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我。还未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身后便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我猛地回头,只见几只藏獒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它们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口水沿着嘴角缓缓滴落。那一刻,我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喵嗷!”一声尖叫划破夜空,我本能地向后一跃,紧紧抱住了身边的夜白神。但随即,我意识到自已的失态,连忙松开手,却尴尬地发现自已已不慎盘坐在了他的腰间。夜白神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我羞愧难当,只能狼狈地摔落在地。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常博的阴谋。他早已知晓我的身份,却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此刻才将我推向了绝境。我趴在地上,心中充满了对常博的愤恨与对自已的无助。藏獒们蠢蠢欲动,我紧闭双眼,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停!”夜白神那如同天籁之音的命令响起,所有的藏獒都停止了前进的脚步,但它们的哈喇子却依然恶心地挂在嘴边,几乎要将我淹没。我颤抖着趴在地上,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我试图掏出手机求救,但指尖却不听使唤地颤抖着。就在这时,“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这紧张的气氛。我愤怒地挂断了电话,却发现这只是个恶作剧。绝望之中,我再次拨打了庆浩的电话,但传来的却是冰冷而无情的声音:“喂?喂?谁啊?我是警察,你再这样我就抓你了!”电话被无情地挂断,我的心也随之沉入了谷底。
我泪流满面地看着被夜白神夺走并扔给藏獒啃碎的手机——那是我唯一的希望啊!我趴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咒骂着常博的狠毒。而夜白神却突然蹲在了我的面前,眉头紧锁:“猫都是这么聒噪的吗?你想一直这样躺在地上吗?”他的语气中虽带着几分责备,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关切。
我当然不想继续这样无助地躺下去,但眼前的形势却让我无力反抗。我泪流满面地恳求data:道:“能让你的这些‘兄弟’离我远点吗?”夜白神似乎听出了我的恐惧与无助,他轻轻挥了挥手,藏獒们便纷纷退了几步,但它们那渴望与贪婪的眼神依然让我感到不安。
我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抱着双腿坐在了沙发上。然而藏獒们并未就此罢休它们依然围在我的周围蹲坐着它们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随时准备将我撕裂。我紧闭双眼不敢再看它们但我知道自已不能放弃必须找到逃生的方法。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我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难道是常博又回来了?还是其他更可怕的东西?然而当门被猛然推开时我看到的却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庆浩!他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看到我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小贝你没事吧?”他连忙跑到我身边将我扶了起来。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了生命中的曙光。“庆浩你怎么来了?”我哽咽着问道。他解释道:“我接到了你的电话听到你的声音不对劲就赶紧赶过来了。”原来在我最绝望的时刻庆浩意外地接到了我的求救电话他立刻意识到我身处险境便不顾一切地赶来救我。
那一刻我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愿意为我们挺身而出守护我们的安全。而我也要学会坚强学会在逆境中寻找希望。于是我在庆浩的帮助下勇敢地面对了这一切也找到了属于自已的光明之路。“庆浩,衷心感谢。”我紧紧拥抱着他,泪水再次决堤,但这次是感激的暖流。“别哭了,小贝,我们该离开了。”庆浩的声音温柔如水,他轻轻拭去我脸颊上的泪痕,随后牵起我的手,引领我走出那片被恐惧与绝望笼罩的阴霾之地。在他的陪伴下,我仿佛重获新生,生活的勇气和希望再次在我心中生根发芽。我深知,无论前路多么坎坷,只要有人愿意与我并肩作战,我便有勇气面对一切风雨。至于常博,那个阴险狡诈之人,他的恶行终将受到应有的惩罚!
