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可选择的娱乐活动有限,因此徐来的比赛倒是有不小的热度,看着水泄不通的春风愁便可猜出一二。
为了今天的比赛,春风愁特意腾出了位置,把平常日子那些莺莺燕燕之语藏到了桌子下,这样的好处便是,哪怕束缚居多的一些女子也能到此凑个热闹。与来过的那些汉子不同,这些女孩子多和刚来这里的雏儿一样,总喜欢四处打量,希望把这个“禁地”看些明白,来参赛的还有一些家境不是很好的,他们显得拘谨许多,哪怕是看楼里的姑娘,也只敢故作正经,趁着旁人不注意的时候瞄上几眼,若恰好与姑娘的眼神对上了,他们又会急忙看向别处,拘谨的眼神也会忙碌起来,不知道看哪里合适。
其他人没有经验,徐来也只好自告奋勇的做起了比赛的主持人。
当他走上大堂搭起的临时台子,学着记忆力主持人的模样开始了至此。做她搭档的,自是阮秋。
徐来拿着自制的喇叭说话,别人只是觉得奇怪,不过当阮秋穿着淡蓝色长裙出现的时候,楼上还是又不少客人哦了一声,起哄在哪里都存在的。只是那个喇叭有些配不上阮秋。
“良辰吉日,高朋满座,在欢庆格物小馆,也是长顺府第一次综合棋牌赛事……在下不甚荣焉”
台下、楼上的客人觉着新奇,尤其是徐来拿着的东西,声音是清亮了徐多。不过大多人还是把目光放在了阮秋的身上,男的看色,女的则在思索她裙子的款式。
在后台的春瑶没有转头,自顾自对着镜子小声说道:“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主意。”
秋荷任凭小梅打理着自已的耳环,似回答又不似的回道:“若是问他,他又得说在他小的时候,有个读书人路过他家门口……”
这话惹得春瑶扑哧一笑。
回到台前。与徐来不同,阮秋的声音还是能听出若有若无的颤音,只是想着反正自家东家在旁边,她还能自作镇定。
只听她朱唇轻启:“此次比赛,我们为各项比赛的前三名准备了礼品,第三名十两银子、第二名二十两、至于第一名……”
“五十两!”
“哇!”台下哇声音一片,别看这里围的水泄不通,能一次性拿出五十两银子的还真不多。
台下的议论声还没结束,就听软秋继续说道:“除此之外!还有格物小馆价值五十两银子的贵宾卡!”
台下的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哪知道什么贵宾卡。
阮秋才说道:“这贵宾卡到格物小馆玩,除了二楼专属的贵宾室,平时店里的花费都是半价!”
去过格物小馆的人一时热闹了起来,都在互相打听谁有贵宾卡,虽然格物小馆的东西算不得贵,但是那些精品自已可是一直舍不得买。
台下的陈柚华两眼放光,自已可是格物小馆的常客,那什么二楼贵宾室都没去过,成何体统。
一起来的小姐妹也是叽叽喳喳说着那个什么贵宾卡,五十两对他们的吸引力不是很大。若是能拿到一张,那以后姐妹去玩不得都叫上自已?
格物小馆的众人则别有一番心思,女的看着阮秋有些羡慕,倒不是自已没有机会,只是东家问的时候,大家都不敢上前。男的则幻想把徐来换成自已,和阮秋姐在台上侃侃而谈,好不羡煞众人。
……
楼上的刘君羡看着下方“哗众取宠”的徐来,他不禁为自已前些日子与这样的人争风吃醋感到不值,自已一个读书人,哪怕活活饿死,死外面,也不会这般抛头露面,讨好别人。
这么想着,他转头给旁桌的周起才等人倒上热酒:“各位兄台,来来来,我敬你们一杯!”
……
推杯换盏之间,徐来已经说道:“接下来有请大家欣赏开场舞……”
看得来客是一脸疑惑?什么比赛还有开场舞?这是什么?没见过这种表演形式的,哪怕是陈柚华等见多识广的人也大为震撼。当春风愁的姑娘穿着粉白水秀长裙,随着二胡、琵琶翩翩起舞,吃惯了糟糠的看客哪见过这种场面,都挤着头想看个明白。
当高潮的时候,格物小馆众人按照徐来的安排鼓掌叫好,可惜其他人哪里知道有这种流程,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夏洁等人也只好红着脸,盯着别人疑惑的目光为台上的姑娘摇旗呐喊。
似乎有人认出他们来,那些人心里想着莫不是这是格物小馆节目的文化习俗?虽然不明白其中道理,但还是跟着夏洁等人鼓掌叫好,一来二去,到了精彩处,也不用他们领头了,做的人多了久了,变成约定俗成了。夏洁几人也不会想到,他们会成为这里历史上的第一批水军。
看热闹的人总觉得意犹未尽,不过大多来比赛的早已摩拳擦掌。
陈柚民看着旁边说笑的刘君羡道:“文胜兄,待会儿遇到了可得让着我几分!”
他也不自谦,拿着酒杯笑道:“我们这关系,那是自然。”
……
格物小馆的众人自然也报名参加了比赛,几人虽然是工作人员,但也不敢说比别人厉害,只是迫于徐来的淫威,不得不参加比赛。不过从今天的情况来看,也不是一个坏事。
……
与春风愁的热闹不同,刑狱司衙门偏房的司天监一行人倒是愁眉苦脸得很,这已经过去一个多月,那些异乡人的线还没有搭上。
“这对老狐狸,都是见不着狐狸不撒鹰,谁都不愿做这个出头鸟!”
葛云揉着自已的太阳穴闷闷说道。
自从鲁玄出事以后,鲁年变得沉默寡言许多。因此葛云也不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倒是热情一些的周里开口:“他们想要兔子,何不把兔子拿给他们看?城隍庙这么久没有消息,想来确实出事了。以那城隍的脾气,若是没事,岂能容这么多人在他面前放肆?”
葛云看了看这个异想天开的新人,莫名的想到了徐来,那人虽然没有什么能力,但是鬼点子却是可以的。
似乎不忍心看新人步自已的后尘,鲁年提醒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这是城隍以弱示敌的手段,第一个去的可能就是城隍庙门口大柳树的养料。若城隍死了,第一个拿到烫手山芋的也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我们不为人先。”
周里自是不服,还想狡辩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反驳。鲁年看了看他的样子,暗叹了一口气。
葛云想起常斌之前交代的,徐来其他地方可能难堪大用,但是谋算,还是可以用一用的。这让他不由得动起了别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