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新都,王莽府邸。
王莽的二儿子王获正怒气冲冲地瞪着眼前的奴婢。
“你这贱婢,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王获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威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奴婢则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出声。原来,这个奴婢刚刚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心中有鬼,正想偷偷溜走。却不巧撞到了刚进门的王获,王获以为她是故意冒犯自已。
“说!你到底做了什么?”王获猛地向前一步,逼近奴婢,他的手紧紧握成拳头,仿佛随时都要挥出去。奴婢吓得连忙后退几步,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公子,奴……奴婢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
“一个花瓶?你个贱婢竟然敢因为一个花瓶就冒犯本公子!”王获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此时,府邸的大厅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周围的仆人们都不敢靠近,远远地看着这一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却无法驱散这压抑的氛围。
王获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突然举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向奴婢。“啊!”奴婢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她的脸上满是痛苦和绝望的神情,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公子,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的求饶声在大厅中回荡,然而王获却无动于衷。他的目光依旧冷酷,手中的鞭子继续无情地落下,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在这个可怜的奴婢身上。
就在这时,王莽走进了大厅。他看到眼前的情景,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王获,你在做什么?”王莽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王获顿时愣住了,他看着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父亲,这个贱婢冒犯了我……”王获试图解释。
“够了!”王莽打断了他的话,“你怎么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就动手打人?”
王获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低下头,不敢再看父亲的眼睛。
“你给我去面壁思过,好好反省自已的行为!”王莽严厉地说道。
王获无奈地转身离去,留下了满脸泪痕的奴婢。
......
王获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可恶,竟然让我在父亲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凶狠与暴戾,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他紧紧握着拳头,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透露出他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回到房间后,王获的怒火丝毫没有平息,反而愈发熊熊燃烧。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有一头凶猛的野兽在其中咆哮。
王获决定去找那个贱婢算账,他的步伐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傲慢,仿佛整个世界都应该对他卑躬屈膝。
当王获气势汹汹地来到下房那名奴婢的住处时,他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那个瑟瑟发抖的奴婢。“就是你惹得本公子不高兴?”他的声音如同惊雷,在空气中炸响。
那名奴婢吓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如纸,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仿佛想把自已隐藏起来。
然而,王获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的眼中只有对这个奴婢的仇恨和愤怒。他毫不犹豫地拔出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死亡的降临。
那名奴婢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王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她试图发出求饶的声音,却发现自已的喉咙已经被恐惧所扼住,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的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了自已的一生。
她想起了自已在这府中的卑微生活,每天都要小心翼翼地侍奉着主人,稍有不慎就会遭到打骂。
她想起了自已的家人,他们为了生活而奔波劳累,自已却无法为他们分担一丝一毫的压力。
她想起了自已曾经的梦想,想要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可如今却连生命都无法保障。
在这最后的时刻,奴婢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不甘。她恨自已为什么如此弱小,无法反抗命运的不公。她不甘就这样死去,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去做......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王获的剑无情地刺向了她,结束了她短暂而悲惨的一生。
其他家奴们看到这一幕,皆吓得面无人色。然而,他们尽管内心充满了恐惧,但仍然忠诚地站在王获一边。
他们纷纷跪下,叩头如捣蒜,齐声哀求道:“少爷息怒!少爷息怒!这都是下人的错,望少爷看在我们平日尽心尽力伺候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此时,一名年老的家奴挺身而出,他颤抖着说道:“少爷,此人胆敢惹怒您,确实罪该万死。但还请少爷念在她服侍多年的情分上,切莫迁怒于其他人。我们愿更加用心地侍候少爷,以赎此罪过。”
......
与此同时,王莽和锦程正坐在内堂之中,两人面色凝重,目光交汇间透露出对当下朝堂局势的忧虑。
只见王莽微微皱起眉头,开口问道:“董贤此人,贤侄可有了解?”
锦程连忙拱手作揖,回答道:“大司马,学生对此人知之甚少,但观其近期崛起之势迅猛异常,想来背后定有高人出谋划策、暗中相助。”
王莽听后,轻轻颔首表示认同,接着说道:“诚然如此,如今这朝堂之上的大权已渐渐朝着董贤倾斜。听闻就连那傅宴和丁明二人也皆非董贤敌手。而汉哀帝对其更是宠爱有加,甚至超过了当年先帝对淳于长的宠信程度。这般局面,实在令人忧心忡忡啊!”
锦程稍稍思索片刻,而后宽慰道:“大司马莫要过于焦急,正所谓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大司马不妨暂且在此处静心守候,以待时机。”
然而,王莽却仍是满脸愁容,叹息一声道:“吾只怕这董贤届时羽翼丰满、势力日益壮大,待到那时,恐怕我们便再难以与其相抗衡啦!”
锦程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地说道:“大司马请稍安勿躁,不如这样,学生愿与您打一个赌,不知大司马意下如何?”
王莽不禁有些诧异,疑惑地问道:“哦?贤侄想要赌些什么?眼下吾这般处境,怕是没有太多能拿得出手之物啊。”
“不出三年,汉哀帝必定会无疾而终!到那时,董贤已然协助大司马您铲除了所有的敌对势力,彻底扫平了前进路上的障碍。而您呢,则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他一举击溃,从而再度稳稳掌控住朝廷的大权。不知学生我可否就此和大司马立下这个赌约?倘若学生不幸落败,甘愿任由大司马随意发落;可要是学生运气爆棚赢得此局,那么只需大司马应允学生一个小小的请求即可。至于这究竟是什么样的请求嘛,学生目前尚未考虑周全,待到获胜之后再详细告知大司马吧。”
锦程面带自信之色,侃侃而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