此刻的我,身心俱疲,饥饿与困倦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紧紧束缚着我。然而,我强迫自已保持清醒,因为在这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世界里,稍有不慎,那些狡猾的敌人便会趁虚而入。更添几分无奈的是,夜白神此刻正在厨房中忙碌,翻炒的香气如同无形的魔法,紧紧缠绕着我的意志,让我几乎无法抗拒。那香气,不仅勾起了我对食物的渴望,就连那群贪婪的藏獒也似乎被其吸引,但它们的目光却锁定在我身上,仿佛我是它们即将捕获的猎物。
随着“叮当”一声清脆的瓷碗碰撞声,夜白神悠然自得地走到我面前,手中端着一碗猫粮,嘴角挂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他轻启朱唇,简短而有力地说:“吃吧!”我望着那碗猫粮,心中五味杂陈,苦笑不得。自化为人形以来,我何曾沾染过这等“凡尘俗物”?即便是未化形前,猫粮也非我餐桌上的常客,那时的我,追求的是自然界的珍馐佳肴。然而,时过境迁,为了生存,我不得不放下身段,尝试着咬下一口猫粮。那滋味,陌生而又复杂,却只能默默忍受。毕竟,连苦涩的茶叶我都能咽下,何况这区区猫粮?
一碗猫粮下肚,饥饿感却并未有丝毫减退。我深知,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任何一丝的软弱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弱点。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放下碗,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饥饿感更甚。夜白神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客套:“吃饱了?”他的眼神却未曾在我身上停留片刻。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嗯。”然而,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发出阵阵抗议声,那声音清晰而尴尬,让我无地自容。
夜白神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鼓起勇气,低声请求:“再来一碗……也行。”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真的又为我添了一碗。我狼吞虎咽地吃着,生怕错过这难得的“盛宴”。待碗中空空如也时,我满怀希望地望向夜白神,祈求的目光几乎要溢出眼眶。他轻叹一声,随手扔给我一大袋猫粮。那一刻,我竟觉得,连狗都如此通情达理。我埋头苦吃,直至再也咽不下一口,却也只觉半饱而已。
饭后,我依旧蜷缩在沙发上,双腿紧紧抱在胸前,目光穿过藏獒们贪婪的视线和滴落的口水。它们蹲坐在地,整整一个下午,如同守候猎物的猛兽,而我,则是它们眼中的“羔羊”。夜幕降临,常博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压抑的宁静。我本想开口痛斥这个让我受尽折磨的“恶魔”,但话到嘴边却化作了无声的哭泣。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脸颊,我嘶吼着将心中的愤懑与委屈倾泻而出:“你个死变态!你个贱人!你个畜生!你个小人!有种你就杀了我!何必让我在这里活受罪!”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夜白神和常博则是一脸无奈地看着我,任由我发泄情绪。
发泄过后,我本想赖着不走,但看着那些虎视眈眈的藏獒以及夜白神那冷漠如冰的眼神,我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毕竟,好猫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坐在常博的车上,我依旧没有停止咒骂:“妈的!你还是人吗?”我质问道。“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人,但你是吗?”常博的回答轻描淡写仿佛我的愤怒对他而言只是无关痛痒的微风。我紧握双拳心中默默祈祷:“撞墙吧!撞墙吧!撞墙吧!”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如我所愿车子稳稳地行驶在道路上没有丝毫偏离的迹象。
我转过头继续对常博进行“口诛笔伐”:“你明知道我是猫妖为什么还要招我做助理?”我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我以为你很强力。”常博的回答简单而直接却也是我听过最中听的一句话。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已的情绪平复下来:“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我的声音虽然缓和了许多但其中的怒意依旧难以掩饰。“唉判断失误。”常博叹了口气“原来你只是廉价的劳动力还特能吃。我也挺后悔的。”他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脏让我愤怒不已。
