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浩见状,识趣地退到沙发一隅,默默打开了电视,试图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寻找一丝安宁。“显然,我需与这类人物多番周旋,或许能逐渐消融你心中的芥蒂。然而,这狡黠的老狐狸今日怎会对一桩小事如此执着?其背后,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常博眉头紧蹙,心中亦是疑云密布。而我,更是困惑不解,为何在秃顶王面前,他竟显得如此畏首畏尾,难以启齿?“谁知道呢,他那一副心虚的模样,仿佛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之事。”我随口应答,心中却暗自揣摩,试图揭开这层层迷雾。常博闻言,微微颔首,似是对我的见解颇为认同,旋即又追问道:“你真的未曾察觉到其他任何异常之处吗?”“别再追问了,若再如此,我宁可舍弃这份薪俸,也要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我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心中对常博的穷追不舍已生出一丝不耐。他怎也如秃顶王一般,对细枝末节紧抓不放?
“别动怒,他如此追问,必有他的道理,我只是想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常博语气中多了几分诚挚,试图平息我的怒火。我沉吟片刻,终是决定吐露心声:“其实,在我昏迷的那段时光里,我确实经历了一些奇异的梦境。”我缓缓道出,这些梦境或许能成为我们解开谜团的关键线索。
“哦?是何梦境?”常博一听,顿时精神一振,仿佛发现了新的探索方向。“对于这个案件,你认为它是初级、中级还是高级?”我故意岔开话题,想要试探常博的反应。他微微一愣,随即眼珠一转,笑道:“依我看,不过是初级罢了,简单得很。”我心中暗笑,这若是初级,那中级、高级又将是何等惊心动魄?我岂不是要时刻提心吊胆?“既然如此,我便未曾梦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故意如此说道,随即转过身去,打开电视,佯装不再理会常博。
“哼,你倒是在这里给我设了个局!”常博终于识破了我的计策,脸色一沉,怒道,“跟我耍心眼,是吧?”“冤枉啊,我是真的记不清了。”我无辜地耸耸肩,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为这次冒险争取更多的报酬。“好,这案子就这么定了,我给你三百。”常博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显然对我的态度极为不满。但我知道,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已悄然升级。
“好吧,为了那三百块钱,我就告诉你吧。”我最终还是妥协了,将那些支离破碎的梦境一一道来,“我梦见了王思梦,她躺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哭泣;我还梦见王贵对她拳脚相加;她似乎去了一所大学……最后,她满身是血地出现在我面前。”我边说边观察着常博的反应,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这些梦境杂乱无章,能算是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常博显然对我的话不以为然,仿佛我答应多给他三百块钱是割了他的心头肉一般。“我可没说过它们有价值,或许只是你的臆想罢了。”我反驳道,心中却明白这些梦境虽不连贯,但在昏迷状态下能保留如此清晰的记忆已属不易。
“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细节?”常博仍不死心,继续追问。他瞪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绞尽脑汁地回忆着那些梦境中的片段终于想起了一句模糊的话语:“啊!我想起来了!王贵好像对王思梦说了什么关于‘打掉野种’的话。”我话音刚落常博便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摸着下巴来回踱步似乎在努力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
难道他真的能从这些零散的碎片中拼凑出真相的轮廓?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就在这时常博突然停下了脚步缓缓说道:“王思梦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我惊讶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想?不会仅仅是因为我的那些梦境吧?”我简直要崩溃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宁愿回到地下室继续我的隐居生活因为他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然而常博却异常坚定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给自已倒了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杯中的液体仿佛在品味着什么。“你不觉得那个女鬼和王思梦长得很像吗?”他突然问道。我这才意识到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那个女鬼的容貌确实与王思梦有几分相似。
“我再次重申我当时只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就吓晕过去了哪里有时间去仔细观察她的长相?”我无奈地说道“我哪知道她长得像不像王思梦啊!”“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跟我出去一趟吧!”常博突然打断了我的话开始穿外套准备出门。这简直是要我的命啊!我才刚从那场噩梦般的经历中缓过神来怎么又要出门?但转念一想常博说了如果调查有进展就请我吃肯德基作为补偿。于是我还是硬着头皮跟他出了门。
