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姜小贝都这样了我也解雇她了。她是人民的英雄就让人民来养着她吧。”常博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插进了我的心脏让我痛不欲生。我愤怒地想着:这个王八蛋真是太过分了!从遇到他开始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不是被人追杀就是追杀别人现在残废了也不管我了还要让人民来养我!我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招人嫌!“因为员工伤残不得随意开除员工还要补偿损失这是劳动法规定的!”我愤怒地反驳道虽然我不知道这条法律是从哪里看到的但此刻的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只知道我不能失业一旦失业我就彻底活不下去了!“说点好听的。”常博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我知道他是在故意气我但我却无力反驳只能低声下气地求他:“我求求你了。”我的声音轻得几乎连自已都听不见了但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尊严和底线了。“常博你别太过分了!”庆浩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似乎在为我打抱不平。“就是哥你别这么欺负小贝。”常乐也带着哭腔说道。我摸索着抓住了常乐的手激动地问道:“是常乐吗?”常乐的手在颤抖他也激动地回答道:“恩小贝我在!”我狡诈地一笑然后冲着常乐的手就是一口。“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在房间里回荡开来。我知道一个快要饿疯了的猫妖咬人的时候跟藏獒没什么区别。然而我却并不后悔因为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报复常博的方式了。“你属狗的吗?”常博的愤怒让我感到一丝欣慰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成功地激怒了他。而报复他的最好方式就是通过常乐来实现这一点。
夜幕低垂,室内光线昏暗,夜白神的声音依旧如寒冰般刺骨,我不禁遐想,若他与冰箱为伴,定能成就一番“冰”缘佳话,一者冷冻冰棍,一者则化身为冰棍本身,实乃天作之合。
我心中郁结难解,情绪如同乱麻般交织。首要之因,乃是腹中空空如也,饥饿感如同野火燎原,烧得我心绪不宁;次之,则是那挥之不去的仇怨,我时刻挂念着我的仇敌是否安好,心中暗自思量,世人皆言“不争馒头争口气”,我落得如此田地,她却逍遥自在,我甚至萌生了以已之躯,换她一世安宁的荒唐念头。“罢了,我无碍,且去为小贝购置些吃食。”常乐的声音细若蚊蚋,透露出几分委屈,转瞬之间,他似乎忆起了什么重要之事。“兄长也请归家吧,让小贝得以安心休憩。不妨让庆浩或白研良留下陪伴,以解她孤寂。”回想起方才冲动之下咬了常乐一口,我不禁心生悔意。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常乐性情纯良,实乃难得之好人,而我却因常博那等卑鄙小人,迁怒于他,实属不该。他竟已未雨绸缪,安排妥当。常乐离去后,屋内顿时归于宁静,想必众人皆已外出。然而,夜白神那“不速之客”却将几只藏獒留在了此处,它们那低沉的喘息与吞咽口水的声音,如同催命符般,让我心跳加速,恐惧如影随形。它们不时地舔舐我的手臂,那温热的触感让我心惊胆战,生怕哪一刻,它们会按捺不住,将我视为盘中餐。接下来的数小时,我如同惊弓之鸟,神经紧绷,直至常乐归来,我才得以稍稍放松。我边啃食着面包与各式零食,边与他们订立了一份“君子协定”。
一、诸位藏獒兄弟,请与我保持百米之遥。(他们声称藏獒乃是为了保护我而存在,但我心中自有明镜,不愿自欺欺人。)二、确保我免受饥饿之苦即可。(我已放弃成为“款姐”的幻想,深知幻想虽美,现实却往往残酷无情。)三、严禁任何形式的侮辱与殴打。(在我眼中,常博已属极品,但或许在他眼中,我亦是如此。)
然而,我的呼吁如同石沉大海,他们集体选择了忽视。对于我这等弱者,他们似乎并无丝毫怜悯之心。我欲向残联申诉,却在这封闭的屋内四处碰壁,最终只能无奈作罢,勉强度日。时光荏苒,我逐渐从不幸的深渊中挣脱,踏上了通往幸福的康庄大道。每日的生活简单而纯粹,吃罢即睡,偶尔常乐会请来一群大妈与我闲聊,美其名曰“心理辅导”,实则不过是她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她们讨论的皆是些白菜价格、酱油掺假、老头老太太的琐事,与我毫无干系。我试图驱赶这群大妈,却被常乐误认为有抑郁倾向;我若乖乖坐着聆听,他又会夸赞我状态甚佳。如此矛盾之下,我几欲抓狂。我的生活看似简单,实则暗流涌动常博那变态般的存在,每日都会坐在我床边,沉默不语,若非我能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恐怕会误以为他已驾鹤西去。“那只狐狸,胡月现在如何了?”我试探性地问道,心中暗自盘算,若她比我更为凄惨,我便可放下复仇的念头,权当两败俱伤。“你竟还关心她?”常博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惊讶,“她很好,只是不知你是真的善良,还是太过愚蠢!”