我愤怒地吼道:“停车!”然而当我看到常博真的停下了车并为我打开了车门时我却犹豫了。我知道如果此刻不下车我的尊严将荡然无存。我咬着牙迈出了车门然而当我环顾四周时却发现自已竟然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伸手想拦一辆出租车但一摸口袋却发现身无分文。那一刻的绝望与无助让我几乎崩溃。
我清晰地记得那个夜晚常博将我扔在路边后我与出租车司机的尴尬对话。我不想再重蹈覆辙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走进一家小卖部拿起公共电话拨通了庆浩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庆浩熟悉而温柔的声音时我几乎要哭出声来。“喂庆浩吗?我又被常博给扔下车了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你能来接我一趟吗?”我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而恳切。庆浩的声音依旧爽朗他迅速询问了我的位置并给出了解决方案:“你把电话给电话亭老板让他告诉你具体地址。”
我按照庆浩的指示做了电话亭老板在听到“公安局”这三个字时显然吓了一跳但当我解释清楚只是问路后他才松了口气并报出了地名。那一刻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期待。不久之后庆浩便驱车赶到将我接回了那个充满温暖与安宁的家。在他的怀抱中我再次感受到了安全与幸福。我知道无论未来会遇到多少困难和挑战只要庆浩在我身边我就有勇气去面对一切。“一块二。”老板的声音里不带丝毫温度,仿佛只是机械地报出了电话费。我愣了片刻,尴尬如潮水般涌来,只因囊中羞涩,无法即刻支付这微薄的费用。“真的很抱歉,我现在手头紧,能等我朋友来了再付吗?”我尽量让自已的语气显得诚恳而小心翼翼。然而,老板的脸上已显露出明显的不耐:“你朋友还在市区呢,赶来至少得一个多小时。”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片刻,“那……我就在这里等吧,我保证不会离开。”
等待的时光,如同被拉长的橡皮筋,每一秒都显得异常漫长且煎熬。就在我几乎要被这份尴尬吞噬时,庆浩如同救星般准时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他望着我那略显狼狈的模样,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你又把自已置于这般境地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踏上了归途。心中那份因晚餐有着落的激动,如同春日里悄然绽放的花朵,暗自芬芳。
庆浩从容不迫地从口袋中掏出那一块二毛钱,递给了老板,随后引领我走向了他的车旁。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与温暖。“庆浩,我真的饿了。”我略带歉意地笑道,尽管内心深知自已时常以捉弄这位老实人为乐,但那份纯真与善良,在他身上总是显得如此耀眼,让人无法抗拒。“想吃肯德基吗?”他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亲切,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坐在肯德基内,那张慈祥的创始人老爷爷的笑脸仿佛在欢迎每一个疲惫的旅人,给予他们片刻的安宁与慰藉。我毫不掩饰自已的饥饿,对着服务员大声说道:“请给我来二十个鸡腿堡!”我的笑容灿烂,却也让服务员露出了几分惊讶与为难。“抱歉,先生,我们的库存没有那么多。”服务员的声音里带着歉意。“那就十五个吧。”我故作大方地退让,却再次遭到了拒绝。“那到底有几个?”我焦急地追问,生怕错过这难得的满足时刻。“有十一个。”服务员终于给出了答案。“好,那就全部上吧,再问问香辣鸡翅堡和老北京鸡肉卷分别有多少?”我继续点餐,仿佛要将所有的饥饿与不满都化作这餐桌上的美食。
经过一番挑选,我终于心满意足地看着服务员将一盘盘美食摆满了整张桌子。从鸡腿堡到老北京鸡肉卷,从奥尔良烤鸡翅到圣代,我逐一品尝,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诱惑。期间,我畅饮了七杯大可乐,那份畅快淋漓,仿佛能将所有的烦恼都冲刷得一干二净。然而,随着我不断地加点餐品,餐厅内的目光开始逐渐汇聚在我身上,那份原本属于私人的盛宴,渐渐变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庆浩坐在我的对面,脸色由红转白,再转为尴尬的红。他低头掩面,显然已无法再忍受这样的场景。而我,却沉浸在美食的海洋中,浑然不觉。直到有人开始拿出手机录像、拍照,庆浩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羞愤,拉起我便匆匆逃离了那个充满异样目光的餐厅。