出来：“冒险者协会，总部。”
“咦，我们什么时候离开的那什么洄游河？”
“好神奇，怎么做到的？”
沐光很惊喜，她可是完全没有感受到空间变换的感觉。
杨豪摸了摸她的头，把她放了下来。
“额，这个不大好解释，我随便讲讲，你听个乐呵就行。”
沐光拍手：“好。”
杨豪开始给沐光说着自已的想法：“首先，我们从河的特点入手。”
“这条洄游河，人走入其中之后，会受到离谱的排斥。”
“这是因为我们活在当下，而这条河记录的是过去，人不应该沉溺于过去之中。”
“另外，你站在洄游河中，肩膀所在直线与河流所在直线垂直时，河流只在你的身后存在，而眼前空无一物；这是因为过去已经发生，而未来拥有无限可能。”
“还有，站在岸上，无法观测清楚河的流向，无法用身体感受触摸河的存在；甚至于那种排斥感，也间接体现出河流没有中心线的存在。”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杨豪捏了捏像听故事一样的沐光的脸，饶有趣味的问。
沐光星星眼：“什么啊？”
杨豪哈哈大笑：“这是在暗示我们，河流本身就是就是虚幻的，是抽象的。”
“你见过那种巨大的挂钟吗，时针与分针顺时针而转动，‘时间’就这么流逝了。”
沐光点点头，光明教廷大教堂中就有一个世界上最大的挂钟。
“那么，既然河流本身类似于概念上的抽象存在，那我们就只需踏足河中，展现出‘逆时而行’的行为，就可以逆时而行，回到过去。”
沐光拍手：“噢噢，我还以为得站河里倒着走路呢。”
杨豪双手捏着沐光的脸颊，玩的不亦乐乎：“那样是不行的。”
“你忘了你在河中是可以转身的吗？”
“身前身后是根据你的朝向而判定的。”
“唯有扭曲的曲线，才能跨越维度！”
沐光听不懂了，不过她觉得这也不重要，都来到地方了还想这么多干嘛。
但她依旧点点头，好让自已显得聪明点。
好了，以上杨豪的所有论断，除了最后一句，都是以方便沐光理解的方式，用浪漫一些的文学语言去解释的。
实际的情况是，这条洄游河，是一处高维通道，并且不是什么好现象。
哎，还是先来区分一下空间与时空吧，不然没法解释了。
杨豪穿越前的世界，绝灵绝魔，是三维空间，有长宽高三个维度，可以用三维笛卡尔坐标系来描述，有x，y，z三个坐标轴。
但却是四维时空，因为还有一条单向的时间轴。
让我们先把视角往下降降，把目光看向二维空间。
假设有一条长纸带，纸带没有厚度，只有长和宽，这条纸带就可以看成二维空间。
现在纸带上有一只“蚂蚁”，把这只“蚂蚁”暂且也看成二维空间的生物。
蚂蚁位于长纸带的一端，要想走到另一端，至少需要走过“纸带长度的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