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下定决心继续追查,温令宜便开始紧锣密鼓地谋划起来,思考着从何处入手去寻找更多关于那个神秘组织的线索。她先是想到了之前记录下来的那些人名,尤其是那个反复出现的“苏瑾言”,此人作为温家先辈与神秘组织之间的联络人,想必知晓许多关键内幕,若能找到与之相关的线索,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揭开整个谜团。
温令宜记得册子中曾提到过“苏瑾言”似乎常出没于京城的一处文人雅集之地,那里汇聚了众多文人墨客、达官显贵,大家在闲暇之时会相聚于此,吟诗作画、谈天说地。她心想,或许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有关“苏瑾言”的消息,哪怕只是一星半点,也可能成为重要的突破口。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日里,温令宜精心装扮了一番,换上一身素雅的衣裳,略施粉黛,将自已打扮成一个喜好诗词书画的官家小姐模样,带着丫鬟,乘坐马车前往那处文人雅集之地。
到达目的地后,只见眼前是一座雅致的庭院,庭院门口摆放着几盆盛开的花卉,阵阵花香飘散在空气中,给人一种清幽雅致的感觉。走进庭院,里面已然聚集了不少人,有的在亭中品茶论诗,有的在湖边欣赏着水中游鱼,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庭院之中。
温令宜让丫鬟跟在身后,自已则佯装欣赏周围的景致,缓缓踱步,耳朵却时刻留意着旁人的交谈,希望能捕捉到“苏瑾言”这个名字。她先是走到一群正在讨论诗词的文人旁边,只听一位身着青衫的书生摇头晃脑地说道:“今日这首《春日赋》,词句精妙,意境深远,颇有当年苏大家的风范啊。”
温令宜心中一动,赶忙凑上前去,轻声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您口中的苏大家可是苏瑾言苏先生呀?”
那书生转头看向温令宜,见她容貌清丽,举止文雅,便笑着回应道:“姑娘也知晓苏先生呀,正是他呢。苏先生当年的诗词在京城那可是一绝,只可惜后来不知为何,渐渐淡出了咱们这文人圈子,许久都未曾听闻他的新作了。”
温令宜心中暗喜,终于找到了有关苏瑾言的话题,她连忙追问:“那公子可知苏先生如今身在何处呀?我对他的诗词甚是喜爱,一直想当面请教一二,却苦寻无果呢。”
书生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后说道:“这我倒也不太清楚了,只听说苏先生好像是去了外地游历,具体去了哪儿,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姑娘若是真想了解苏先生,不妨去问问那边的刘老,他与苏先生相识已久,或许知晓些情况。”说罢,便抬手朝庭院一角指了指。
温令宜顺着书生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石凳上与人对弈,她谢过书生后,便朝着老者走去。走到近前,她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轻声说道:“刘老您好,晚辈冒昧打扰了,听闻您与苏瑾言苏先生相识,晚辈对苏先生的诗词倾慕已久,想打听一下苏先生如今身在何处,不知您可否告知一二呀?”
刘老抬起头,打量了温令宜一番,缓缓说道:“姑娘为何突然打听起苏瑾言了?他呀,确实许久未曾露面了,前些年说是去了南边游历,之后便没了消息,我也不清楚他如今身在何方了。不过,姑娘若是真有心,倒是可以去城南的旧书斋瞧瞧,苏瑾言以前常去那儿淘些古籍善本,说不定能在那儿找到些关于他的线索呢。”
温令宜再次谢过刘老,心中虽然有些失望,没能直接得知苏瑾言的下落,但好歹又有了新的方向。她告别刘老后,便带着丫鬟离开了庭院,马不停蹄地朝着城南的旧书斋赶去。
来到旧书斋,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书卷气息,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略显拥挤。温令宜向书斋的老板说明了来意,老板是个和善的老者,听闻她在找苏瑾言的线索,便热心地帮忙在店里翻找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老板从角落里翻出一本有些破旧的诗集,递给温令宜,说道:“姑娘,这本诗集是苏瑾言当年留下的,说是让我帮忙保管,说不定里面有你想要的线索呢。”
温令宜赶忙接过诗集,翻开一看,只见扉页上写着几行字,字迹苍劲有力,正是苏瑾言的落款。她如获至宝,仔细阅读起诗集里的内容来,希望能从中发现些有用的线索,为揭开那个神秘组织的面纱再添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