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安宁镇外。这里是这次沧州受灾最严重的县镇,经过这两个多月的修筑安宁镇的河道已筑起坚固堤坝。
云霓负手站在河堤上游看着筑坝工程逐渐收尾,嘴角浮现出一抹轻快的笑意。
秦峰看着面容轻松的云霓眼神里不禁流露出些许深情:“殿下此次赈灾已经快要完工,接下来只等收网我们便可以启程回京了。”
“是啊。”云霓展颜一笑,“不过还好这次灾情并不严重,可也着实累人,辛苦你在本王身边夜以继日的奔走,回京后给你放个假好好休息一下怎么样?”
“属下谢过殿下好意,只是这假期还是给卢义吧,不然他又要说殿下总是偏心属下了。”
“哈哈。”云霓朗笑出声,:“说的也是,这次出来带了大半人手,留卢义一人打理京中所有事物,这小子性子最是活跃,现下让他坐守王府,估计已是叫苦连天了吧……”说完主仆俩对视一眼一起笑着摇摇头。
在安宁镇行走巡察一天,云霓她们抄小路准备回城时已是薄雾冥冥,路上也是人迹杳杳。
“殿下您也是,每次巡查都是步行十几里,给您备的马都没什么用。”秦峰壮着胆子说道。
“怎么没用?来回沧州府衙的路上不是用上了么。”云霓轻笑。
“也就那点用处了。”秦峰顿了一下语气略带强硬道,“等回了京交了差您需要好好休息。”
云霓看了看秦峰清俊的侧颜,莞尔道:“好,都听你的。”
正说话间,突然有箭矢破空之声响起。
“殿下小心!”秦峰大喝一声,一手护着云霓躲在一棵大树后,一手剑花挽的飞快挡落射来的箭羽,云霓则趁机放出信号。
在这期间,路旁的林中响起一声细细的哨笛锐音,紧接着枝叶摇动,数条黑色人影飞掠而出。
“上!”领头的黑衣人低喝一声,如同鬼魅般率先出手,其余人紧随其后,如同黑色的风暴,瞬间包围两人。
面对突然而来的变故,秦峰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哼,宵小鼠辈,也敢来犯!”秦峰轻哼一声,手下动作一转化作一道道凌厉剑气,向四周的杀手激射而去,同时,云霓的暗卫也从四面赶来向杀手们攻去,余下几个将云霓护着远离打斗圈。
杀手们见状,手下动作加快,刀光剑影中,只听得金属交击的清脆声响,以及偶尔传来的低沉闷哼。
秦峰以简制简,以快制快,围攻他的人一时间也近不得他的身。然而,杀手人数上占优势,攻势连绵不绝。秦峰虽然武功占尽上风,但想要在短时间内将他们全部击倒也绝非易事。战斗逐渐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与杀伐之气。
就在这时,领头的黑衣人突然吹响鸣哨,杀手们听见瞬间撤退,只留下满地狼藉。小路再次恢复了平静。
云霓自远处走来,望着满地的狼藉和倒下的杀手,目光如冰。云霓深知,这场刺杀虽然结束了,但背后的人不会就这么罢手……
“殿下您没事吧……”秦峰疾步走向云霓,眼神急切的看着云霓语气里满是担忧,又低头看了一眼满地的杀手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之色。
“没事。”云霓似是觉得自已语气有些生硬回身看向秦峰,“本王不碍事,不是都在意料之中么。”
‘嗯’秦峰不置可否的应了声。
云霓安抚似得拍了拍秦峰的肩,转身吩咐暗卫打扫战场,自已和秦峰先回沧州府衙。回身之际云霓似是又想到什么,唇边快速掠过一抹冷笑,之后便面无表情。
夜深人静之时,一伙黑衣人悄悄潜入安宁镇,趁着月色,悄然接近了堤坝。他们手持利器,动作小心又狠厉地在堤坝的关键部位挖掘、破坏。
数个时辰后,天边泛起一抹蟹青。黑衣人在这时全如鬼魅般撤离。原本应该坚如磐石的堤坝,竟出现了裂痕,在河水的冲刷下时隐时现。这些细微的裂缝暂时并未被人们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