“她若安好,我便要着手复仇了。我既非善类,亦不愚钝。你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我要实话。”我迫切地想要了解胡月的真实身份与目的,以便衡量自已该采取何种策略应对。常博轻启薄唇,缓缓道来:“她乃是一只拥有五百年修为的九尾灵狐。本应潜心修行,却因两百年前的一场情劫,爱上了庆浩的三世轮回。她苦苦追寻三世未果,这才使得我有机会与庆浩这位凡夫俗子结缘。九尾灵狐修行法术确有独到之处,化为人形亦是倾国倾城之姿,但维持容颜却需耗费大量修为。三年前,为了能与庆浩共度此生而不失容颜,她险些修为尽毁。”
“这与我何干?她为何总是与我过不去?”我愤然质问道,心中对常博的伤口并无丝毫同情,只觉他受伤的位置太过特殊,否则我定要亲手戳破它。“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装傻?”常博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愤怒,“胡月之所以针对你,皆因她见不得庆浩对你另眼相看。”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狐狸精的心眼竟比针眼还小。而庆浩此人,更是祸水东引的罪魁祸首,他对谁好,谁便注定要遭受无妄之灾。“也不知是我倒霉透顶,还是胡月这女人天生克人。”我哀叹一声,感觉自已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阴谋与算计的世界之中。“你日后需得更加小心才是。”常博欲言又止,“其实,王贵家中的降妖阵……罢了,此事不提也罢。”他虽未言明,但我却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一股不祥的预感。胡月显然并未打算就此罢休,她与我之间的恩怨纠葛,恐怕还将继续上演。“你若真是男人,就把话说完!”我急切地追问道,心中如同有万只小虫在啃噬一般难受。“多谢你的抬举,我何时在你眼中成了男人?”常博冷笑一声,“我言尽于此,你好生歇息吧!”言罢,他如同鬼魅般消失在门后,仿佛我即将对他不利一般。我虽有心遵从常博的建议小憩片刻,但那些藏獒却如影随形般守在我的床边。我无奈苦笑,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我虽名为休息,实则时刻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生怕那些藏獒会趁我不备之时将我当作磨牙的玩物。正当我即将沉入梦乡之际,一股异样的触感突然传来。我猛地挥拳而出,却只听一声惨叫响彻云霄。“你干什么?”我怒喝道,以为这流氓趁我之危欲行不轨之事,“你竟敢趁我之危占我便宜?真是禽兽不如!”
“我能干什么啊?”痞子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与无辜,“我只是看你睡得沉了,想叫你起床去看病而已。毕竟,你现在可是我的媳妇啊!”
