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生活如约而至,姜旭旸早已经买好了所有的家具,两人搬进新家,安瑾曦在朝南方向的卧室,姜旭旸则住北向卧室。
此刻的姜旭旸正窝在沙发上,看着他家教授用电脑认真工作的背影。
放假他乐得清闲,每天更更文,做做饭,摆摆烂,可他家教授就不同了,各项业务就跟大暴雨一样铺天盖地,每时每刻几乎都不得闲。
窗外雪花大片大片地飘着,外面还有小孩子打雪仗吵闹的声音,忍了好几天的姜旭旸终于忍不住在安瑾曦工作时出声打扰:“安教授,你什么时候忙完啊?”
“明天放假,怎么,跟你想象的同居生活不一样?”
“嗯,是不太一样,不过也挺好,安教授,既然明天休息,那咱们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这是多么陌生的词语,以前安瑾曦不算特别宅,有时间总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后来上了班之后,她深刻认识到,为什么很多人在上班之后连年都不爱过,好不容易放几天假,躺着就是最舒适的。
对上姜旭旸略显期待的眼神,安瑾曦不由得摇摇头:“你想去哪?”
“不如我们去玩雪吧?”
“我不会滑雪,而且天太冷了。”
“不不不,滑雪那是成年人的游戏,我们要玩适合我们的游戏,”姜旭旸摇了摇食指,故作高深道:“你觉得雪圈怎么样,玩起来肯定不冷!”
“那不就是上去五分钟,下来五秒钟,冷当然不冷,跟被迫锻炼有什么区别?”
“诶,此言差矣,”姜旭旸再次摇摇食指,“要不说安教授你太久不出去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酷,你知道魔毯吗,就像商场里的自动扶梯,现在我们上去坐魔毯就可以,根本不用走。而且现在的雪地项目那叫一个丰富多彩,雪圈只是其中一项,冰车、雪地摩托、冰迷宫,花样可多着呢!”
听姜旭旸这样一介绍,安瑾曦也是来了兴趣,她小时候只有雪圈,没有那么多花样,而且作为一个北方人,她以前因为怕冷,没少错过冰雪的乐趣。
“那……”
“太好了安教授,我就知道你那么善解人意,一定会同意!”
姜旭旸算是把PUA玩到极致了,配合他自已的厚脸皮,主打一个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行吧,我跟你去玩,作为交换,你给我按摩。”
“没问题,全身按摩吗?”
安瑾曦翻了个白眼,敲了敲脖子,“这里。”
姜旭旸倒是一点没犹豫,走上前就开始了按摩服务,开玩笑归开玩笑,这些天他家教授天天坐在电脑跟前,要不就是对着手机低头,他看着都心疼,平时如果不是怕打扰他家教授的工作,他早就主动去按摩了,哪里还要他家教授开口。
或许是姜旭旸技术好,当然也可能是安教授太累了,按着按着,安瑾曦微眯着双眼,姜旭旸把人抱到沙发上,盖了一层毯子,有暖气的北方就这点好,屋子里不需要穿太多衣物,不用担心着凉感冒。
另一边,哥仨正式进入假期生活,孙樾钏回了老家,祁年则是跟秦雨舒出去旅游。
陈染在国外每天工作的时间不是特别长,闲来无事便直接做起了视频剪辑,每天发一些她在国外的趣事和经历,一来二去倒是多了不少粉丝。
刚刚张霄和陈染视频,提起了姜旭旸和安瑾曦的事情,起因是陈染有些专业性问题不太懂,便请教安瑾曦,安瑾曦直接视频给陈染进行讲解,视频的背景应该是在家,家中陈设与姜旭旸某条朋友圈中房间的陈设极其相似,出于好奇陈染直接询问安瑾曦。
“安教授怎么回答的啊?”张霄听到这很好奇,因为他知道二人的关系,但陈染不清楚,而且姜旭旸当初也告诉过他,尽可能不要让更多人知道,包括陈染在内。
陈染没瞒着张霄,直觉告诉她,张霄知道这件事应该比自已知道这件事还要早,“安教授说他们二人相处的很好。”
其实原本安瑾曦没准备告诉陈染她和姜旭旸的关系,只不过陈染就差没把证据拿出来了,既然瞒不住就没有必要瞒,相反,陈染不是会往外说的人,她知情也算是给了二人提醒以后发朋友圈和视频什么的都要注意。
视频那边的张霄没有多说什么,反正他女朋友他知道,这事不会外传,但没想到两人进展这么快吗,家中陈设一致,那岂不是同居了?
姜旭旸守着睡梦中的安瑾曦,手机提示音响个不停,他把手机静音,默默地看里面的消息,都是张霄给他发的,说陈染知道了二人的关系,是安教授亲口承认的,张霄将陈染猜测二人关系的缘由也告知了姜旭旸。
姜旭旸点开朋友圈,看着自已前几天发的内容,朋友圈里分享的是他养的一些植物,这些植物都是放在二人家中,增添色彩用的。
照这些盆栽时,他换了挺多角度,有一个角度把客厅拍进去大半,问题应该就是这张照片,陈染知道二人的关系无所谓,陈染也是他们信任的人,但绝对不能让更多的人发现。
姜旭旸对着朋友圈一顿操作,把原来的内容删除,又特意重新发了一条,这条朋友圈是部分可见,与其说部分,不如说仅安教授一人可见。
“这个朋友圈你前两天不是发过吗?”
“你醒了,睡得好不好?”
“还行,你清楚陈染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语气是陈述语气,姜旭旸点点头,“霄子跟我说了,怪我不够谨慎,还好发现的陈染学姐,以后我得多注意。”
脸上突然传来柔软,是错觉吗?他家教授刚刚亲了他一下!
“安教授,你刚才……”
“好啦,陈染本来也不是外人,姜旭旸,我还挺期待我们正式公开的那一天。”
安瑾曦不擅长说情话,也不擅长主动,但就在几息之间,她主动亲了姜旭旸,又说了几句对她而言很难说出口的话。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自已的表现,她把这一切归咎为因她不能公开而对姜旭旸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