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消息,艾达向埃米尔求婚了。
一个坏消息,埃米尔逃婚了。
虽然很让人惊讶,埃米尔这么爱艾达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逃婚?
他难道不是应该原地土拨鼠尖叫,旋转,跳跃,一百八十度翻身对着艾达单膝跪地,诉说他对艾达的绵绵情意,然后转变人格,直接外向的向王室贵族们挨个炫耀一遍吗?
但是很无奈,这就是事实,他就是逃婚了!
埃米尔是在那一天的深夜骑着他那匹和艾达的白马配套的黑马逃走的,偷偷从质子府的后门跑了出去,一路出了王都,不知所踪。
他跑出去了二里地还是面红心跳的。他脑子里面还在无限循环艾达向他求婚的场景。
是在王宫里面,他们俩正在一块儿吃饭呢。他以为就和平常一样。
他俩会一起吃饭,他给艾达夹菜,关照对方多吃一点,他最近看到她的脸明显感觉她瘦了,然后看着艾达笑着嗔他一眼,说被你天天这么喂饭,能瘦才怪。
紧接着他俩无声的暧昧一下,艾达就要去处理政务了。国家经历许久的征战,百废待兴,艾达每天处理政务都要处理到半夜。他不懂这些,没办法帮到她,就站在她旁边,给她递递水,磨磨墨,捏捏肩,喂喂吃的。
然后顺手杀几个不长眼睛的想要来刺杀艾达的刺客,再出门把那些没长眼睛放人进来的侍卫队、巡逻队给大骂一通。
没办法,艾达毕竟是第一位女王,总有人质疑她的女子身份,想要把她给弄下台,太过分了。
最后平淡的一天就在他抱着疲惫的艾达回寝宫就寝中结束了。
别以为他俩有啥,他俩清清白白,啥都没干。埃米尔不敢,胆子就是太小了。
他觉得艾达真好啊,像是天上的太阳一样,光明,温暖,不是他能够触碰的。他就好像那地上的尘埃一样,配不上人家,只要能够做艾达的勇士,能够待在人家的身边,能经常看着人家就好了。
艾达要知道他是这想法,估计会直接拖着他去找艾米丽给他好好看看,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毛病。
然而,那天吃着吃着饭,艾达突然就给他来了一句:“埃米尔,我们成婚吧。”
当时埃米尔的直接给惊呆了。
“你说什么?”他瞪大了眼睛,忽然怀疑自已是不是耳朵不好使了,连艾达在说什么话都听不清楚了。
“我说,我们,成婚吧。”艾达看到他那副傻样子就笑得合不拢嘴,她拿出一枚戒指,递到了埃米尔的眼前,“你嫁给我,好不好?”
埃米尔脸色忽然爆红,砰的站起来,原地不知所措了几秒钟,然后转身就跑。
怎么办啊?艾达和他求婚了。怎么办啊?艾达和他求婚了。怎么办啊?艾达和他求婚了。怎么办啊?艾达和他求婚了。怎么办啊?艾达和他求婚了。
他一口气就要跑出王宫,脑子里是一团乱麻,分不清是喜悦还是惊讶,像一只没头的鸟在乱飞乱窜。
眼见着就要跑出王宫大门了,被艾达带人在大门口堵住了,然后拿着红绸五花大绑,给绑了回来。
“好好待着,过一个月我们就成婚,我先去处理政务了,你好好冷静冷静。”艾达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进了书房开始工作。
埃米尔则是抱着红绸,在门口从中午坐到了晚上日落。他有着深深的惶恐,他,配得上艾达吗?艾达那么厉害,样样都好,还成为了千古以来的第一位女王陛下。他配吗?
就这么一直到了半夜,他还是没有想清楚,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脑子抽抽的决定——跑路。
他一路跑,一路脑子不清醒。一会儿高兴的想着艾达喜欢他诶,还跟他求婚了嘿嘿嘿,一会儿想着可是他这么差劲,配不上艾达啊啊啊,一会儿想着他真是脑子坏了,跑路了艾达不就不能嫁人,啊不,娶他了吗,呜呜呜……
然后脑子抽抽的他在脑子抽抽地跑马,然后脑子抽抽地看着眼前大片大片的人马,直接撞了过去。
艾达带领着大队的人马,站在前方的道路口上,把路都堵死了。然后就眼看着一只呆头鹅要撞过来,呆头鹅从一脸的呆滞,忽然瞪大了眼睛,最后紧急勒马,停了下来。
“艾达,你,你怎么在这里?”呆头鹅还是呆呆的,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自然是来抓你回去的。”艾达冲着他阴森一笑,笑得埃米尔心中一紧,“怎么,你这是不愿意和我成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她寻思着他们俩应该也算是情投意合啊,看埃米尔的反应应该也挺喜欢她的,怎么就逃婚了呢?
“不,不是,不愿意,我,我……”埃米尔急得说不出话来。
艾达下了马,伸手抚上埃米尔的脸颊:“跟我成婚,做我的国王不好吗?”
“好,好啊。”
“那你为什么要逃跑呢?我亲爱的国王。”
埃米尔对视上艾达的眼睛,看得出来对方仍旧有些生气,正想要开口说些道歉之类的话解释一下,谁知艾达果断的转了个身,对着后面的人挥了挥手。
“绑起来,带回王宫。”
“是。”后面的人马上行动,仍旧是那一条红绸,将埃米尔五花大绑起来,他们这一次格外用心,甚至还在埃米尔的胸前绑了一个大红蝴蝶结。
埃米尔被包的活像一个礼物,那蝴蝶结正等待着主人拆掉它。
埃米尔:???这是怎么个发展?怎么又要绑他了?他是什么囚犯吗?
埃米尔不解,埃米尔疑惑,埃米尔委屈,但是埃米尔不敢说话,乖乖的让人绑了,乖乖的让人抬走了,乖乖的让人送回了王宫——里面艾达的寝宫。
是的,为了防止埃米尔再次作出逃婚的举动,艾达直接把婚期提前了。
结了婚,埃米尔就是她的人了。
喜床上,埃米尔红着脸颊,等待着艾达推门进来。
“吱——”
寝宫的门被打开了,一身喜服的艾达走了进来,看着埃米尔莞尔一笑,像是在拆礼物一样,伸手扯开了埃米尔胸前的蝴蝶结。
红绸落下,是一夜春风带露,只留下两人的呢喃。
“艾达~”
“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