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棣被看的心虚,咽了咽口水说道:“属下说这是殿下的私事,不好多问。”
“你倒是会说的很。”陈煜轻嗤一声,“行了,去看看鹤云院布置好没,若是出了差池,自已去领罚。”
陈煜继续翻着公文,让他下去。
第二日,叶从溪早早的起了床,由着宫女帮自已换上陈煜送来的婚服。
“公主,外面有位老夫人求见,说是五福太太,来给公主梳发的。”银铃掀开帘子进来说道。
“快请进来吧。”
叶从溪张开手臂由着宫女替自已理着婚服。
不一会儿,那位五福太太便被引领进来。她身着蓝色交领百迭裙,外罩同色褙子,披着黄色的披帛,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气度非凡。
“臣妇俞氏拜见公主,受人所托前来为公主梳发。”五福太太谦恭地行了一礼。
“夫人免礼。”叶从溪温婉地回应,随即上前轻轻扶起俞氏,“有劳夫人了。”
“公主不必客气。”俞氏面带微笑,语气中满是谦和,“公主请坐。”
叶从溪微微颔首,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已。
“公主的发乌黑亮丽,当是极好。”俞氏一边说着,一边轻柔地抚着叶从溪的长发,手法熟练而细致。
“夫人谬赞了。”
“那臣妇便开始了。”俞氏接过银曲递来的桃木梳子,动作轻柔地为叶从溪梳理着长发。
“一梳梳到尾,永浴爱河。二梳梳到尾,多子多福。三梳梳到尾,白首不分离。”俞氏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梳子缓缓滑过发丝,仿佛在编织着一段美好的祝福。
俞氏替叶从溪梳完发,随后把位置让出来,让梳妆娘子为叶从溪挽发,戴凤冠。
“这凤冠霞帔极称公主,公主今日定能让宁王殿下挪不开眼。”俞氏站在一旁,看着梳头娘子为叶从溪戴上凤冠,她的眼中满是赞赏,嘴角挂着一抹笑意,轻声打趣道。
叶从溪红着脸,笑道:“夫人莫要打趣我了。”
“宁王殿下也是臣妇瞧着长大的,臣妇与先皇后曾是闺中好友,宁王殿下自先皇后去世之后,便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如今成了婚,先皇后也可安心了。”俞氏说着,眼中泛起泪光,感慨万千。
“往后我与宁王殿下定会好好的。”叶从溪起身宽慰道。
“快些梳妆吧,想来迎亲的队伍也快到了。”俞氏笑了笑。
约摸一刻钟后,迎亲的队伍便到了,叶从溪的妆还未曾梳完。
陈煜脸戴着面具,笑盈盈的在外等着,又想到寻常人家的习俗,随口而来:“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枝开。”
众人皆是一愣,相视而笑:“殿下好诗!”
里间的叶从溪妆也快画完了,却听见门外的小厮来回报:“公主,宁王殿下作了催妆诗……”
叶从溪微愣,听完了这诗,嘴角不经意染上一抹浅笑。
“殿下真是有心了,这皇室娶亲,殿下原只需要在府内等候便可,殿下亲自来了,还作了催妆诗,想来对公主也是极为看重的。”俞氏站在一旁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