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悯的标记非常简单,只是一般很少有人能想到利用气味来做标记。
李悯的标记就是把一种透明胶质的带有桃子味清香的东西涂在了他经过的地方,这样楚慕安就能循着味道找到他。
这种透明胶质带香味的东西还是他们两个几年前在凌沧洲闲来无事时一起研制出来的,他们俩给这种东西起名叫七月香。这种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东西也就成了他们互相留记号的东西。
闫承影、周可贞和楚慕安三人追寻着李悯留下的七月香来到玉城醉春楼的时候三人都些傻眼。
周可贞疑惑道:“那贼人带着少爷进了这种地方?”
闫承影虽未开口,但楚慕安也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了一丝怀疑。
楚慕安道:“我师弟的标记就是在这里消失的。我敢肯定,他们进了这醉春楼。”
“那现在怎么办?直接进去找人吗?”周可贞着急的问。
楚慕安道:“那贼人轻功极好且擅长用毒,我们贸然进去只怕会打草惊蛇。”
闫承影道:“师侄说的对,我们先商议一下在动手。这一次决不能再让他把研儿带走!”
闫承影思考了片刻后道:“不如这样,我先进去打探情况,你们两个留在外面隐藏起来,一旦发现那贼人踪迹便立刻动手。但有一点,一定要保证闫研的生命安全。”
“城主放心,我们知道轻重。”
闫承影身穿名贵丝绸制成的华贵衣服,相貌又是一等一的出挑,仪态又端正大方,浑身都散发着矜贵的气息,他一进门身边立马围上来一群妓女。
闫承影淡定的点了桌酒菜,对身边的女人视而不见,只是仔细的观察着楼内所有人的动静。
闫承影一进门,李悯就发现了他。李悯看着一向清冷如霜雪的闫承影被一群妓女围住还是一副高冷禁欲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闫承影才二十岁就和顾韵儿生下了闫研,如今他也不过三十四岁,正是招女人喜欢的年纪。顾韵儿一直盼着能和闫承影再生一个孩子,但闫承影担心闫研会因此多心,所以不肯再要孩子。
周可贞和楚慕安一直躲在醉春楼外,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因为有了帮手,李悯便也不再顾忌。直接跳下房梁,来到那粉衣妓女的房间,大大方方的推门而入,果然见到那黑衣鬼面人正站在窗前观察着楼外的情况。
那黑衣鬼面人还以为进来的是那粉衣妓女,一时不防,被李悯一剑划伤腰部。
“恶贼!你的死期到了。”
李悯呼喝一声,又要再次攻去。不想那黑衣鬼面人从衣袖中甩出了众多的毒蜈蚣,毒蝎子等毒物,李悯退避闪躲之间又让他找到机会将还在睡梦中的闫研一把抓起扛到肩上,从妓院二楼一跃而下。
大厅里的闫承影一听到楼上有动静,立马飞身而上,来到李悯所在的房间。
“悦微师侄!”
“闫师叔,那贼子又带着闫研跳楼跑了!”
闫承影二话不说,直接追下楼去。
那黑衣鬼面人刚从楼上跳下来,一直堵在外面的周可贞和楚慕安便一拥而上。但那黑衣鬼面人轻功实在了得,即便肩上还扛着个人周可贞和楚慕安还是追不上。
好在闫承影已入化境,追击此人不在话下。
闫承影一路追寻,将那黑衣鬼面人逼到了一处悬崖绝境,那黑衣鬼面人才停下了脚步。
他站在悬崖边上对闫承影道:“闫城主,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只能抱着你的宝贝儿子从这里跳下去了。”
闫承影无奈的停下了脚步道:“我闫家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掳走我儿子?”
那黑衣人坏笑了两声道:“你们闫家是跟我无仇,我对令公子也不过见色起意而已。”他一边说还一边伸手抚摸闫研的脸蛋。
“你再敢摸他一下,我保证把你的脏手剁下来!”闫承影眼中凶光毕露,手中握紧了长剑。
那黑衣鬼面人轻笑一声道:“都说闫城主爱子如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闫承影脸色阴沉得可怕,“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黑衣鬼面人还是不知死活的挑衅道:“闫城主,你别那么紧张吗!闫公子这张脸我实在喜欢的紧,我可不舍得轻易毁掉。”
此时闫研也开口对闫承影道:“爹爹,研儿没事,您放心!”然后他又抬头对那黑衣人道:“你跑不掉的,你现在放开我,我可以让我爹爹饶你一命。”
“饶我一命?你是怕跟我一起死,还是舍不得我死在你爹手上?”他还死性不改的说着调戏的话。
闫研咬牙切齿的说:“我只怕杀你会脏了我爹的手!”
恰在此时,周可贞、李悯、楚慕安三人也追了上来。
李悯一见那恶贼又将闫研置于险境,登时火冒三丈的大骂道:“你这恶贼真是不知死活,盗走我凌沧洲秘籍不说,还敢胁迫闫师弟,今日定要叫你有来无回!”
“少侠,大话可别说得太早!闫公子还在我手上,你有本事就动手!”说着,黑衣鬼面人的手又掐上了闫研纤细的脖子。闫研被他捏的缓不过气,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呜咽之声。
“恶贼!你放开他!”李悯竟冲到闫承影面前,急的比闫承影还先喊叫出声。
“想让我放过他也可以,昨天你伤我手臂一剑,今日又伤我一剑,你让我报了这两剑之仇我就放过他!”那黑衣鬼面人睚眦必报的说。
李悯冷哼一声道:“有本事你就自已过来报这两剑之仇!”
那黑衣鬼面人道:“你们人多势众,我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我要你自已动手!”说完掐着闫研脖子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来威胁闫承影和李悯。
“好!我答应你,你别伤他!”话音一落,李悯抽出腰间的佩剑,面不改色的便在左手臂和腰腹上各划了一剑。
楚慕安赶忙上前扶住李悯,李悯却推开他道:“师兄,我没事,不用扶。”
“哈哈哈哈!不愧是凌沧洲弟子,果然有魄力!”那黑衣鬼面人大笑着放开了掐着闫研脖子的手,然后又扔过来一个小药瓶道:“这是本座赏你的好东西,你喝下去我就放了闫公子!”
“李师兄,你千万不能喝!”闫研都来不及喘匀气息就赶忙制止伸手捡起了药瓶的李悯。
闫研看着李悯将地上的药瓶捡起来,打开塞子凑到鼻子下闻了闻道:“你最好说话算话!”说着就要喝下那瓶中的东西。
“慢着!慢着!”闫研惊慌大喊制止了李悯的动作。
“我喝!我自已喝!求你不要为难他!”闫研终于还是乞求着对黑衣鬼面人说了软话。
“本座已经说了,这是对他的赏赐,小美人怎可夺人之美!放心,那不是毒药,而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说不定他体会过这东西的好处以后还得来向我求药呢!”
“你凭什么用我做筹码去逼迫别人,你就不怕我跟你同归于尽?”闫研真怕那瓶子里又是什么折磨人东西,害怕因此连累了李悯。
黑衣鬼面人眼神戏谑的瞟向闫承影道: “怎么,你就这么稀罕他?”他故意在闫承影面前把闫研和李悯的关系往不堪里说,想以此来羞辱闫承影。
“你自已不要脸,别想牵连上我。凭你一句话就想挑拨离间,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