我闻言一愣,随即怒火中烧:“你少来这套!谁是你的媳妇?你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话未说完,我已是一阵头晕目眩,只觉眼前一黑……
“别再叫我媳妇了,行吗?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怎样!”我心中满是苦涩,觉得遇见常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而结识痞子,则是错上加错的深渊,它铸就了我如今这生不如死的日子。
“不行,就算是你瞎了、聋了、哑了,或是变成了小猫小狗,我都不会放手。否则,我誓不为人。”痞子指天发誓,语气决绝,我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老天能提前让这誓言应验,哪怕是以一种我未曾预料的方式。
然而,老天似乎总爱与我作对,每一次的祈祷都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快走!”痞子的催促声传来,他的语气急促而紧张,仿佛我们不是去看病,而是在进行一场逃亡。
“不走,这气氛搞得跟被人追杀似的。”我心中一阵发怵,想到“追杀”二字,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我暗自叹息,这一生的坎坷,何其不易。
“我已经在这里装狗趴了半天,用了三斤的蒙汗药才把那几个大块头放倒。媳妇,你再不走,他们就要醒了。”痞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狡黠,我深知他又在耍什么花样。蒙汗药?这等手段他也用得出手,我不禁怀疑他是否还干过更多见不得光的事。
“你为何要用蒙汗药?我告诉你,你要是想与法律为敌,我绝不拦你,但别拉我做垫背的,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愤然说道,心中对痞子的未来充满了担忧。我知道,他迟早会把我拖入犯罪的深渊,他的所作所为,日后或将成为反面教材。因此,他让我往东,我偏要往西。
“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痞子说着,便上前将我按住,三下五除二地将我捆了个结实。这一举动无疑更加证实了他那不堪的过去。我想呼救,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将一只臭袜子塞进了我的嘴里。痞子,我诅咒你祖宗十八代!
此刻,我恍然大悟,原来宋江就是这样把那一百零八位好汉逼上梁山的。先是哄骗,不行就迫害,直到他们与自已同流合污;再不行就直接绑架。我虽意志坚定,但手脚却不如他灵活,这无疑是场悲剧。
上车后,我听到了庆浩和常乐关切的问候声,这才意识到兵匪之间竟已如此亲密无间。我彻底放弃了挣扎的念头。
车启动后,有人悄悄拿走了我嘴里的臭袜子。我愤怒之下,一巴掌便挥了过去。被打之人闷哼一声便没了声响。我这一巴掌是下了狠心的,不为别的,就为了这该死的臭袜子我也要给痞子点颜色看看。
“啊!常乐你没事吧?”听到庆浩关切的声音我才意识到打错了人。
“没事…就是头晕…小贝你打我干什么?”常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
“谁让你拿走我嘴里的袜子的?”我强词夺理道,绝不能在气势上输给这三个男人。更何况这袜子本就是痞子塞我嘴里的,就该由他来拿走。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好这口…我再给你塞上…”常乐的实诚让我感到无语至极。
“你敢再拿那破袜子我就抽死你!也不知道是谁的袜子能熏死人!这人是不是生下来就没洗过脚?”我愤怒地咆哮着几乎被这袜子熏得晕过去。
“那个…媳妇…好像…是你的袜子…”痞子的话音刚落我便对他更加厌恶了。
“不许你叫她媳妇!”庆浩和常乐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怒吼道幸好他们的重点并不在袜子的归属上。
“凭什么?”痞子不甘示弱地反驳道。
“凭我有刀!”常乐怒吼着亮出了自已的武器。
“凭我有枪!”庆浩也不甘示弱地拔出了手枪。
“刀我没带但枪我也有。”痞子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他果然是个流氓中的流氓在耍流氓方面无人能及。
接着是手枪上膛的清脆声响。
“你厉害你把枪从我脑门上拿下来以后我当你们面不叫了。”痞子和我都没想到庆浩会如此认真难怪小孩子都害怕警察这份威严真不是盖的。
车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而我则没心没肺地睡着了。在梦中我中了三亿大奖正当我兴奋地准备领奖时却被常乐给叫醒了。现实中的我本就命途多舛没想到连做个美梦都这么难人生啊真是充满了无奈与辛酸!
“到了小贝!”常乐轻轻地扶我下了车一阵冷风迎面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是哪儿?”我环顾四周只见四周静悄悄的这片荒凉之地仿佛成了杀人弃尸的最佳场所。我心中一紧生怕这三人会对我做出什么不轨之事来。
“小贝要我背你吗?”庆浩的话让我有些不悦我虽然看不见但又不是不能走路他这样问岂不是在羞辱我吗?不过我还是趴在了他的背上毕竟我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达目的地。而且欺负老实人我还是比较擅长的。
庆浩一开始背我还算轻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背上的汗水在不断地流淌。我心中暗想:幸亏我选择了让他背否则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呢!
