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隔着巨大的红色帷幕,一个倩影朦胧可见。
“主子,查到了,是东方家东方烈和两个昆仑仙宫的弟子,一男一女,都是雪仙子的弟子。”
“有趣……你下去吧。”
之后,帷幕从里面打开。
人皇城,站在城门口,往上看,城墙高数丈,厚度不可知,往两边看,石堆砌成的灰色城墙往左右延伸到视线的尽头都不见有转弯,如果不是眼前有一座城门,会让人觉得是来到了世界大地的尽头,世界的围墙。如果在昆仑雪山,看到的是苍茫、磅礴,在神农谷,看到的是幽深、原始,在这人皇城,看到的就是厚重、古朴。
进入城内,看到的是和小镇集市上,截然不同的一种热闹喧嚣,路更宽了,店铺更整齐了,吆喝声传的更远了,行人与行人之间更宽敞了,这种热闹有另外一个名字,繁荣。
作为最古老的一座城无疑,无数年下来,房屋没有因时代的变迁而显得拥挤,道路没有因商业的发展而显得狭窄,并不是因为先人设计的时候有远见,只是因为这座城足够大,大到能容纳凡间和修仙界同时存在,而且互不干扰。
人皇城分外城和内城,外城是居民区和商业区,内城是皇宫和和四大古家族府邸。那修仙界在哪里?就在内城里面,或者说反面。
凡人只知道四大家族是自古延续下来的军政家族,修仙界却知道,四大家族分外家和内家,内家是自古延续下来的修仙家族,外家则和其他的官宦家族一样。
尽管当官的从政的都是外家人,但内家人一点不掩饰的看不起外族人。因为内家人是可以一心一意的修炼的人,是家族资质高的人,可以说内家是被外家供养着,而内家的实力,决定着整个家族的地位。
东方烈就是东方家族的内家人,此时他正带着白画和寒雪染走在人皇城的街道上。
“白兄弟,前几日你喝了那绿林酒,说感觉还不错,今天我就带你尝尝这人皇城的酒,前面有个酒楼,可以喝到天下的各种酒,哈哈。”来到这人皇城,东方烈算是东家,略微走在前面,指引着白画二人前行,侧头对白画说道。
“东方烈,我们都来了人皇城了,你不请我们在你东方家用餐,去酒楼干什么?”寒雪染问道。
“师姐,我还没去过酒楼呢?我想去看看。”白画不等东方烈解释,对师姐说。
白画又转向东方烈说:“东方大哥,既然都来了这里了,你以后就喊我画弟就好,老喊白兄弟太生分,我喊你东方大哥。”
东方烈很高兴,“好,哈哈,我早有此意,你我早已经情同兄弟,走,咱们喝酒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白画笑着回道。
“哟,几位爷,里边请。”要进门时,一个店伙计跑过来招呼三人。
这么平常的一句话,白画却听出了不同,在一路赶来人皇城的途中,也没少听着进店的招呼,但都是喊“几位”,然而这进了人皇城,却喊的是“几位爷”。
是这人皇城俗呢?还是人皇城的客人多身份更高贵呢?应该说都有吧。
要了酒菜,白画三人一坐下来,就注意到这酒楼里面搭的台子上,有人正在说书,“说起这剑仙子啊,没人不在前面啊加上咱这人皇城三个字,也没人会不说这剑仙子天生丽质,容貌非凡。但是要我说啊,这人皇城里,又有谁真知道这剑仙子长得什么模样啊?世人也都说剑仙子剑法超绝,一人可抵千万军,然要我说啊,在座的个位,又有哪个知道这剑仙子拿的是什么剑,用的是什么剑法啊?”
“剑仙子貌美,拿的自然是该是君子剑,用的是飘逸剑法。”
“剑仙子杀伐果断,拿的当然该是霸王之剑,用的是霸道剑法。”
“我倒是觉得,有可能用的是南宫家的南宫剑。”
坐在下面的人纷纷吆喝起来,谁都想猜测一二,万一对了,岂不是很有面子。
台上说书的人,嬉笑着说:“嘿嘿,不对,不对,都不对,这剑仙子我倒是了解一二,嘿嘿,各位捧个场,咱们马上开讲。”
白画也早看向台上,结果没想到,下面坐着的都是普通人,台上说书的却是一个修士,于是开口向东方烈问:“一个筑基修士,竟然在这里说书?东方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烈只是短暂的看了那说书人一眼,平淡的说:“不知道,不过我想,这人很快就要遭殃了。”
突然,酒楼门口传来喝声,“上,把这厮给我抓了,公然散播谣言,破坏英雄剑仙子的形象,有伤王化。”
然后就见几个穿着公服的官差,向说书台跑去,三下五除二,便把刚才那说书人压制抓捕了。随着几个官差冲进酒楼后,才从门外缓步走进来一位服装制式更高级的人,此人很年轻,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意气风发,脸上透露出一种毫不掩饰又毫不刻意的骄傲。
“见过南宫捕头,南宫捕头真是尽职尽责啊。”有一名客人似乎认识这名年轻人,站起来恭维的说。
“是啊,有南宫捕头在,是这南城百姓的福啊。”另有人附和道。
打这南宫铺头进来,白画就一直留意着,发现东方烈只是抬眼扫了一下,就不再理会了,似乎完全不在乎对方的身份,端起酒杯慢品起来。师姐则是一边吃饭,一边随意地看几眼,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南宫捕头进来后,就站在进门那里,先是看着自已带来的人把那说书的抓住了,然后视线从在座的人一一扫过,从始至终没有对那些恭维的他人做出任何反应。但是在扫过白画那一桌的时候,分别在东方烈和寒雪染身上停留了一息。
有人可能要说了,看寒雪染,呵,男人;看对方烈,呵,小人。其实不至于,人之常情罢了。只是白画在心里想了一下,自已这张脸也没有那么炸裂嘛,只对女人有用,还好还好,不然自已以后可麻烦了。
南宫捕头眼神从白画那一桌掠过后,也只是扫视了一楼,紧接着,他抬起头,向楼上的雅座看去,看到某个方向后,突然眼神静止了一下,然后也没有继续看其他地方,把眼光收回来,喊了一声,“走。”便转身离开了。
这一切都落在了白画的眼里,于是向二楼的一个方向看去。