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公子因有事情未能前来,倒是把银两先给酒家定付过了,派自已的侍从阿轲来给刘子越通报了一声,并约邀下次再约时间,好好痛快淋漓的喝一顿,刘子越让侍从阿轲回复他家温公子就这样定了,下次再约时间聚。
包间里热闹欢腾几位公子聊着投壶,刘玉田提议马上开玩,让尔海找来一个投壶,一把去掉箭头的箭杆上后尾带着箭羽,结果苏羽和王泽铭都是玩投壶耳的高手,季远青到是玩得更不在话下,肖明启由于定力不够,总是急于求成反而老是失手,到是觉得无所谓,并未放在心上,
这里面只有刘玉田眼花缭乱的还在瞄准,心里不服气还在执着,可手里投出去却老是偏离投壶,刘子越在旁边看着着急,干脆走过去手把住了刘玉田的手,直接把箭杆投进投壶里,刘玉田高兴得直跳,终于找到了旗开得胜的感觉,刘子越望着阿弟玉田无忧无虑简单的快乐,想着阿弟玉田一辈子都不要失去这份无忧无虑的快乐。
王泽铭看着刘子越和刘玉田之间兄弟情义的互动,到是心里有了决定,苏羽和肖明启还有季远青不依不饶,刘子越只有与他们一比高下,小试身手不凡的高手居然是刘子越,刘玉田当时看着呆住了,平时自已都不知道大哥身手还如此厉害,以为是自已又眼花了。
刘子越严肃的警告道:“你们几个可切莫说与任何人知道,否则我可是不认人啊!”
季远青这才合拢嘴道:“放心,这里都是贴心的好友,不是表哥你何习得如此厉害,让我很是惊讶啊!”
肖明启点头道:“就是,就是,玉田总是讲阿哥只知道忙些琐碎之事,没想到阿哥身手如此不凡呀!”
苏羽和王泽铭端起酒杯敬刘子越,王泽铭讲道:“这就是做为家中长子所承担的责任,刘兄我敬你,今日王某厚颜还请刘兄,往后多予以指点迷津。”
苏羽忙讲道:“是啊,阿哥真是不露声色的厉害,我等佩服,佩服。”
刘玉田这才醒过点酒劲,不依道:“阿哥你欺瞒我,哼,我不依你,你说为何要瞒着我,我就如此不堪嘛?”说着说着委屈的大哭了起来。
肖明启趴在季远青的肩膀上捂脸不忍直视,苏羽捂住王泽铭的眼睛,王泽铭坐在椅子上没有去拉苏羽的手,刘子越站那是哭笑不得,走过去搂着刘玉田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已的怀里,柔声道:“你不用去管那些个俗务,只要你好好的,无忧无虑就好,在说了,你是家里最小的阿弟,谁能不疼你啊?这次你出去历练一番,怎么还是如此,抬头看着阿哥,男儿有泪不轻弹,不可如此的矫情,好了,大家难得一聚,来,端起手边的酒杯,干了这杯酒,你我之间皆是兄弟,此生无悔!玉田来,端起酒杯,干了!”
几位公子很是开怀畅饮,季远青劝到:“喝得差不多就行了,莫要贪杯。”刘玉田把手一挥打断了季远青的话,讲道:“季兄难得今天开心,不要怕芸阳表妹,我还不信了,她能把你给吃了。有我呢!我包你没事,喝酒,多大点事儿啊!”
肖明启端起酒杯敬季远青讲道:“季兄来干一杯,怕什么?芸阳公主又没有在这里,你喝酒她也管,你还有没有自由啦?过去你可不是这样的哈!你们几位讲,是不是这样的,你要是成亲以后,我们是不是就得靠边站啦?喝酒,啰嗦什么?”
苏羽赞同道:“就是,季兄没有以前那种果敢的气度,完了,芸阳公主殿下把季兄的心给迷住啦!哈哈哈,喝酒,季兄必须喝,好事将近,不喝没机会了。”
王泽铭和刘子越在一旁,做旁观者看热闹,低声谈论着如今世家大族之间的秘闻,做为家族的未来继承人,从小的培养出来的责任感,那是何时何地都忘不了,不是刘玉田和季远青他们能懂得和明白的。
季远青无奈的端起了酒杯,一口饮下去,肖明启赶紧又倒满酒杯,刘玉田又敬过来一杯酒,季远青无语了,想想还是喝了下去,苏羽凑热闹过来,季远青在轮番的敬酒中喝嗨了。
季远青想着远方驻守边境的阿哥,不由自主的亮开了嗓音,唱起了民间曲谣
《采桑谣》
“扶摇桑菊篱,遥望南山远,
阿兄远征去,望不尽相思意,
大雁飞过雁关,遥寄相思意,
盼兄平安归,相聚在堂前。”
满室萦绕着低沉磁性的歌声,让几位公子听得入迷,酒楼外过往的行人纷纷驻足,连年的征战,每家每户都有在边关征战沙场的亲人,很少有能回来归家探亲的将士。
每个行人听着歌声不由泪眼婆娑得不能自已,季远青想着在远方的哥哥,一年到头也见不到面,不由湿了眼眶,唱得哽咽落泪,几位公子也忍不住落泪,战祸是连世家大族也避开不了,每家都有为国为民捐躯的将士。
季远青哽咽着唱不下去了,室内静悄悄的无人讲话,只有门外柳岩和尔海的呜咽声,玉桂酒楼的掌柜站在柜台后面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叹息道:“唉,吾儿也不知怎样了?在北边的兵营里可好?到年关了,得在捎些厚衣服和吃的过去,不听话啊,偷跑着去当兵,以后回来看我不打折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