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溪跟着宫女来到偏厅见到杨棣,杨棣带了一个大楠木箱子过来。
“公主,”杨棣微微俯身行礼,“奉我家主子之命,来给公主送婚服。”
叶从溪刚坐下,正打算理理衣服,闻言直接抬起了头,“你家主子怎知本公主的婚服……碎了?”
“不如公主明日亲自问我家主子?”杨棣浅笑,没有直接回她。
“既然如此,那本公主明日亲自问。”叶从溪示意银曲找人把箱子抬下去。
“若无其他事,属下便会去复命了。”杨棣抱拳回道。
“等等,本公主有话要问。”叶从溪拿起银铃倒的茶盏,轻轻晃动两下,抬眸看向杨棣:“听闻明日有侧妃入府?”
杨棣额头冒着细汗:“是。”
“那人与你家主子关系如何?”叶从溪轻啜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这……主子的事,属下也不好过多了解。”杨棣想了半天想了个看似不错的答案。
“哦?是吗?”叶从溪放下茶盏,茶盏底部与桌子相碰,那一声似是敲在杨棣心上,听的杨棣心慌。
“自然。”
叶从溪浅笑,挥了挥手:“不为难你了,银铃,去送送杨大人。”
“是,”银铃欠身,“杨大人请。”
“属下告退。”杨棣俯身。
“公主,您要去瞧瞧宁王殿下婚服吗?”银曲上前说道。
“去。”
……
叶从溪在宫女的细心服侍下,换上了陈煜送来的婚服。这身婚服较之先前的更为华丽精致,金丝刺绣在衣料上熠熠生辉,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出华贵。
“这衣服到是合身的很,像是为公主量身打造的。”银铃银曲理着裙角说道。
“还有凤冠,也合适不错,只是……”银铃顿了顿,“您要用哪个凤冠呢?”
叶从溪的目光落在那两个凤冠之上,一个是陈煜刚命人送来的,另一个虽是叶皇后准备的,但实则是为承欢公主所备。
她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就用宁王让人送来的吧,既是一套,想必与婚服更为相称。”
“是,公主是否要现在就戴上试试?”银曲轻声询问,手中端着盛放凤冠的托盘,等待着叶从溪的决定。
叶从溪沉思片刻,轻轻摇头:“太重了,左右明日也就能看见了,不急于一时。”
叶从溪褪下婚服,让侍女们退下休息,自已则坐在桌前,翻阅着一本地理小记,心中却在反复琢磨银曲刚才的话语。
“衣服很合身?”她低声自语,心中疑惑:“他怎么会知道我衣服的尺寸?还知道婚服坏了?”
“在我身边安插了人?这才几日?”叶从溪扶额。
宁王府里张灯结彩,一片红色,府门挂上了红色帘帆、大红灯笼,门口的石狮子也带上了红绸。
“殿下,东西已经送过去了。”杨棣回到宁王府向陈煜回禀。
陈煜轻“嗯”一声,继续批阅公文,见他没走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有事?”
“公主殿下还问明日是否还有一位侧妃入府,还问殿下与她关系如何。”
陈煜轻笑,放下手中的公文,后背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杨棣:“你是怎么回事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