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哥哥之前还扒开他的衣服啃他的锁骨,应该是喜欢那样的吧?
大不了被骂一顿嘛,试试也没有什么的。
楚霖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已。
时间飞逝,刚刚还是艳阳高照,没多大一会儿竟然已经黑了。
楚霖早早放下碗筷去了浴池,他和秦睿渊住的院子的侧院有一个天然的温泉池,那儿一直都是他们俩洗澡的地方。
先洗完澡的楚霖做贼一样拿着手里的衣服看了又看,最后一咬牙还是穿上了。
穿上了那件衣服又有些不好意思,取了一件厚实的狐裘将自已严严实实裹了起来。
在趁秦睿渊洗澡的这段时间楚霖还好好观摩了一下他爹给他的小册子,这一下便让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除了亲亲抱抱还可以做这些事啊。
等秦睿渊洗完回来,看到的就是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楚霖。
“露笙,怎么还披着这个?该睡觉了。”
秦睿渊用帕子绞着自已的头发,看到楚霖穿的奇怪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来,只当他是嫌冷。
“子安哥哥,真的要脱掉吗?”楚霖临了了还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已想做的,现在反倒是问起秦睿渊的意见了。
“当然,狐裘穿上晚上睡不安生,若是怕冷,再添几床……”
秦睿渊没说完的话就那么卡在了喉咙里,手中捏着擦头发的手帕也掉到了地上。
“你……这……这是谁教你这么干的?”
秦睿渊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儿,白色的狐裘已经被褪下,露出里面轻薄的红色纱衣。
纱衣将楚霖包裹的严严实实,可因为是纱衣,又能隐隐约约看到楚霖白皙的皮肤。
或许是秦睿渊的眼神太过火热,也或许是烛光映衬的,楚霖的脸上也慢慢爬上了粉意,看着像一颗酸甜可口的小桃子。
“子安哥哥,你可还喜欢?”
楚霖忍着心中的羞意和裸露皮肤的不适,刻意压低了嗓子问。
“喜欢。”
秦睿渊成功被引诱,下一刻,红色的纱衣落到了地上,和秦睿渊白色的里衣混在一起。
床幔落下,只有窗外的月亮才知道屋内的烛火直到后半夜才被灭去。
第二天,楚霖睡到了日上三竿都没起,等他好不容易忍受着身上的酸痛爬起来时,赵珂已经等了他好久了。
秦睿渊可能也是自知理亏,殷勤的忙前忙后,倒水揉腰一个不落,旁边的赵珂看得直摇头。
“哟,你们俩好事终于成了?”
赵珂靠在门边,看着里边那对儿小鸳鸯的甜蜜互动。
“你怎么进来了,出去。”
秦睿渊快速用被子把楚霖裹好,看着赵珂的眼神含着怒气。
“别这么小气嘛,你能吃上肉还有我的帮忙呢,可不能用完就丢啊。”
赵珂可不怵他,悠闲的像是在逛自家的园子,三两步到了桌前坐下,顺手还给自已倒了一杯水。
楚霖:…………
跟个小混混一样,到底是怎么认识他的啊?
楚霖被裹的只剩个脑袋,但就算这样,他也看见了赵珂那自然的动作,不知道还以为他在自已家呢。
这算什么?反客为主吗?
“呵,那我就谢谢你了,你可以出去了。”
秦睿渊抱着楚霖,语气有些不爽。
这个人真是一如既往的过分。
“好说好说,这样,你们帮我绑个人送我府上,就当作谢礼了。”
赵珂也不知道是真没听出来还是单纯脸皮厚,竟然还在提条件。
秦睿渊正想反驳,却被楚霖按住了手。
楚霖在这其中隐隐约约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赵玉泉这小子昨天才说了他进度快,今天就让他们帮忙绑人,还说他俩是一号人。
嘶~该不会是这小子和谁家公子春风一度,可是公子不愿意娶他或者不愿意嫁给他跑了吧?