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望着庆浩那略显疲惫却依旧坚定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或许,我一直以来的捉弄与戏谑,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孩子般的顽皮与无知。而他,却始终以一颗宽容与善良的心,默默地包容着我、支持着我。这份情谊,比任何美食都要来得更加珍贵与温暖。我暗自许诺,日后定要以同样的真心与诚意回报庆浩的每一份付出与关怀。我驱车疾驰在夜色中,心中五味杂陈。“对不起!”我轻抚着那七分饱的肚子,勉强挤出一丝诚恳,向身旁的庆浩道歉。他的语气里满是真诚与劝解:“小贝,别再折腾了,在常博那里好好干吧!”我心中暗自认同,尽管那份工作时常让人憋屈,但至少它给了我一份稳定的温饱。
“你哪里知道常博那家伙的难缠!”我试图辩解,声音里却带着几分无力。庆浩的眼神里满是理解,他缓缓说道:“他这么做,还不是希望你能安稳些。”我苦笑,心知他并未全然洞悉常博的复杂性格。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拉倒吧,别老护着他。”心中对常博的种种行为,却是疑惑与不满交织。
庆浩的话突然转折,让我有些意外:“就说这次,他担心你调查有危险,就像上次一样,把你送出城。晚上接到王贵的短信,又急忙把你接了回来。”我愣住了,原来常博也有如此细腻的一面。但转念一想,这份细腻背后若真有隐情,我更需当面问个明白。
“常博去哪里了?”我故作不经意地问道,心中已暗暗盘算。庆浩边开车边回答:“他去王贵的公司了。”话音未落,车子已稳稳停在了公安局前。我故作镇定地回应,心中却已策划好下一步行动。借口去卫生间,我趁机溜出了公安局,一头扎进了夜色笼罩的城市。
王贵的办公大楼孤零零地矗立在夜色中,大门紧锁。我利用身体的柔韧性,从门缝中挤了进去,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一路上畅通无阻,直至来到王贵的办公室所在楼层。黑暗中,只有那扇门缝里透出诡异的红光,我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那双没有白眼仁的眼睛,仿佛就在门后窥视着我。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里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常博的惨叫声。我的心猛地一紧,后悔自已的冲动,但转念一想,常博毕竟是我的上司,我不能坐视不管。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一个更加骇人的景象出现在眼前——一张恐怖的女鬼脸庞,赫然出现在视线中。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但理智尚存。那双没有白眼仁的眼睛,糜烂的嘴唇,凌乱的长发,构成了一张令人胆寒的脸庞。我厌恶这种恐怖电影中的场景,为何女鬼总是如此骇人?但此刻,我无暇多想,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女鬼姐姐,让我带走身后的那个人好不好?”我尽量保持友善的微笑,声音却难掩颤抖。女鬼一言不发,只是瞪着我。我无奈道:“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我一个人走。”但我知道,与鬼谈判,无异于与虎谋皮。
正当我准备强行带走常博时,女鬼突然飘到我面前。我绝望地闭上眼睛,但奇迹并未发生。我深吸一口气,决定采取非常手段。在女鬼愣神的瞬间,我猛地一拽常博,向门口冲去。那一刻,我仿佛化身为脱缰的野马,速度之快,连我自已都难以置信。
冲出办公楼,踏入公安局的那一刻,我才稍稍找回一丝理智。但眼前的景象再次让我震惊——常博浑身是血,触目惊心。我连忙招呼人带他去医院,心中却充满了懊悔。那哗哗的流水声,竟是我自已在极度恐慌中失禁的声音。这份耻辱,让我无地自容。
医院里,常博被紧急送入急诊室。我蹲在门外大口喘息,心中五味杂陈。我后悔自已的冲动,更对常博的鲁莽感到愤怒。他怎能如此轻率地就去捉鬼?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但转念一想,若非我冲动行事,又怎能发现他的另一面?
“你没事吧?”庆浩关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低头一看,湿漉漉的裤子显得格外刺眼。我故作轻松地笑道:“没事,常博这家伙胆小如鼠,吓得尿了我一身。”庆浩闻言苦笑摇头:“你们俩啊,一个瞒着你拼命,一个为他不要命。”他的语气中既有埋怨也有羡慕。
我故作认真地回应:“你也说了,我得跟常博一起干活才能糊口。不过如果你有事我也会一样拼命的。”庆浩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仿佛被我的话深深触动。其实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却信以为真。唉男人啊有时候真是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