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公主殿下住的内院正厢房里,明安公主让陈嬷嬷和宫女蕙兰先下去,刘海鹏把儿子走时留下的信笺递给明安公主,明安公主疑惑地接过来,等看完儿子留下的辞别的信笺,心急地从靠窗的木榻上起身就要走,刘海鹏拦住了明安公主的去路,明安公主泪眼婆娑地望着刘海鹏质问道:“你此意何为,这些年你心里怎么想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嘛?你心里只有她,田儿被你逼走了,你满意了嘛?你讲啊!我想听听你怎么说,是不是怪我当年太狠心了,我告诉你,不是我拦着,她早不存在了,为了你,我忍,可到现在你还是忘不了她,我和孩子们算什么?就是一个大笑话嘛?你~讲啊!你不是一直与人讲道理德行吗,讲给我听听。”
刘海鹏苦笑着讲道:“紫萱已经走了这么些年了,明安你还提这些往事做什么?田儿也是这样讲,他不听话还敢犟嘴,我一时气头上才打了他,你我夫妻之间这些年,从没有为什么事情红过脸,何苦来哉呢?”
刘海鹏缓缓地讲道:“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去麻烦陛下了,国事繁忙,我已派几队侍卫去寻找了,放心,田儿他会回来的。”
明安公主平息了一下心情,脸上恢复了往日平静的表情,淡淡地说道:“不用让田儿回来了,派些侍卫护着,他也是该出去历练一下,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省着碍了某些人的眼,好了,你走吧,我累了,陈嬷嬷,进来。”
刘海鹏刚想说些什么,可是明安公主已经请他出去,夫妻这么多年,明安公主还是第一次让他下不来台面,陈嬷嬷在门口听到公主的声音,急忙走进了正厢房。
刘海鹏望着闭目养神的明安公主,第一次认真地看着二十多年相濡以沫的夫人,因为明安公主平时尽量保持低调,以至于他已经忘了明安公主会有自已的想法,也许他错了,但是一切的错也无法弥补,事实证明着一切的存在。
刘海鹏情绪很低落的走出了公主住的正厢房,他不知道自已是不是错了,又感觉自已没错。也许谁也说不清楚感情是什么样。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什么对与错。
刘海鹏找到季武让他派二十个暗卫精英随身保护自已的儿子在外游历,刘海鹏预感也许有一天,能带着一部分族人走下去,走得更长远也许还是得靠这个小儿子,大儿子还是太默守陈规不晓得变通,官场上的条条道道太多,恐怕是要吃大亏的。
刘海鹏想起大儿子的实在就摇头,小儿子够机灵可是不定性,要是两个孩子综合一下就好了。
刘玉田跑了以后,苏羽和肖明启跑来找季远青,
肖明启问道:“季兄怎么回事啊?那天从书院里出来不是还好好的呐?怎么刘兄就偷跑出去游山玩水去了。我听我父亲与我母亲讲道如果有一天我要是敢这样,直接把我的腿打断,在家里养一辈子,我父亲就是这样的野蛮粗暴。”
苏羽抿嘴笑着讲道:“谁有刘兄那么好命啊!跑了就跑了,说的好听就是游山玩水,说的不好听就是不肖子孙,不过呢,太傅大人有大量可是派了几队侍卫出去寻找,应该快有消息回来了。”
季远青很是无奈的表情讲道:“嗯,我舅舅找到我父亲要了二十个暗卫精英,已经派出去了,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知道玉田跑到哪里了?真是羡慕嫉妒,我也好想出去走走看看。”
苏羽和肖明启一边一个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苏羽讲道:“季兄你要敢跑,只怕芸阳会给你的腿打断了,你还是老实在家里待着吧,肖兄你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哎呀,不开玩笑了。”
肖明启跟着呵呵的直乐,季远青准备扭身跟苏羽动手闹着玩儿,肖明启赶紧把季远青抱住,柳岩站在正厢房外,抬头看看蔚蓝色的天空,心里想着尔海这会有没有哭。
尔海正跟着自家公子逛街,尔海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想着不知道是不是柳岩在背后羡慕嫉妒恨呢,别说没有人斗嘴了还很不适应的。
刘玉田这就是典型的有钱就任性,明安公主求皇上派出去的一队皇家御林军先找到他,人家在远隔千里之外的酒楼里不急不慌的大摇大摆吃喝着,最后结账的时候还是御林军的统领给结的,刘玉田讲道:“伊统领这钱,以后我会让皇上补给你们。”御林军的统领感觉天要塌下来,急忙回答:“小公子不用客气,你慢用,小的们就在外面候着,你慢用,走,出去候着。”
刘玉田带着尔海想从酒楼后面溜出去,结果派尔海去看看,发现整个酒楼被御林军给围起来,惊动了当地的知府大人亲自出面接待,不然闹得整个小镇都惶恐不安的,这算怎么回事啊?
最后晚上被当做贵宾请到了知府大人家里做客,御林军的统领做陪,聊得甚欢,刘玉田知道也溜不掉,干脆好吃好喝的安心呆几天看看情况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