常博再次驱车将我带到了秃顶王的公司前。这次的情况比上次更加复杂和紧张:一群保安正试图将一名男子从公司大楼内拖出来。那名男子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姓王的!你个混蛋!你把思梦还给我!……”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但他仍然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我虽然对这样的场景感到厌恶和反感但常博却像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旁观者一样站在那里静静地观察着。我催促道:“快走吧你不是要找王贵有事吗?还在这里看什么热闹啊!”“急什么?赶着去投胎啊?”常博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为了那顿肯德基只能忍气吞声否则我早就跟他翻脸了。既然他要看热闹那就陪他看好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简单和平静。不一会儿争吵就升级成了肢体冲突。几名保安开始轮流对那名男子进行殴打。我仔细一看发现那名男子竟然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对于想不起来的事情我一向采取的策略就是不去想它。但那几个保安似乎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们继续对那名男子拳打脚踢直到他倒在地上无法动弹。这时一股莫名的愤怒和冲动涌上心头:“住手!你们太过分了!”说着我就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打得最凶的那个保安狠狠地把他摔到了一边。不幸的是他正好摔在了一辆崭新的车窗上结果车窗碎了他也起不来了。
我这一出手立刻成为了众矢之的所有的保安都向我扑来。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我还是一个人面对七八个壮汉。虽然我奋力抵抗但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最关键的是我不能暴露我的真实身份——猫妖否则我不仅会立刻被制服还会被送到研究所去研究。想到这里我更加坚定了自已的决心一定要保护好这个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常博终于出手了。他迅速冲上前来与那些保安缠斗在一起。他的身手敏捷且力量惊人很快就制服了几个保安。剩下的保安见状纷纷后退不敢再上前。常博趁机拉起我迅速逃离了现场。
回到车上我气喘吁吁地靠在座椅上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仍然心有余悸。“谢谢你救了我。”我感激地对常博说道。“不用谢我们是搭档嘛。”我低垂着头颅,紧随常博的步伐,一步步踏入了秃顶王那间充满压抑氛围的办公室。空气中仿佛凝固着厚重的铅块,让人呼吸都变得沉重。“常师傅,您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秃顶王见到常博,脸上瞬间绽放出异样的热情,那笑容里藏着几分谄媚与不安。我心中暗自嘀咕:这热情,怕是多半源于我对他带来的麻烦吧?为何他总只记得我的过失,却对我的付出视而不见?
“无妨,今日前来,只为彻底了结一桩旧事,再做一场法事。”常博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秃顶王闻言,几乎要喜极而泣,那份激动难以言表。
我故意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气氛,调侃道:“哦,对了,秃顶王——哦不,王先生,我刚才经过时,似乎听见外面有人在骂您呢?您这是又得罪了哪位高人?”我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实则是在试探秃顶王的反应。然而,话一出口,我便心生悔意,生怕常博因此责备于我。但出乎意料的是,常博只是慵懒地坐在椅子上,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注视着秃顶王,仿佛在等待一场好戏的上演。
我心中暗自惊叹:常博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有种难以言喻的魅力,那种魅力,既非纯粹的男性刚毅,也非女性的温婉,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气质。“这个……那个人是个无赖,不必理会。”秃顶王支支吾吾地回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慌乱。
我趁机追问:“他嘴里还嚷着要您还给他一个叫王思梦的人,这是怎么回事?”我试图从秃顶王的口中套出更多信息。提及王思梦,秃顶王显得更加紧张,言语间充满了闪烁其词:“张……张雅?王思梦?哦,是她,她失踪了。那人总是缠着我要人,可王思梦只是在我这里工作,她有自已的行动自由,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转头看向常博,发现他也正凝视着我,我们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明白这背后定有隐情。秃顶王见状,更加慌乱了,他急忙从抽屉里抽出一沓钞票,推到常博面前:“常师傅,我现在真的是焦头烂额了,请您务必帮帮我。这事越快解决越好,这是五万,事成之后,我再给您五万。”秃顶王的话语含糊其辞,让人不禁猜测他口中的“这事”究竟是指王思梦的失踪,还是那捉鬼的棘手问题。
常博一见钞票,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微笑着将钱收入囊中,对秃顶王说:“王先生,您太客气了。作为您的顾问,我们有责任保护您的安全。”我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心中暗骂常博虚伪至极。我憎恨他,不仅因为他的人品,更因为他总是独自享受赚钱的乐趣,从不带上我。
“王先生,您所说的‘这事’,究竟是指王思梦的失踪,还是那捉鬼的差事?”我再次追问,企图从秃顶王那里挖出更多信息。毕竟,拿钱的是常博,而非我,我没有理由放弃这个追问的机会。秃顶王显然被我问得有些措手不及,他再次拿出一万块钱摆在桌上,试图用金钱来封住我的嘴。
那一万块钱对我来说无疑是笔巨款,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正当我准备伸手去拿时,常博却抢先一步将钱收入自已囊中。他点头哈腰地对秃顶王说:“王先生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不打扰您工作了,我们先告辞。”说完,他便拉着我一路走出了办公室。
“把钱给我!”我愤怒地对常博吼道。这不仅仅是因为钱的问题,更是因为我觉得他的行为是对我的极大不尊重!“什么钱?”常博故作无辜地反问。“刚才那一万块钱!”我咬牙切齿地说道,心中已暗暗发誓,如果不把钱还给我,我绝不善罢甘休。
“凭什么给你?”常博靠在电梯里,不屑地看着我,那副水蛇腰般的姿态让我更加气愤。“因为那是秃顶王给我的!”我愤怒地吼道,声音在狭小的电梯间里回荡。“人家可是指名道姓地说是给你的,而且我们公司明文规定,严禁员工收受任何形式的贿赂和小费。”常博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你这是在挑战公司的底线!”
