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中,初彤抚着肚子,小心地查看到系统面板的技能。
上面显示速孕的“兰梦之征”已是使用后的状态,而安胎与顺产的“瓜熟蒂落”已然点亮,她方才满意地点点头。
上一次的孕事,不过是为了扳倒皇后与提升自已位份,让系统作出的假象。
而这一次可是实打实的有孕,可得好好照看才是。
但胤禛子嗣虽不丰,但如何才能让她的孩子成为与众不同的那个呢。
初彤有些沉思。
转眼看到帐子上的红梅绣样,忍不住心中一动。
“皇上驾到——”
送赏的太监前脚刚走,便听见殿外胤禛亲自来了。
她连忙起身走到门前迎他,一贯温婉多情的芙蓉面上,少见笑得如此愉悦欢然。
她刚想福身给胤禛请安,便被他一手拦住。
“彤儿既有了身孕,何必如此多礼?”
胤禛面上既是喜悦,亦是感慨。
当初初彤怀胎三月,便被迫小产。原以为还要调养些时日。不成想,她刚出小月不过一两月,便又怀上了一胎。
而彤儿虽出身寒微,但实在恭谨识礼,又着实容颜绝世,一再有孕,想必是天佑大清,才降下如此淑女。
初彤不答,只淡笑着望着他,手却不自觉地抚上自已小腹。
望着望着,却又有泪珠从眼眶中溢出,她开口欲言,又似觉得不好意思于失态,低头拭了拭面上的泪渍。
“四郎,你说是那个孩子,是他回来了么?”
声音沙哑,带着轻微的鼻腔。眼中尽是希冀,眸光晶莹,不住地闪烁。
胤禛心中也酸涩异常,初彤小产不过两三月,他又哪里就会忘记那日的场景。
他伸手覆上初彤的手,也有些哽塞。
“当然,为人子者,怎舍得让父母如此伤怀,这不就回来了么?”
听闻此话,初彤这才控制不住地埋在胤禛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胤禛看到她如此难过,也不忍地轻拍初彤的后背,像安抚自已委屈的孩子。
“别哭了,孩子知道该笑话你了。”
虽是调笑,但饱含怜惜之意。
初彤这才渐渐收了哭声,却埋在胤禛怀里,不好意思抬头。
永寿宫内温情无限,六宫其他嫔妃却心酸不已。
眉庄望着桌上调理身子的坐胎药,一时失神。
“采月,端下去吧!我心里发苦,怕是喝不下去的。”
她神色淡淡,有些失落地移开的视线,只无力地坐在原处,手指抚上自已空空如也的小腹,心中只觉得一片荒芜。
而碎玉轩的甄嬛亦是又惊又怕,明嫔才出小月两三月,便又有了身孕。
而她承宠多日,却一直不见好消息。饶是她心中知晓子嗣之事只凭天意,但也一时为此有些心焦。
“流朱,我觉得心里闷闷的不舒服,去请温太医前来瞧一瞧。”
她面色浅淡,不见一丝失态,苦涩再多只被她压在心底,不断生根蔓延。
而长春宫中,富察贵人本在齐妃处一同喝茶闲聊,却骤然听闻如此消息,一时惊愕,手中的杯子也不慎摔到地上。
这套杯具原是三阿哥孝敬来的,虽不甚金贵,但也是孩子的心意。
齐妃本有些微微的愠怒,但见富察贵人突然面色苍白,手只紧紧捂住小腹,口中不断发出苦痛的呻吟。
她是生养过的,自是知晓此时怕是事关重大。忙让桑儿将富察贵人扶到床上,又遣了翠果前去寻太医。
事情紧急,翠果带着太医一路小跑赶回长春宫。
太医原以为有宫妃得了重疾,却不想一搭脉,面上反露出喜意。
“启禀齐妃娘娘,富察贵人乃是有孕一月有余,今日腹痛,原是情绪起伏过大,贵人有些动了胎气。”
齐妃听闻,微微松了口气,又接着问道,“富察贵人月份尚浅,今日动了胎气,身子可还要紧?”
太医细细诊脉,又思量了片刻才回道,“贵人身子康健,虽动了胎气,也不打紧,喝上两幅安胎药便也好了。”
齐妃这才彻底松懈下来,遣了宫中的小太监前去给皇上报喜。
长春宫的小太监还没见到圣驾,翊坤宫的颂芝却抢先了一步。
“启禀皇上,华妃娘娘今日胸闷恶心,传了江太医来一瞧,说是已有孕两月了。”
皇帝面色几不可见地一僵,又很快恢复了常态,状似关切地试探道,“哦?华妃已有两月身孕,太医院的太医怕是技艺不精,竟未能早日察觉!”
他子嗣不丰,但年羹尧势大,实在是万不希望华妃有孕,早早下了避孕的欢宜香。
不成想,华妃竟还是怀上了身孕。
颂芝几月前便知皇帝心思,自是早有警惕。
“回皇上话,自打娘娘养病以来,为图清净便免了太医的请脉,日日在宫中斋戒祈福,衣容素淡,以求上苍垂怜送子。自此,娘娘月信便时有不准,太医诊不出来也是有的。如今有孕,想必是送子娘娘垂怜。”
皇帝听闻此言,想到华妃多年来为求子嗣实在辛苦,心中多少还是一软。
“那便让太医好生伺候着,缺了什么,只管去太医院要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