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后,万寿王那色迷心窍的老头竟真的揣着几个精致的瓶瓶罐罐来到了闫研的屋里。
闫研沐浴更衣完毕,早早上床等着他来,他身上床上都是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甜味道,直把万寿王迷得神魂颠倒。
他关上房门恶狗扑食一般扑到闫研身上,急不可耐的就要扒他的衣服。
“蜡烛,蜡烛还没熄呢!”闫研推着他道。
“别啊!美人儿动情的样子定然是魅惑至极,我还要好好欣赏一番呢!”
他不肯熄灯,闫研也不强求,反而抬起两条藕白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任他像条狗一样在他身上啃咬。
闫研淡定的从他发冠上拔出那支尖锐的黄金簪子,对准了他的颈侧,然后低头用自已的嘴巴堵上他的嘴。正在万寿王为他的主动高兴不已之时,闫研毫不犹豫的用尽全力将黄金簪子捅进他的脖子。
闫研一只手还在握着插进脖子里的金簪使劲,另一只手则是死死的按住他的脑袋不让他挣扎,他的嘴也被牢牢堵住,想喊也喊不出来。
良久之后,金簪整根贯穿万寿王的脖颈,确认他彻底断气之后闫研才放开了手,将死透了的万寿王缓缓放到床上。
等到了半夜,闫研才下床换了染血的衣物,开门喊道:“来人呐。”
一个值夜的小厮过来答应道:“公子有何吩咐?”
“去给王爷沏壶热茶来。”
“是。”
小厮走后,闫研将屋中的蜡烛熄的只剩一支,还把灯芯剪得短短的,让屋里只剩下一点昏黄的烛光。
没过一会儿,那小厮就端了壶热茶进来放到了桌子上。
闫研道:“你别忙着走。我被王爷折腾了这半夜腰酸背疼的,你留下来帮我捶捶背,松松腿。”
“是。”那小厮听他这么说,脸一下就热了起来。
“你先去把门关上吧,要是风吹到王爷可就不好了。”
“是。”
小厮对他的话一一照做。
“你过来帮我松松腿,腿好像有些抽筋了。”
“是。”
闫研坐到凳子上,小厮跪在他面前揉捏着他的小腿。
闫研假装俯身给他指出酸痛的地方,然后在接近小厮之时突然出手,用从万寿王身上搜出来的匕首割断了他的喉咙。
杀了小厮之后,闫研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又把他的尸体放到了床上,用被子盖好,床帘拉好。
做完这一切之后,闫研很快把自已的头发绾成小厮模样,又穿上小厮的衣服,端着茶盘趁着夜色退出了屋外。
王府的小厮都是互相熟悉的,若是到了天亮,闫研的身份必定会被识破。但是王府看门的护卫却是只认令牌不认人的,闫研抱着不行就硬闯的心态,大着胆子来到门口将从万寿王身上搜出来的令牌交给看门的护卫查看。
护卫查看完令牌后问道:“这么晚了王爷让你出去做什么?”
闫研面不改色的说:“王爷今夜和最近新得的美人儿行房过度,伤了身体,吩咐小的不要声张,悄悄的出去找个大夫进来看看。”
万寿王虽然保养得极好,但毕竟也是年近六十的人,出这事儿也不算奇怪。
所以门口的护卫们也只是笑笑就放他出去了。
闫研一出了万寿王府的大门,便片刻不敢停歇的一路往前狂奔。一直狂奔到城门脚下,清晨城门一开,闫研立刻出城而去。
南越皇都到南安最近的地方也有上千里路。闫研日夜马不停蹄地的往边境赶,可到了边境一看,自已的通缉令已经贴得到处都是。
好在大祭司替他伪造的身份文牒并无人知晓,他只得乔装成身染怪病,沦落成乞丐的样子跟在出关的队伍后面等待盘查。
七上八下的等待良久之后,终于轮到了闫研。他强压住心里的紧张,放松身体了让守城卫士们盘查。
“你是哪里人氏?何时到的南越?到南越何干?”
闫研按照身份文牒上的信息一一回答道:“我是安阳人氏,五年前到的南越。到南越原本是为贩卖丝绸的,不想却被朋友骗取烟花柳巷之地花光了盘缠,还染了一身的病,沦落成了乞丐。如今想起家里还有几亩薄田,所以打算回去变卖祖产好治恶疾。”
闫研一抬起脸,满脸的烂疮疤,看得人直犯恶心。
朝廷张贴的告示上要抓的是个美貌的少年,和这满脸疮疤的乞丐毫不相关。
城门守卫多一眼也不愿意看他那张恶心的脸,只是查看了他的身份文牒没有问题后就放他离开了。
出关,入关,闫研一路胆战心惊的回到了南安境内。
可是即便回到了南安,满大街的通缉告示还是只多不少,朝廷和江湖的追捕比南越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依旧只能隐藏真实身份,四处躲躲藏藏,以乞丐的身份悄悄打听父亲的情况。
当他得知父亲并没有死,还在一直向朝廷寻仇时他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
这天闫研正在街上买包子时,恰好遇见对面酒楼里有人在打架。
看样子应该是两个江湖人,一个一身白衣,身材高挑匀称,头发用发冠束起,脸上还带着面纱。另一个穿一身藏蓝色长衫,身材高大精壮,是个长相硬朗的中年男子。
两人一路从酒楼打到街上,你追我赶,你杀我挡,打的难舍难分。
百余招之后,那藏蓝衣衫的中年男子渐渐不敌,落入下风。
闫研看那白色衣衫的人身形像极了他的父亲,可是打斗中的两人一直身形闪烁,让他也不能十分确定那究竟是不是他的父亲。
偏就在此时,那即将落败的藏蓝长衫的中年男子竟然朝那白衣男子射出了暗器。
闫研脑子还没来得及犹豫,腿已经先一步冲了出去。
闫研挡在那白衣人面前,替他收了三支毒镖。
那藏蓝长衫的人见暗器没伤到对手,转身逃走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突然冲出来替我挡暗器?”那白衣男子上前扶住他问。
尽管他依旧戴着面纱,但一听他说话的声音,闫研就知道他不是父亲。
闫研自已拔下身上的飞镖扔在地上,摆了摆手道:“抱歉,我认错人了。”
说完便自顾自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