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程锦月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话锋忽地一转,继续轻声细语道:“其实,小女子也曾对那威名赫赫的战王心存倾慕之意。”她这般言语一出,更是想要表明自已与大皇子之间的关系,便如同与战王一般,仅仅只是单方面的爱慕而已,从未得到过任何回应。
然而,还未等程锦月话音落下,一旁的暗夜忍住笑,看了看战王阴黑的脸,大声呵斥道:“好了!简直就是个不知羞耻的花痴!”与此同时,只见一直沉默不语的战王猛地攥紧手中的毛笔,伴随着清脆的声响,竟硬生生将其折断。
程锦月被吓得浑身一颤,赶紧低下头去,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蜷缩在角落里,生怕再惹这阎王。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唯有战王那愤怒而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王爷,他好像没气了!”随着一声惊呼传来,战王却依旧沉浸在程锦月刚刚所说的那句“也曾爱慕过他”所带来的深深厌恶之中。直到听到暗黑的禀报,他才如梦初醒般噌地一下站起身子,快步走向一旁柱子上被紧紧捆绑着的那个男人。
战王伸出手试探性地放在那男子的鼻翼下方,感受着是否还有微弱的气息流动。然而,片刻之后,他的眉头紧皱起来,转头冲着身后焦急喊道:“快去请青衣先生过来!”暗夜和暗黑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将犯人从柱子上解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平躺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程锦月此时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看了过去。当她看到眼前这个遍体鳞伤、面色青紫、嘴唇泛白的人时,不禁心头一紧。凭借着多年行医的经验,她一眼便看出这人分明是中了极为厉害的蛇毒所致。可是,这暗牢之中怎会有毒蛇出没呢?
就在程锦月满心疑惑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只见一个身着青衣大氅的男人行色匆匆地赶至此处,想必这位便是众人提及的青衣先生了。他顾不上与旁人寒暄,迅速放下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俯下身开始仔细观察起病人的状况。一番查看过后,青衣先生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朝着病人身上的穴位扎去。
一旁的暗黑看到眼前的情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急忙开口向青衣先生询问道:“先生啊,您快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咱们可没有对他有什么大刑伺候啊,但这人的呼吸怎会变得如此微弱呢?难不成有什么隐情不成?”
只见那青衣先生缓缓站起身来,叹了口气,然后面色凝重地说道:“依我之见,此人乃是中毒所致。只是……这毒性甚是复杂难解啊!据我判断,他所中之毒乃六魅蛇毒,此外还有另外一种怪异的毒素,至今我尚无法确定其来历和成分。
这六魅蛇毒乃是从六种剧毒无比的毒蛇身上提炼而出,虽说这蛇毒凶险异常,但好在解法我还略知一二。然而,对于那未知的另一种毒,我实在不敢贸然尝试解毒之法呀。毕竟,稍有差池,不仅救不了人,恐怕还会让情况愈发糟糕。”青衣先生深知这个犯人的重要性,要知道,为了将其捉拿归案,他们可是耗费了整整五年的时间啊。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程锦月突然心生好奇,她霍然站起身子,快步凑上前去想要看个究竟。就在她靠近那名犯人的瞬间,上古戒指竟然发出了一道细微的光芒,并传来一阵神秘的提示音:“主人,前方有毒,分别是裂颊海蛇、棘蛇、黑虎蛇、黑曼巴蛇、贝尔彻海蛇、太攀蛇等六种毒蛇的毒液,以及漏斗蜘蛛的毒素。”
暗夜听了青衣先生的话,顿时心急如焚,他急切地向青衣先生追问道:“青衣先生,难道连您都束手无策吗?这个人对于咱们家主子来说至关重要啊,如果不能把他救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面对暗夜焦虑万分的追问,青衣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程锦月听了上古戒指的探测结果,很快明白怎么配置解药,原本不想出头。但在这牢房,若想出去还得是战王说了算,上前行礼说道:“战王,小女子可解此毒。”
“你不要再在这里瞎掺和、添乱了!就连青衣先生都解不了此毒,就凭你一个小女子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暗夜满脸怒气地瞪向程锦月,心中暗自嘀咕,这个花痴女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口出狂言。
而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战王也眯起了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程锦月。他心中充满了疑虑和好奇,难道眼前这位看似柔弱且痴痴傻傻的女子,竟然会是当初在程将军府上救了自已一命的那个人吗?而且,一个痴傻之人又怎会懂得如此高深莫测的医术呢?
青衣先生同样带着一丝疑惑看向程锦月,问道:“姑娘,依你之见,这究竟是何种毒物所致?”只见程锦月一脸淡然,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乃是由六种不同种类的蛇毒混合了另一种漏斗蜘蛛的毒液所形成。”
听到这话,青衣先生不禁大为震惊,目光中满是诧异之色,他万万没有想到面前这位年轻的姑娘竟能如此准确地判断出毒药的成分。于是连忙追问道:“不错,的确是从六种蛇身上提取而来的蛇毒。只是这漏斗蜘蛛毒……”话未说完,便被战王打断。
战王依旧眯着眼,死死地盯着程锦月,语气坚定地说道:“你可有法子解得此毒?若能解,尽管一试。”
程锦月伸手迅速拿起青衣先生放置一旁的银针,毫不犹豫地朝着几个关键穴位飞速扎去。暗夜见状,急忙想要上前阻拦,但却被战王抬手制止住了。毕竟眼下青衣先生对此毒束手无策,也只好让程锦月放手一搏试试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