“要不我下来吧?”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在默默祈祷:千万不要让我下来啊我是残疾人啊!
“不用我可以!”庆浩坚定地回答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力量这让我感到很安心。
一开始常乐和痞子还争着要背我但现在他们俩都累得跟狗一样在旁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得了支气管炎一般。看着他们那狼狈不堪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哼让你们平时不锻炼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终于在我们快要耗尽所有力气的时候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李…刘大师…我们…我们是来看病的…开门啊!”常乐气喘吁吁地说道他的声音因为疲惫而变得断断续续。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带我爬了珠穆朗玛峰否则怎么会累成这样?
“今天不看病回去吧!”里面传来一个老头冷漠的声音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仿佛我们是来打扰他清净的不速之客。
“刘大师求…求求你了…拜托了…我们会重谢你的…大家都是出来混的…给…给个面子吧…”痞子虽然疲惫但语气中依然带着一丝流氓气息他试图用江湖规矩来说服这个老头。
“混个屁!老子今天不爽不见!”老头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我们所有的希望他的倔强让我们感到无计可施。
“老先生我是一个警察…您开门好吗?您这样是违背了医生的职业道德的…”庆浩也加入了说服的行列他试图用法律来压制这个老头但显然并不奏效。
“滚!老子连行医执照都没有也没说自已是医生你们啰嗦个屁啊!”老头的话让我们彻底绝望了他那嚣张的态度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常乐扶我到门口我去请这位大师。”我愤怒地说道我知道现在只有我能拯救我们于水火之中了。我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自已有着一股不屈不挠的精神这股精神将指引我走向胜利的彼岸。常乐慌忙搀扶着我,一步步踱至门槛前。我轻抚那扇门,感受着它的厚重与岁月的痕迹,随后猛然推开常乐,一记凌厉的脚风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震彻了周遭的宁静。“老不死的,给脸不要脸!再不滚出来,我踏平你这破茅屋!”我怒不可遏地吼道,庆浩与痞子连忙上前,试图平息我的怒火,劝我冷静。冷静?我如何冷静得下!常博、夜白神、胡月,乃至那几只凶悍的藏獒,我都避之不及,难道还会惧怕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这世道,若连这点胆量都没有,我还活个什么劲儿!“你怎能如此对待老人家?”老头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却也难掩其苍老与无力。“老人家?你配吗?再不出来,我让你连呼吸都困难!”我怒目圆睁,长久以来积压的愤懑与不甘,在这一刻如火山般喷发,畅快淋漓。“姑娘,你果真是女中豪杰,方才不过是老夫的一句玩笑话罢了。”老头话音未落,我身旁的三人皆是一脸失望之色,仿佛错过了什么绝佳的时机。这老头,还真是属驴的,不赶不走。“谁要看病?”老头迅速转换话题,直入正题。平日里,我蒙眼而行,或许会让人误以为是我本人。但此刻,三人喘息如狗,尤其是庆浩,那模样让老头或许产生了误解。“我!”常乐搀扶着我坐下,我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何病之有?”老头搭上了我的脉搏,神情专注。“若知何病,我又何必寻你?有救则求医,无救则自了。”我对老头并无好感,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令人作呕。“那姑娘何处不适?”老头的语气,仿佛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我若哑了,你岂能不知?”我冷哼一声,感冒找你看?你当我瞎啊!“张嘴,让我瞧瞧。”老头说着,竟真似要撬开我的嘴。我怒道:“眼睛!我是来看眼睛的!别告诉我你也瞎了!”这三人,莫非是故意带我来此受辱?“哦,此病好治。”老头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真的?”我半信半疑。“自然,但老夫有个条件。”
“说!便是十个条件,我也应你。快治吧!”我虽身无分文,却也无所畏惧,只求速速恢复光明。“好!”老头轻轻揭开蒙在我眼上的布条,温声道:“睁眼吧,或许会有金星或黑点闪现,但无需惊慌,只是久未见光之故。”
我缓缓睁开眼,久违的光明让我有些不适应,但那份喜悦却如潮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