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棠已经沉睡许久,却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宛如一朵沉睡中的花朵,美丽而又脆弱。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片柔和的光影,但这丝毫未能唤醒她紧闭的双眼和沉睡的意识。时
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世界依旧喧嚣忙碌,然而允棠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梦境之中,沉浸在无尽的黑暗里。
允棠已经沉睡了整整七天七夜,却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这可急坏了苏留名和白寅,他们二人整日守在允的床边,心急如焚,茶饭不思。
苏留名紧皱着眉头,双眼布满血丝,满脸都是忧虑之色。
苏留名时不时地伸手探一探允的鼻息,确认她还有呼吸后才稍稍松一口气,但紧接着又会陷入更深的担忧之中。
而白寅则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嘴里念念有词:“棠姐怎么还不醒?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七天来,他们几乎没有合过眼,生怕自已稍有疏忽就错过了允醒来的瞬间。
每当听到一点细微的动静,两人都会立刻冲到床边查看,然而每次得到的结果都让他们失望不已。
尽管如此,他们始终不愿放弃希望,坚信允一定会平安无事地苏醒过来。
在这整整七天的时间里,薛无惧从未有过一天的懈怠。
每一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他便会准时来到允棠的床前,仔细地感受着脉搏跳动的节奏和力量。
而每一次触摸到允棠的脉象,薛无惧心中都会升起一丝疑惑。
因为那脉象竟是如此的平稳有序,没有丝毫紊乱或异常之处,就仿佛允棠仅仅只是陷入了一场深沉的睡眠之中,随时都可能醒来一般。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尽管允棠的脉象看起来正常得让人难以置信,但她始终紧闭双眼,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反应。
这种看似平静的表象背后,隐藏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未知,让薛无惧感到束手无策。
薛无惧的内心被深深的自责所淹没,他怪自已怎么能如此轻率地让允棠去试那危险的药物呢?
此刻,看着允棠安静地躺在那里,毫无生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薛无惧心如刀绞。当他提出让允棠试药时,允棠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她那信任和坚定的眼神至今仍刻在他的心头。
而现在,因为他的错误决定,允棠陷入了沉睡之中,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如果可以重来,他宁愿自已承受所有的痛苦,也绝不会让允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无论他如何自责和懊悔,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薛无惧只能默默地守在允棠身边,祈祷着上天能够眷顾允棠,让允棠早日苏醒过来。
浮光城,梵景正在和金琉璃介绍自已的徒弟朱永辉。
金琉璃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根据她所掌握的信息来看,朱永辉可是个终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纨绔公子哥啊!
可此时此刻,站在自已面前的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浩然正气,那坚毅的眼神和挺直的脊梁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正直与坚定。
“难道……那些关于他的传闻都是假的?”金琉璃心中暗自思索道。
梵景拍了拍朱永辉的肩膀,“永辉,以后你就在浮光城教浮光城有天赋之人习武练剑。”
朱永辉坚定地说:“领命。”
梵景看着眼前的朱永辉,他简直与之前判若两人。
梵景望着眼前满脸愁容的朱永辉,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曾经那个总是笑口常开、仿佛没有任何烦恼能够困扰到他的朱永辉,如今竟变得如此沉默寡言,甚至连那明亮如星的眼眸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究竟是什么样的遭遇,能将一个如此乐观开朗的人折磨成这副模样?
梵景眉头紧蹙,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无法想象在自已未曾留意的日子里,朱永辉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和压力。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这其中的缘由!”梵景暗暗下定决心,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
无论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他都要揭开这段时间笼罩在朱永辉身上的神秘面纱,帮助他重新找回昔日的快乐与自信。
“好!永辉啊,此次教导之事就全权交予你了,你可得用心去做,切不可有丝毫懈怠,万不可丢了我护灵派的脸面呐!”
朱永辉听闻此言,面色沉稳,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自已已然明了。
一旁的金琉璃满脸感激之色,她深深地朝着二人施了一礼,语气诚恳而真挚地说道:“多谢二位出手相助,这份恩情,我金琉璃没齿难忘。如今,我也无以为报,唯有日日向贵派进供黄金千两,聊表心意。还望二位莫要嫌弃才好。”
梵景闻言,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多谢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