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故宫吃完晚饭到家已经黑尽了,大早上出门在外面逛一天两人都疲惫极了,又回到只有两个人的家有些拘束,“你先洗澡,我收拾一下。”
顾繁点点头,回过神来,“收拾什么?”
“把我衣柜腾一半给你啊!”楚河已经把她放在外边的衣服都拿进来放床上,又将一床被子塞回柜子里,她的衣服不多,半个格子就装满了,满满当当的床上就剩一床被子和两个枕头。
顾繁想起昨晚的事情,向着卫生间落荒而逃,氤氲的热气充满整个卫生间,朦朦胧胧中她打量着自已的身体,大腿跟手臂因经常运动有些粗壮,腰间没有赘肉,再低头看看,可惜该大的地方没有大起来,她叹了口气,学着楚河的动作捏了捏,手感果然很好,温润而柔软,自已这是在做什么?难道就这样将自已交给他?不愿意吗?她只是有些害怕,害怕很疼,更害怕,未来不是他。
穿好衣服走出来,她擦擦湿漉漉的头发,“过来。”楚河招呼她,“坐床上。”
顾繁听话的走过去,惴惴不安,他要干什么,楚河低头凑到她面前,“好香啊!”轻轻吻了她一下,又给她裹好被子,转身插上吹风筒,轻轻给她吹干头发。
顾繁抓着他的手,楚河按下暂停键,她抬头问他,“以后都给我吹吗?”
楚河点点头,坚定的点头,“是!以后都给你吹哦。”
顾繁松开手,低下头,手上玩弄着被角,楚河轻抚她发梢的手几乎在颤抖,冷静冷静,刚刚抬头的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询问他,衣领被头发的水打湿,那片山峰随着胸脯的起伏若隐若现,他差点就把持不住了,身体的炽热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啪!”给她吹干头发后的楚河关了吹风筒后几乎是落荒而逃,还没到卫生间就开始脱衣服,“砰!”卫生间门猛地关上,留下一脸呆滞的顾繁,他可能是尿急吧,顾繁如是想。
顾繁玩了会手机,只听卫生间门缓缓推开,热气带着水汽漫到满屋都是,楚河穿条短裤赤着上身就钻进被窝,躺到她身旁,“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没来之前我一直这样的。”楚河笑笑,撑着头,顾繁才发现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只是草草擦过勉强不滴水而已。
“会感冒的......”顾繁掖着被子,声音越来越小,试图跟他保持点距离,“嘻嘻!”她讪笑两声。
楚河轻抚她的鼻头,对视中两人的目光愈发炽热,楚河慢慢抱着她,压到她身上,撑起上身,轻轻吻了下去,又细细端详她,呼吸越发浓重,顾繁紧张的撑着他的身体,身下敏锐的感觉他那里顶住了自已,她不敢动弹太厉害,轻轻仰起头,回吻了一下,楚河压下身来,近乎暴虐的吮吸她的唇瓣,上唇下唇,舌尖撬开了她有些紧张而紧闭的牙关,顾繁脑袋一空,她从前看电影时总觉得亲吻时鼻子要撞一起,又觉得亲吻时两人口水在嘴中搅动有些恶心,可真正经历了却觉得,原是这样美妙的感觉。
楚河表情越发严肃,她从未见他这样过,只心跳越来越快,他表情微微放松,又对她一笑,轻轻拉开她抵着他的手,顾繁突感诧异,再不敢与他对视,他的手轻轻却覆上到那片柔软......他忽又吻上去,顾繁几乎喘不过气来,只余下“嗯......呜”的声音,这声音激得楚河一阵阵酥麻。
他忽又不满于隔着一层,混沌中他手上摸摸索索,再次探入。
顾繁一阵战栗,又有些害羞,不知所措,眼眸微垂。
“褪了?”楚河迷迷糊糊发出声音,松开顾繁发烫的唇瓣,眼神炙热。
顾繁鬼使神差的抬了抬头,衣物迅速被抽出,团成一团,他将那团扔到床脚去了。
“关......关灯。”顾繁颤抖的声音小声呢喃。
楚河笑了笑,低头在她脸颊轻轻吻了一下,“好。”
“楚河!”顾繁忍不住轻唤他名字。
“不......对。”楚河鼻尖轻触她脸颊,鼻息喷张,呼吸浓重。
顾繁一片混沌的脑袋留有半丝清明,思索着他说什么不对,“师......师傅?”
楚河听这称呼,脑海触电般一片空白,可他原也不是想听她喊这个的。
她感到身下那股炽热快要灼伤自已的肌肤了,她不知道自已应该干什么,楚河轻轻亲吻她的颈上,耳鬓厮磨。
楚河嘶哑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我想......。”
这两字却如惊雷在她心中炸起!人生的第一次就要交付到他手上了吗?
可15岁初见他的那时,她就想到,若他愿意,她会一直在他身边,让他舒心开怀,而今,7年过去了,这种感情未曾随时间过去而消减。
他柔声问道,声音嘶哑,“可.......可以吗?”
顾繁微微点头,指节紧贴他的背,她要将自已,托付给他了。
楚河细细观察着她的神色,生怕她太过难受,只一个念头,她若太疼,就不继续的了。
下次怎么办,那便下次再说吧。
顾繁眉头微蹙,额上密密麻麻蒙了一层汗,他轻抚她的眉际,藉着月光,越看越入迷,从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么好看呢,她眼中似蒙了层水雾,明亮清澈,眉形配上长长的睫毛,明明没有化妆,肤色却透亮明媚,吹弹可破。
他向下望对上她的目光,眼里的炽热,便再也化解不了了。
就像丛林里的百兽之王,对面前的猎物摩拳擦掌,站定后,猛地向前跃进,柳暗花明间,跃到那一箭之地,忽的眼前一亮,又像是跻身桃花源,豁达开朗,原是这种滋味。
可是,只那一小小会儿,顾繁便猛的眉际紧蹙。
“唔!唔......”顾繁的指节将将要陷入他的肩胛中,“嘶!”似要让他也感受一下她的痛楚,他明明明了,却没停下来。
本来还尚存一息的理智,再也抑制不住为兽为王的本,将猎物扑倒。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顾繁反而觉得,很是圆满,就像那20年来的光阴,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始终缺憾了什么,遍寻不得,而他予她补齐了,圆满必要付出些代价吧。
楚河已经被这种从未拥有过的美好体验打破了清明,只承受着无尽的欢愉,像飘在虚无的境地,无视她的求告,极尽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