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院投考回来,宋含光就去正院。
宋含光来到了前院“大少爷,侯爷现在有事,吩咐了不让人打扰”。
宋含光:“是吗”?
宋含光直接走了进去,小厮不太敢拦,又不能不拦“大少爷,真的不能进”两人就这么争执到了书房门口。
宋擎天坐在太师椅上,旁边还坐着宋渊和宋景文。
宋擎天挥手示意小厮退下,端起桌上的茶盏,没有开口,心里想着,他就知道宋含光现在考上解元了肯定会来卖好,来争夺侯府之位,本以为会过些时日,没想到这么快,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宋含光看着沉默不语的宋侯爷,也懒得和他弯弯绕绕了,直接坐到凳子上“我来跟你们谈谈我母亲和离一事”。
宋擎天一直想着事情没注意听嘴角含着笑道:“你们都是宋家最有出息的孙辈,侯”。
旁边的宋渊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宋含光:“你个逆子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宋含光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说,我代替我外祖父来与侯爷谈谈世子与我母亲和离一事”。
宋渊气急败坏的拿起手上的茶盏往宋含光头上砸去“没休妻都是看的起你母亲,你们哪里来的脸和我说和离,叫你母亲亲自来跟我说”。
宋含光挥挥衣袖,迎面而来的茶盏,掉在了宋渊脚边。
宋渊瞪大了眼睛。
宋含光拿起手边的茶盏把玩了一下:“看来侍讲一事,还是没让世子长长记性”。
宋含光眼神懒得给他,直接看向宋擎天:“听说京兆府大牢死了一个重要的犯人,天子大怒,派锦衣卫彻查此事”。
“我前些天去京兆府大牢见到了黑风寨大当家李刚,不仅录了口供,还得到一些卷宗和几封密信,不知道私下养私兵是什么罪”。
宋擎天从他开口说京兆府的时候眼皮就开始跳了,看向宋渊和宋景文“你们先下去”。
宋渊不想走“父亲,我”。
“滚出去”。
宋景文拉住宋渊:“父亲,我们先出去”。
宋擎天看着风轻云淡的宋含光,有一瞬间恍惚看到了崔仲怀。
宋擎天压低了声音:“宋家倒了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宋含光笑看着宋擎天:“所以我这不是来跟侯爷商量此事吗”?
“我是没什么关系,崔氏人丁单薄,天子不会让我崔氏连个上香的人都没有,就是不知道宋侯府先祖打下的世袭侯爵,能不能抗的住”?
宋含光掏出一沓纸张“宋侯爷要不先看看,这是我亲自抄写的?”。
宋擎天接过厚厚的信纸,翻看了几下,阴沉着脸道:“是我小看你了,宋渊的事也是你做的”?
宋含光弯唇“侯爷不是早就猜到了,为什么还问?是不愿意相信”?
宋擎天激动道:“他是你的父亲”。
宋擎天突然出手,飞身而起一掌拍向宋含光的头上。
宋含光出掌与宋擎天的手掌撞在一起,宋含光用力一击,书房内的瓷器纷纷炸开,座椅东倒西歪。
宋含光站在原地没动,宋擎天飞了出去,撞到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