“这规矩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我怎么成了局外人?”我怒不可遏地反驳道。常博一脸无辜却掩不住眼中的狡黠我知道他又在故技重施。“现在,就现在定的,怎样?”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仿佛在享受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愤怒与不甘如同烈火般在我心中熊熊燃烧我猛地伸出双手企图以力制敌。然而常博却轻易地化解了我的攻势反将我的手臂反制住一阵剧痛袭来我的胳膊竟被他硬生生地掰脱了臼。“啊——!”我痛呼出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混蛋的手劲怎如此之大对女孩子也能下此狠手他还有没有人性?
“还要钱吗?”常博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眼神中满是不屑仿佛在欣赏我的狼狈。“不要了。”我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明白在武力与金钱的双重压力下服软或许是最明智的选择。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与不甘告诉自已输给强者并不丢人至少我还保有我的尊严。
“咯噔!”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我的胳膊被重新接上但疼痛依旧如影随形。我瞪了常博一眼心中暗自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常博得意地扭动着腰肢仿佛刚刚的胜利是他人生中最辉煌的篇章。我暗暗盘算着哪里能找到泻药或是老鼠药让他也尝尝苦头。
正当我沉浸在复仇的幻想中时常博却突然将我扔进了车里。我本以为他是要带我去吃肯德基以示安抚毕竟那是我心中的一丝慰藉。然而他却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一栋破旧的楼房前。我心中疑惑丛生难道他真的要在这里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
“下车!”常博的声音冷若冰霜不容置疑。我忐忑不安地下了车跟随他走进了那栋筒子楼。楼道里昏暗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陈旧的气息。我紧跟在常博身后心中充满了不安与好奇。他究竟要带我去哪里?又要做什么?
随着我们的深入我逐渐发现这栋楼似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每一扇门后都仿佛藏着一个故事每一个转角都可能隐藏着危险。我紧紧握住拳头心中暗自戒备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终于常博在一扇破旧的门前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既有警告也有期待。“进去吧。”他轻轻推开门示意我进去。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迈进了门槛。
房间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悬挂在天花板上摇曳着微弱的光芒。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小小的祭坛上面摆放着各种法器和符咒。我心中一惊难道常博真的要在这里进行法事吗?
“坐吧。”常博指了指旁边的一张破旧的木椅示意我坐下。我小心翼翼地坐下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常博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开始忙碌起来。他点燃了几根香插在香炉中然后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咒语声响起房间内仿佛弥漫起了一股神秘的气息。我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他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突然常博猛地睁开眼睛盯着我看了许久然后缓缓开口:“你知道吗?有时候人心比鬼更可怕。”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意让我一时之间难以捉摸他的真实意图。
“你……你是什么意思?”我结结巴巴地问道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常博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王思梦的失踪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而那个人……就藏在我们身边。”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击在我的心上。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是说……是王先生?”
常博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真相往往隐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然后他站起身走到祭坛前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递给我:“这把匕首曾经是王思梦的护身符现在它属于你了。”
我接过匕首感到一股寒意从指尖传来。我抬头看着常博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这么危险的东西交给我。“拿着它保护自已。”常博说道“有时候真相需要付出代价但只要你勇敢地去追寻就一定能够找到。”
我紧紧握住匕首心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我知道接下来的路将会充满荆棘和危险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因为我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真相更重要也没有什么比勇气更可贵。每一步都仿佛精准地踏在我紧绷的心弦上,让我的心跳加速至几乎窒息的边缘。当我被引领至二楼中央那扇略显神秘的门前,常博那冷峻的面容下藏着一丝玩味,他迅速掏出钥匙,门吱呀一声开启,一股不祥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猛地一推,将我送入了未知的空间,随后,那扇门轰然关闭,隔绝data:了我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转过身,常博的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他的话语如同寒冰般刺骨:“这便是你对我车辆不敬的代价。”我愣在原地,思绪如同乱麻,难以理清。然而,当我缓缓转身,视线触及到那个身影时,我的心脏仿佛被无形之手紧紧攥住,停止了跳动。
他,拥有着耀眼的金黄色发丝,双眸深邃如夜空中的星辰,即便是在这昏暗的室内,也掩盖不住他超凡脱俗的气质。但正是这份独特,让我瞬间认出了他的身份——夜白神,那个传说中与猫妖势不两立的狗的守护神。data:他的出现,无疑揭示了常博的险恶用心,他是要将我,一个无辜的猫妖,亲手送入敌人的手中,成为那些凶猛藏獒的猎物。
夜白神缓缓踱步至门前,轻轻合上了那扇隔绝生死的门扉,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仿佛我是这舞台上唯一的演员。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以此来缓解这令人窒息的尴尬:“嗨,嗨,我是姜小贝,很高兴认识你……”我的声音微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希望能在这位强大的敌人心中留下一丝好感,至少能让自已死得体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