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依然能感觉到,这女人身材曼妙。
人挺瘦的,但是绝对是那种要前面有前面,要后面有后面的类型。
只是,她到底长什么样儿,林振南可没见过,想上手耍耍,就更别想了。
可越是如此,他便越是好奇,每当深更半夜开始想女人的时候,心里就猫挠似的,忍不住暗中琢磨怎么才能看看她到底什么模样儿。
这天下午,家里忽然来了一伙人,个个衣着光鲜,为首的是一个油光粉面的大老板,一来就给爷爷跪下了,哭唧唧地在上屋儿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林振南在一边儿看着,听了个大概,好像是他们那边儿出了什么事儿了,要请爷爷出山,救他们的命。
林振南倒也不觉得奇怪,因为这些年下来,他早就发现了,自已的爷爷虽然从不在人前使用什么法术啥的,但是,他好像在行业里有些名声。
多少来,出来进去的,来拜访他的陌生人正经不少,其中,不是一些奇装异服的和尚道士之类的来跟他套交情,就是一些远道而来的大老板来求他办事儿。
这个老板姓吴,已经来了两次了,前两次爷爷都婉拒了,没去,但是这一次不知道是有什么打算,晚上的吃饭的时候,爷爷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
林振南就问他,“爷,你怎么了这是?”
“啊,没事,没事!”
爷爷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一直到了晚上,林振南都睡觉了,爷爷在窗外喊他。
林振南从房间里出来一看,爷爷正跟他摆手呢。
他赶紧跟了过去,一直到了屋儿里。
此时才发现,上屋的地上,有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箱子,上面还有封条。
林振南当时一愣。
这箱子,他还是第一次见过。
“爷,这什么呀这是?”
“这你就别多问了。”
爷爷坐在小板凳儿上,抽着旱烟,“爷爷要出去一阵子,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这段时间,你自已在家里,一定小心。这个东西,你收起来,藏好了,记住,谁也不给用,谁也不给看。”
林振南当时一愣,心想着估计里面都是爷爷留下的家底儿,当即有些好奇地问他,“爷,你要去给吴老板办事儿吗?”
爷爷点了点头,“本来,准备等这边的事情完了再去的,现在看,来不及了!臭小子,爷爷问你,爷爷之前教过你的那个三昧真火,还到现在,还会使吗?”
林振南点点头,“当然会了!”
“那就好!那就好!”
老爷子点点头,看看四周之后,压低声音说道,“爷爷这次出去,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我要是回来得早,你就什么都不用管。我要是回来得晚,赶不上了!你且记住了,中元节头天,正午时分,你找几个人,把那青铜棺拉到山顶!到时候,你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管,只用大锤强行破开那棺材,然后想办法,在烈日窒息,把里面的东西用三昧真火烧个干净!明白么?”
“一把火烧了?”
林振南当时吓了一跳,瞪着眼睛不敢相信的样子,“爷,为啥啊?那棺材里的娘娘,不是我媳妇么,还救过我的命!”
“唉……”
老爷子长叹一声,“不是爷爷忘恩负义,这样做,全是为了你啊!你现在还小,不明白,总而言之,一定要按爷爷说的做,要不然,不只是你,恐怕,这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要没命啊!”
林振南一听这话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些年他背诵的古书中有很多记载,传说,有些厉害的精怪会藏在墓穴中修行,这些东西藏在棺材里,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尚且没什么事儿。
但是,一旦这路东西成了道行,破棺而出,势必灾祸横行,无数人都会因此而死。
这路东西很多,其中广为人知的,当属旱魃。
古书中记载,“南方有人。长二三尺,袒身而目在顶上,走行如风,名曰魃,所见之国大旱,赤地千里。”
意思就是说,古墓中的僵尸不断修炼,最后能变成一种叫旱魃的东西,这东西一出现,就会引来严重的的干旱,害死很多人,因此,有“旱魃一出,赤地千里”的说法。
林振南眨眨眼,想想那青铜棺,又想想爷爷说的话,当即似有所悟,便压低声音说道,“爷,棺材里那个女的,难道,是传说中的,旱魃?”
哪曾想,老爷子听了这话,摇摇头,“她不是旱魃。但是,她很可能,比旱魃还要可怕!”
林振南当时吓了一激灵,要知道,旱魃,远比寻常的僵尸可要厉害得多,僵尸分很多种,往小说,分行尸醒尸跳尸等十八种,往大里说,还有尸妖红犼不化骨等等。
但是不管怎么分,旱魃在这里头,都算天花板级别之一,即便是那些大门派里数一数二的大修行者遇上这路东西,单打独斗,也是九死一生。
比旱魃都厉害的东西,林振南简直想都不敢想。
老爷子估计是害怕林振南没经验,出什么岔子,仔细地跟他说了大半宿应该怎么做。
林振南听得认真,但是,其实心里十分不乐意这么做,毕竟,那小姐姐陪着他好些年了,无形中,像亲人一样,人家还救过他的命,让他动手干这事儿,他真有些下不去手。
但是,他嘴上没说。
怕爷爷担心,口头上算是勉强答应了。
老爷子让他把流程复述了一遍,他也说了。
见没什么差错,老爷子长舒了一口,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吴老板就派人来把老爷子接走了。
林振南看爷爷走了,心里有些舍不得,可刚送到村口儿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村里那个跟他们爷俩不对付的陈瞎子,正攥着一根拐棍儿躲在暗地里盯着他呢,一边儿盯着他,还一边儿朝他笑!
但那不是正经的笑,笑得很古怪,很阴,看得林振东脊背发凉。
林振南不是第一天觉得这个人不对劲儿了。
打小,他就觉得这个陈瞎子每日里鬼鬼祟祟的,不正常。
他严重怀疑,这个陈瞎子,就是山里皮子安插在村里的狗腿子,因为到现在他还记得,当初,就是他一直上蹿下跳地撺掇村民把他交给山里的老皮子精。
那皮子被打跑以后,他倒是老实了些,但他不止一次发现这个陈瞎子暗中监视自已了。
说实话,他觉得这老家伙不是什么好人,非常讨厌他。
“看什么你?”
林振南横了他一眼,转身想回去了。
不想擦肩而过的时候,就听见,那个陈瞎子一边儿用拐棍儿哒哒地打着地面,一边儿在那咯咯咯地笑出了声儿,“还有三天,还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