楚霖脑补出了一场大戏,并认为他发现了真相。
但到底怎么样,还是要问问的,反正现在被子安哥哥抱着很舒服,趁机问一问好了。
楚霖在心里这么想。
“玉泉,绑架是犯法的,子安哥哥还是大理寺卿呢,我们总不能知法犯法吧?”
楚霖表情很无辜,仔细看却能发现他在憋笑。
他只要一想到自已要干什么就忍不住。
秦睿渊低头看了一眼,接收到了楚霖发来的隐晦的信号。
“是啊,不如你说说为什么要绑他?那样我们也算师出有名。”秦睿渊放柔了脸色,跟着楚霖一起忽悠赵珂。
“当然是……”楚霖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心虚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杯子才抬起头来接着说:
“当然是那人跟我私定终身,哄骗我交出元阳后又跑了,被我找到了还想着要走,哼,我要把他绑回我家。”
赵珂说到这里脸上除了心虚还有尴尬,还有一点儿跋扈,听着可算度还是挺高的。
“哦~那你们俩是谁在上面啊?”楚霖自认为自已现在已经懂得了许多东西,张嘴就是王炸。
“当……当然是我啦!”
赵珂被他这一句问的差点炸毛。
楚霖和秦睿渊对视一眼,确定了赵珂就是在下面。
可怜的赵珂还以为他们俩信了,开始跟他们说起他和那个男人之间唯美的爱情故事。
“哦,对了,他就是张柏。”
故事的最后,赵珂淡定的甩出一句话。
这下轮到楚霖他们不淡定了。
“你可真行啊,把人家正使给勾到手了。”楚霖看着赵珂,小心脏被吓得扑通扑通直跳。
“嗯呐,所以你们替我想想办法啊,我不想离开梁国,他一定要回到齐国,怎么办啊。”
赵珂苦着脸,谁知道第一次找到喜欢的人就遇见了这样的事呢?
赵珂算是发现了,他现在对张柏的那种感情才叫做爱情,对孙小姐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还有只有秦子安和楚露笙知道这件事。
不然就毁了人家姑娘家的名节了。
“你这我们也帮不上你啊,你不想走他不想留,那能怎么办?不管是谁妥协最后都会为你们日后埋下吵架的引子,
玉泉,我知道这么说太假,可人的一生不止有爱情,他有他放不下的东西,你也有你舍不掉的人。”
楚霖的话说的有些难听,至少对赵珂来说是这样的。
“露笙,你的话好过分啊,虽然我也知道这些,可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好伤人啊。”
赵珂一下就蔫了,但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就在楚霖想着怎么安慰他时,赵珂又振作起来,说:“算了,不能在一起再找一个就是了,天底下两条腿的男人多了去了。”
话虽是这么说,赵珂还是去找了张柏好几次。
他和张柏第一面是在宴席上见的。
当时张柏穿着齐国的国服,皮毛包裹着肌肉,野性喷张,人看着像是个大老粗,实际却粗中有细,待人温和有礼,当然这些都是赵珂之后才知道的。
当时赵珂只是看上这个人而已,身长九尺,古铜色的皮肤,浑身上下都透着野性美。
被美色冲昏头脑的赵珂当即端着自已的小酒杯眼巴巴地凑了上去。
再之后便是在望春楼遇见了他。
望春楼是个吃喝玩乐的好去处,那里有最好的酒,最美味的菜肴,还有最飘逸的舞姿。
去那儿的客人可以是多情公子,也可以是闺阁小姐,那里不拘泥人的身份,只管尽情玩乐就是。
赵珂喜欢看美人儿跳舞,望春楼的美人儿跳的舞是最好的,他便是那里的常客。
一曲舞罢,赵珂酒意已经上了头,回眸间竟是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张柏。
那会儿已经醉醺醺的赵珂想也没想就走了过去,后来顺理成章地被带走,顺理成章地和张柏滚在了一起。
他是被压的那个,心里还多少有些别扭,谁知道张柏那么大的块头居然比他还别扭。
他都不在意了,还连着好几天见不到人。
赵珂前脚生出将人绑来的想法,后脚这人便找到了他。
“赵公子,我想……我们可以试试。”
说完这话的张柏脸红的像是天边的晚霞,蓦然间撞入赵珂眼里。
“试什么?”
