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令宜看着萧逸尘日渐疲惫又强颜欢笑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她深知若想帮萧逸尘摆脱当下的困境,不能只靠他一人在朝中苦苦支撑,自已也得发挥聪明才智,从旁协助才行。于是,她开始仔细分析萧逸尘所面临的种种问题,凭借着自已敏锐的洞察力和在温府多年练就的权谋心思,为他出谋划策。
她先是针对朝堂上那些官员故意针对萧逸尘的提议进行反驳一事,认真思考了应对之法。温令宜深知,在朝堂这个讲究规矩和言辞的地方,光有合理的想法是不够的,还得用巧妙的方式表达出来,让皇帝和其他官员能够心悦诚服地接受才行。
她对萧逸尘说道:“逸尘,你下次再提出建议时,不妨事先做好更充分的准备。比如,除了阐述提议本身的必要性和合理性之外,还应当罗列出详细的数据以及过往的实例来支撑。就拿你之前提议增加边境驻军数量、加强防御工事建设以及提高士兵训练强度这件事来说,你可以命人去收集近些年来边疆敌军进犯的次数、规模,还有每次我方因防御不足所遭受的损失等具体数据,整理成册。”
温令宜一边说着,一边在屋内踱步,仿佛那些数据就呈现在眼前一般,思路愈发清晰,“同时,再搜集一些曾经因提前做好防备而成功抵御外敌的案例,哪怕是前朝或是其他国家的都行,只要能有力地证明咱们未雨绸缪的重要性即可。届时,你将这些资料一并呈给皇上,用事实说话,那些想反驳你的人,便很难再找到借口了呀。”
萧逸尘听着温令宜的话,眼中渐渐泛起亮光,他觉得此法甚妙,以往自已只是凭着一腔热血和亲身经历去提议,却忽略了要用这些实实在在的依据去堵住悠悠众口。他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娘子说得有理,如此一来,确实能让我的提议更具说服力,只是这收集资料的事,还需费些功夫,且要确保其准确性和权威性才好。”
温令宜走到萧逸尘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安抚道:“你放心,此事交给我来安排便是。我在京城中也结识了一些文人墨客,他们平日里喜好钻研史书典籍,对各类史实颇为熟悉,定能帮忙寻得那些有用的案例。至于边疆的具体军情数据,你可以差遣你信得过的下属去军中仔细核查整理,这样双管齐下,不愁资料不齐备。”
萧逸尘看着温令宜那认真又坚定的模样,心中满是感动,他握紧了温令宜的手,说道:“有娘子在旁相助,真是逸尘之幸,我这便按你说的去安排。”
接着,针对那些暗地里散布不利于萧逸尘流言蜚语的情况,温令宜也想出了应对之策。她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逸尘,这流言之所以能传开,无非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咱们得想办法切断这源头才行。你不妨暗中留意一下,看看平日里那些总是带头传播谣言的都是些什么人,摸清他们的底细和背后的关系网。”
萧逸尘面露难色,轻叹一声道:“我也曾试图去查探,可那些人极为狡猾,行事隐蔽,很难抓到把柄啊。”
温令宜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着说:“无妨,他们再隐蔽,总会露出马脚的。咱们可以从那些与你有利益冲突的官员入手,观察他们身边的亲信、幕僚,看哪些人与那些爱嚼舌根的人往来密切。一旦锁定了目标,咱们也不用急于打草惊蛇,只需悄悄收集他们造谣的证据,比如他们在什么场合说了什么话,有无证人之类的。”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待证据确凿后,咱们可以找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些证据呈递给皇上或者交给御史台,让朝廷来处置他们。毕竟造谣生事、扰乱朝堂风气,这可是犯了大忌,相信皇上定不会轻饶的。”
萧逸尘听了,心中豁然开朗,他不禁佩服起温令宜的聪慧来,笑着说道:“娘子这一招釜底抽薪着实厉害,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这就派人去留意着,定要将那些暗中使坏的家伙揪出来。”
而对于萧逸尘在吏部办公务时被故意刁难的情况,温令宜也有自已的主意。她问道:“逸尘,你可还记得那次在吏部,具体是哪位官员在故意为难你?还有,他们刁难你的理由虽然牵强,但总归是拿文书格式、上司批复这些当作借口,咱们得从这些方面入手去解决才好。”
萧逸尘回忆了一下,说道:“我记得是一个姓王的主事,那人气焰甚是嚣张,我虽知他是受人指使,可也拿他没办法。至于文书格式,我确实是按照以往的惯例填写的,只是他们硬说有新规,要我重新填罢了。”
温令宜微微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可以先去打听一下,这所谓的新规是否真的存在,若是他们胡编乱造,那便是他们的失职了。你可以找个与吏部关系较好的同僚,或者托家中长辈出面,去询问一下吏部尚书,将此事弄个明白。若确实没有新规,那咱们就有理由去质问那个王主事了,让他给个说法,也好让其他人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
萧逸尘听了,觉得此法可行,心中的烦闷也消减了几分,他感激地看着温令宜,说道:“娘子真是我的贤内助,这些法子若是实施起来,想必能化解不少我当下的难题,我都不知该如何谢你了。”
温令宜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我夫妻,说什么谢呀,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只愿你能在朝中顺遂,少些烦恼便好。”
在温令宜的出谋划策下,萧逸尘开始一步步按照计划行事,他相信,只要夫妻二人同心协力,定能在这复杂的官场中闯出一片天地,不再被那些无端的纷争所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