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桌子上放着的哪里是什么饺子面条花生米啊?
那面条儿,是一盆蚯蚓。
那花生米,是一盘羊粪蛋儿。
至于那饺子,更邪乎,那是一只一只整齐排列的死老鼠!
他拿起酒杯放在鼻子边儿再一看,好家伙,那杯子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白酒,满满一杯,全是血!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血,腥臭异常!
林振南顿觉得毛骨悚然!
好家伙,得亏什么都没动!
这要是把桌上的东西吃了,那不比死了还难受?
只是,受限于自身实力,他的阴阳眼并不能维持多久,只持续了十几秒钟,便赶紧收了。
那老爷子喜笑颜开地进来了,一下到了炕头儿上,“咳咳,看这样子,明天要下雨,估计不好出门了!你晚上,就在这儿住下吧!”
林振南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对方是单纯好心还是别有所图,当即笑了笑。
“不了不了,我等天亮就走!”
“咳咳,明天早上肯定有大雨!你信我的!”
老头儿看起来非常自信,又吃起了饭菜。
林振南一听这话,心说我信你个鬼,出来时候外面大月亮地儿,怎么能说下雨就下雨呢?
哪知道,还没等他回答呢,外面忽然电光一闪,紧跟着,出现了隆隆雨声。
“咳咳,你看,说来就来!你也没地方去,就住下吧!”
“那,那我住哪儿啊?”
“咳咳,就住我闺女那屋儿!”
“啊?”
林振南忙摆摆手,“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的,那咋行呢!”
“咳咳,放心吧,我家那丫头都说了,不介意!”
老头儿看起来非常高兴,“咳咳,小伙子,你觉得我家那闺女,咋样啊?”
“挺好,挺漂亮的。”
“咳咳,她到现在还没嫁人嘞!”
林振南一听这话,却吓得脸色微变,心说啥意思?
难不成,是相中我了,想让我给他当个上门女婿?
不,不对!
林振南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起爷爷说过的话!
说那些山里的大仙,最爱幻化成人,勾引那些小年轻的干那事儿,其目的,就是要采阳补阴,一旦中了招,九死一生!
完了完了,这可坏了!
林振南满头大汗,又不敢刺激对方,当即咧嘴笑道,“诶呀,那着急什么!我看小姑娘长得那么水灵,还愁嫁不出去么?我们村子里,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小伙子不少呢!你要是着急了,等我回去的,我帮她张罗张罗不就行了么!”
“咳咳,那可不行!”
老头儿直摇头,“别看我那闺女是个乡下姑娘,但是眼光高着呢,一般人,她可看不上!”
“那她有心上人么?”
“咳咳,以前倒是没有,但是,现在,估计是有了!”
林振南心底一颤,短暂的无语之后,哈哈直笑,装起了傻子,“那,她看上谁了,就成全她呗!”
那老头儿一听这话,大喜过望,不想没等他开口,林振南忙不迭又说,“可别像我家里似的,我也有自已的心上人,但是,家里头啊,早就给我订了一门婚事!我喜欢的,想娶回家,家里不让!我不喜欢的,又非让我跟她厮守一辈子!这里多难受,我可知道!”
老头儿很惊讶,“咳咳,你有心上人了?”
“当然有了!”
林振南一撇嘴,“还不只一个嘞!可惜,老婆都娶回家了,过门了,想也没用了!”
“咳咳,你说什么?你都结婚啦?”
“啊!”
林振南一撇嘴,“山里人结婚早,没办法!”
“咳咳,咳咳……”
老头儿直摇头,觉得挺可惜,“咳咳,她,长啥样儿啊?长得好不好啊?”
“还行吧!”
林振南干咳一声,“咳咳,这玩意儿,长得好看不好看的也不重要,老一辈人不是说么,丑妻近地家中宝!老婆再漂亮,也怕外面偷人,您说呢?”
“是,是!”
老头儿点点头,一边儿还嘀咕呢,“咳咳,可惜了,可惜了。”
林振南当即一挑眉,“您说什么?”
“咳咳,没说什么!”
老头儿他俩又闲聊了一会儿,便打发林振南去休息去了。
林振南抱着那铺盖卷儿去了隔壁房间,也就是那位小姐的闺房,而那小姐,跟父母住一起去了。
林振南虽然知道他们都不是普通人,但也不想惹人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敢上炕,打了地铺,就这么的,把铺盖放在一边儿,自已侧身躺着。
外面,疾风暴雨,雷声隆隆。
林振南肚子有点饿,又累,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直等啊等,等啊等,等了不知多久,忽然听见,外面簌簌作响。
林振南悄悄地睁开一只眼睛,往外看去,就看见,房门被推开一个缝儿。
紧跟着,一缕青烟,从外面缓缓地飘了进来……
林振南心下一惊,却没做声。
他闭上眼睛,一边使出闭气功,闭住眼耳口鼻,一边儿心中诵咒,保持清醒,随着功法催动,很快,他就陷入一种类似冬眠的状态一般,死人似的,几乎连呼吸都没有了。
“咯吱。”
外面的门,打开了。
那老头儿和老太太,先后从外面鬼鬼祟祟地进来了。
老头儿过来,推了林振南一把,“咳咳,娃娃!娃娃!”
林振南没做声儿。
老头儿跟老太太点点头,紧跟着,那两个人,一人抓着他一只胳膊,将他从房间里拖了出去。
老头儿蹲在地上,拍着林振南的胸口,对老太太说,“咳咳咳,这小子不错,一身精肉,咱家酱缸怕是腌不下了!”
那老太太也咧着嘴发出一阵怪笑,“咳咳咳,那怕啥,多余的拿去孝敬祖宗也就是了!”
就在这时候,那小的,进来屋子,她忽然叫了一声,“咳咳,爹,娘!你们快过来!”
“咳咳,咋了嘛?”
老头儿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了过去。
老太太紧随其后。
他们进去一看,发现,铺盖卷儿已经被打开了。
那铺盖卷儿里,正静静地躺着一个头戴金脸儿的白衣女子!
此时,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那一家老小一闻那香味儿,顿时就来劲儿了,齐刷刷地抻着脖子可劲儿地喘着气儿,像是恨不得将那香气尽吸入体内一般!
那小姑娘可劲儿闻着,一边儿还问呢,“咳咳咳咳咳,爹!她身上,她身上,咋这么香呢!”
老头子,闭着眼睛,仰着头,一边儿可劲儿吸着,一边无比激动地说道,“是丹香!是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