赵珂听见自已这么问。
“当然是试试像坠入爱河的男男女女一样相处。”张柏脸上的红意一直没褪下去,声音却无比坚定。
从那天起,他们俩便度过了很美好的几天。
那几天赵珂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变差了。
那会儿刚好是楚霖他们要去边疆的日子。
在家里又待了好几天的他们,最终还是踏上了远途。
来送他们俩的赵珂黑着脸,不管楚霖怎么问都不说发生了什么,只是对着楚霖说了一句:
“过两年我怕是也要成亲了,还请你们来喝我的喜酒。”
楚霖震惊脸,“你和张柏?”
良久,赵珂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只是嘱咐他们一路小心。
…………
几天后。
“露笙,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儿了?”秦睿渊轻轻拍着楚霖的后背,替他顺气。
楚霖摇摇头,接过秦睿渊手里一直备着的手,漱了漱口。
这是他们离开京城的第六天,要到边疆,骑马是最快的,但他们不赶时间,使团也不急着回去。
一路上便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往边城走。
楚霖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往常也没觉得坐马车有多艰难,这一下坐了五六天马车,整个人都颓废下去了。
在马车里晃的浑身上下没有哪儿是舒服的,特别是夜里,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关键是这马车还是他们找的最舒适最宽敞的马车,其他人的马车还没这一半好呢。
刚开始坐上去楚霖还不觉得有什么,一连晃了几天,硬生生给自已晃吐了。
楚霖不舒服,秦睿渊索性让人停了下来,原地休整,等休息好了再出发,马车刚一停下楚霖便忍不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解决自已的生理问题去了。
等楚霖好不容易吐完,秦睿渊早早备好了水等他,两个人就那么在大树底下蹲了好半天才往回走。
“子安哥哥,我好累啊,我现在站着都觉得在晃。”
楚霖苦着脸,嘴角都要撇到下巴了。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我们再出发,你先坐一会儿,我带着他们去给你猎一只兔子回来烤着吃了好不好?”
秦睿渊小心地扶着楚霖,生怕这个腿都在打颤儿的人一不小心还摔了。
“子安哥哥,要不还是走吧,耽误了他们的行程就不好了。”
楚霖苍白着一张小脸儿,回握住秦睿渊的手,颇有几分善解人意地说道。
“怕什么,陛下都说了,一切以我们的行程来,他们要是嫌慢可以先走一步,爹娘不就先走了吗?他们也可以一起。”
秦睿渊不甚在意,确实是要合作,但也没必要为了别人委屈自已。
听秦睿渊这么一说,楚霖也想起来了,当时皇帝好像是说了这么一句话来着。
管他呢,能先休息就先休息吧。
楚霖想起他爹娘还有兰姨就是一阵无奈,他也不明白,三个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做事还是那么风风火火。
当时出了城门,那三个人便带着下人骑着骏马走了,还说什么要先走一步给他们开路。
实际就是看不得他们在后面磨磨唧唧的。
楚霖一阵无奈,坐在秦睿渊给他搬出来的小马扎上,端端正正坐好,才对秦睿渊说:
“那好吧子安哥哥,你先去吧。”
秦睿渊拿好弓箭,留了几个人保护楚霖,招呼上剩下的人一起出发了。
“楚大人,可是身子不适?”等秦睿渊走了张柏才像刚睡醒一样迷蒙着个眼睛来找楚霖搭话。
“多谢张大人关心,已经好很多了,现在看日头也到了中午了,不如先让他们做饭吧,总得把肚子填饱才能继续走。”
楚霖不想多说,看了看天色,见日头正盛,顺嘴说了几句想把人支开。
“不怕不怕,他们是知道的,不用我管,我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便想着来找你说说话,楚大人不会嫌我烦吧?”
张柏将衣摆一撩,随意坐在了旁边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