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忙碌,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叶从溪笑盈盈地说道,注意到陈煜明显一愣,她又补充道:“殿下忙碌说明深受陛下器重、能力出众,妾身有个能力出众的夫君,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怪殿下呢?”
听着叶从溪的话,陈煜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
说她反应机敏?自已过不去。
说她能言善辩?自已似乎也过不去。
“口齿伶俐。”陈煜最终说道。
叶从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福身:“妾身姑且是当殿下夸赞吧。”
“皇兄皇嫂说什么呢?这么高兴?”陈若婵砰砰跳跳的跑了过来。
陈煜看见她那副活泼的样子,拧着眉说道:“小心点,别摔着。”
“皇兄怎么跟母后一样唠唠叨叨的,皇嫂能受得了你吗?”陈若婵嫌弃的推了推陈煜,一脸认真的看着叶从溪:“皇嫂,你要不跟我回宫里吧,或是等我及笄,我的公主府修好了,跟我住公主府,别跟皇兄住,不然会被唠叨死的。”
“撬墙角撬到你皇兄这来了?烟花看完了,赶紧回宫。”陈煜拨开陈若婵搭在叶从溪胳膊上的手,顺势将叶从溪揽入怀里说道。
叶从溪浑身僵硬,背挺的笔直,脸上的笑容也变成了僵硬的笑。
还没人这么揽过叶从溪,哪怕是应准也是止于礼。
陈煜说的没错,烟花放了快两炷香,漆黑的天空恢复宁静,启宣帝和欧阳琳琅也准备回宫。
几位成婚的皇子也纷纷回府。
叶从溪和陈煜坐在一个马车里,叶从溪坐在左边,陈煜坐在旁边,中间隔了一个小案桌。
叶从溪上了马车,便一直看着马车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煜一直低着头喝着茶,右手翻着杨棣给他的折子。
“想什么呢?喝口茶。”
陈煜拿折子轻拍了拍叶从溪的脑袋,顺手倒了杯热茶给叶从溪。
叶从溪回过神,看着陈煜的动作,拿过茶盏,食指按住茶壶盖,大拇指和中指按住茶壶身,给叶从溪满上一杯。
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人重合,应准拍了拍自已的脑袋,伸手按住茶盖,单手倒了杯水,递到眼前,嘴角微勾看着自已。
“本王发现你和本王独处总喜欢走神,仿佛透过本王看什么人。”陈煜直言不讳的说道。
“殿下先前去过大周吗?”叶从溪接过茶杯道谢,轻抿了就茶水说道。
陈煜仰身,靠在马车车壁上:“何出此言?”
“只是觉得先前在大周好像见过殿下。”
“王妃想多了,本王从未去过大周,更没有到过礼城。”陈煜冷声说道,“不过本王也有个问题想问王妃,当日在梅林,王妃为何要救一个身中重伤的人?”
叶从溪一时无言,眼神复杂的看着陈煜。
“怎么不说胡?”
“殿下觉得妾身为何要救呢?”叶从溪反问道。
“本王不知王妃的心思。”陈煜看着叶从溪的眼睛。
叶从溪笑了笑:“妾身当日救阳立不过是因为妾身好心,想做个好人,顺手搭救罢了,没成想救了殿下。”
陈煜看着她,自然不相信她说的话,也有几分猜到她为何救他,不想挑破罢了。
正好杨棣在马车外说到了王府,便先一步下了马车,随后扶叶从溪下了马车。
夫妻二人各怀鬼胎同床共枕睡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